算上煉藥的時間,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陳曉就讓百余人徹底痊愈,而且剛才的那顆解毒丹上面,好像是被附著了一層蠟丸一樣的物質,已經被水衝了這麽長時間,居然還沒有完全溶解。
如此看來,陳曉在煉製丹藥的時候,就已經把這問題全都考慮進去了。
現在陳曉已經成了全場的焦點,要是照這麽下去,他幾乎可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藥神島。
幾大醫館都坐不住了,紛紛派了人過來查看具體情況,而且還從自家留守的醫生中抽調一部分人到現場。
在這些出診的醫生當中,不乏一些修真者,可是要論起練丹的手法,恐怕在場沒人能比得上陳曉。
他們最最就是在看病的時候,把身上的靈氣注入病人體內,達到快速治療的效果。
陳曉此刻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他總是站在那裡,向人群中眺望,隨後便到後面煉上一鍋藥。
畢竟這世上所有的病都可以統分為那麽幾大類,而且這煉製丹藥本來就很神奇,采納天地之靈氣,又融入了陳曉心血,所產生的功效自然不言而喻。
沒過多久,陳曉這裡的看病方式就變得極為簡單,只是分出十幾根水管,連著自來水。
果然呐,看病也可以像喝水一樣簡單!
時至傍晚,陳曉已經練出了二十幾爐丹藥,幾乎把在場所有的病例全部囊括。
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有病人可以按照水龍頭上所寫,對症喝水。
換句話說,陳曉這邊是可以沒日沒夜的看病,只需要輪換幾個人看著就可以。
可惜他的攤子就不一樣了,他們白天坐鎮一天已經很累了,晚上不得不回去休息。
這當中差了多少的人流,他們心裡清楚的很。
他為了名次,這幫大夫居然硬生生的坐在那裡頂到了晚上。
陳曉則是一隻手托著下把,靠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
只是他臉上似乎還有些不滿意,畢竟前幾天他已經把這道上身體有殘缺的人悉數治好,要不然的話,今天的人數可能還會增加一些。
紫凌也是坐在旁邊,看起來清閑無比。
畢竟那些水龍頭已經伸了出去,就算沒有旁邊的夥計,病人也是自己拿著碗過來接水喝。
除非是有一些喝了水之後還有些許的病症沒有去除,他們才出手對症治療一下。
到了此刻,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場比試最終勝者,除了陳曉,別無他選。
應龍醫館的少主清環,此刻就坐在高堂之上,陰沉著一張臉,手上號脈的功夫都停了下來。
他咬著牙,死死盯著陳曉的方向,隨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旁邊拿出了一個碩大的丹爐。
這東西無論是層次還是材料都比陳曉的要好上不少,被拿出來的時候,上面散發出來的渾厚氣息,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的天呐,應龍醫館要幹什麽?難道他們也要練丹嗎?這練丹爐可是比那邊高級不少,難道是要練什麽起死回生的丹藥?”
“應龍醫館,可是這島上第一大醫館,說不定會帶來什麽奇跡呢!”
……
此刻整個廣場上都已經被探照燈照了個通量,這恐怕是歷年以來為數不多的盛況吧。
而且除了應龍醫館之外,其他的很多藥房,藥鋪都紛紛拿出了自己家藏的藥爐,分出一個人在那裡煉藥。
其實從很久以前的《黃帝內經》開始,就分為湯藥和丹藥兩種。
湯藥以水熬製,藥性全然融入水中,易於人體吸收,可這種方法雖然能夠把藥性充分激發出來,可還是留下一些難以融水的特殊藥性,被當成垃圾和藥渣一同丟棄。
丹藥就不一樣了,老子當初和墨家論道的時候,就專門敘述過有關丹藥一說。
用特殊的藥爐,輔以高溫,或將藥材融化成液體,或將藥材燒成灰燼,然後再輔以特製藥液凝成丹丸。
這種方法一直都被後人所證實,是最容易發揮藥材藥效的方法。
無論是後來的五鬥米教,還是龍虎天師,亦或是武當山門,他們都會以煉丹的方法,充分發揮藥效。
刹那間,整個廣場上全部都是丹香。
萬和超市的老板娘此刻坐在燈光之下抽著煙,有些困倦的看著場上。
“真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已經到了煉丹的地步,那小子還真不簡單,能夠把一場小小的鬥藥變得如此恢弘大氣。”
“這小子可不簡單呀!在我酒吧之內,追殺玉鼎山的叛徒, 什麽都沒有做,居然就把藥神石壁的碎片吸走,甚至還廢了白香香全身修為。”
“不管怎麽說,這場鬥藥結束之後,這小子就會成為藥神島萬眾矚目的存在,說不定還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少年,說不定都是被遺留下來的孩子,即便是那幫人,恐怕也沒插手的資格。”
……
恍惚間已經到了後半夜,陳曉實在困得不行,便躺在搖椅上呼呼睡去。
可就在他安逸之時,一聲慘叫突然從不遠處響起,只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嘴巴裡不停吐著黑乎乎的丹藥殘渣,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痛苦。
陳曉被這一聲慘叫嚇了一跳,差點沒有從搖椅上滾下來。
他放眼望去,只見一個老人在人群中不斷的穿梭,渾身上下看起來滾燙無比,眼看就要被活活燒死了。
而站在一旁的應龍醫館少主清環,則是瞪著眼睛滿臉的驚愕。
在他手上還拿著一顆剛煉成丹藥,看樣子剛才這老人就是吃了他的藥,才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吃了什麽壞藥嗎?”
“看樣子這應龍醫館的煉藥術也不過如此,不會練就不要學人家逞能。”
“治死一個人,可是要從治好的人當中扣除十個的,看樣子這一次應龍醫館要跌落神壇了。”
“哎呀,咱們還是快點兒跑吧,這老頭身體越來越燙了,要是突然炸了,豈不是要濺咱們一身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