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好像對古玩一類的東西很感興趣?”
蕭天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讓陳曉感到有些意外。
這家夥不知道怎麽回事,走路居然不會發出絲毫聲音,就好像沒有雙腳一樣。
“只是略有研究而已,怎麽,三少爺也感興趣?”
蕭天呵呵一笑:“剛才看陳兄和那老者聊的如此起勁,也就沒有過來打擾,既然你我都是古玩愛好者,不如咱們比一場如何?”
蕭天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他內心之中早就已經如野獸一般嘶吼。
他今天晚上已經損失了不少東西,若是再讓陳曉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恐怕這場宴會就沒法辦下去了。
現在只不過是臨時想出一個辦法,想要把陳曉支走走。
“三少爺好雅興呀!手下的人和我比就算了,你怎麽也親自下場?”
蕭天盡量掩飾臉上的尷尬:“這不是一時興起,想要和陳兄切磋一番嘛!”
“既然如此,不知三少爺想要怎麽個比法?”
看到陳曉答應,蕭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看到前面那個貨架了嗎?只要你我隨便指出貨架上的樣東西,拿出來對比一番,誰的東西價值高,就算是贏。”
陳曉抬頭看去,只見那個貨架上面擺著的都是一些近現代的仿品,要想從這些垃圾當中挑選出有價值的東西,可謂是難上加難。
就在這時,陳曉突然發現其中一幅畫好像保留著一絲余溫。
放出精神力查看一番,只見附近站著一個人,他手中拿著的,好像就是剛才放在貨架上的東西。
看來這蕭天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法來比賽,也不知道他心裡怎麽想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
說著,他搶先一步,直接上前抓住剛才那幅畫。
“這東西不錯,我就看中它了!”
蕭天不又瞪大了眼睛,這幅畫可是他剛剛命人特意放上去的,明代王陽明親手所畫。
不要說在這個貨架上了,就算放眼整個展廳,其價值都不可估量。
蕭天緊握著拳頭,此刻他選也不是,不選也不是。
到了這個地步,比賽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
“陳兄好眼力這幅畫的確是這個貨架上最珍貴的作品,看樣子我沒有必要再選了!”
這番話他倒是說的極為客套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反悔。
陳曉臉上卻是極度的淡然。
“既然如此,那咱們怎麽著也得弄點彩頭吧?要不然如此比賽實在沒有意思。”
蕭天不由愣在那裡,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對對對!陳兄說的是,既然如此,這幅畫就是你的啦!”
到了這個地步,蕭天也只能斷臂求生了。
陳曉卻是擺了擺手:“蕭少爺這個東西是咱們比賽,所選出來的東西,本身就是我的,這彩頭自然要另外規定,怎麽能拿這個抵數呢?”
旁邊的人此刻已經圍攏了過來,一個個拿著手機四處拍攝擺明了是來看熱鬧。
蕭天環顧四周,牙關緊咬,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那就請陳兄給一個建議!”
陳曉托著下巴,假裝思索了一番之後,突然拍了一下手。
“要不就把之前,你們蕭家欠楚家的那七個億給還了吧!這樣不僅輕了兩家的帳,而且你們家也不虧啊!”
這話一出旁邊的人紛紛附和。
“就是,蕭家不會差這點錢吧?”
“鬧了半天,蕭家還欠著楚家的錢,都辦這麽盛大的宴會了,不還人家錢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就是三少爺,您就答應了吧,蕭家也不虧呀!”
……
蕭天真想把旁邊這些人的腦袋一個接一個的擰下來。
他們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筆帳原本已經拖了幾十年了,當初就已經消掉了,現在突然要還著實讓他措手不及。
可現場這麽多人,還有臨城的各大媒體,他要是不還的話,恐怕對他們蕭家的名聲不好。
“也好,這筆帳本身就是幾十年前楚家對我蕭家的恩德,今日也算是還了這份情!”
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言語,蕭天立刻招了招手,把旁邊的秘書給叫了過來。
一番交代之後拿秘書便拿過來七張一億面額的本票。
陳曉也不客氣,一把拿過本票塞到楚瀟湘懷中。
“蕭家就是大氣,七個億說拿出來就拿出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在這裡多打擾了,告辭!”
蕭天頓時懵在了那裡,這樣來看,好像陳曉就是專門來找她討債的。
若是就讓陳曉離開的話,豈不是坐實了他們蕭家欠債不還的事實?
“陳兄,留步!”
蕭天趕忙追了上來:“明天由我蕭家牽頭,荀老爺子做主,在臨城之中舉辦一場賽車比賽,若是陳兄有興趣的話可以前來參加!”
陳曉眼中放光,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對賽車酷愛無比,現在李通天給了他一輛天下無敵的超跑,正愁無用武之地。
“既然三少爺盛情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明天我會準時到場!”
還是大氣的答應下來之後, 陳曉便帶著楚瀟湘和君書香匆匆離開。
上了車之後,陳曉便將油門踩到底,頭也不回的上了高速。
“你這是怎麽啦?我家離得又不遠,咱們慢慢開就可以了!”
楚瀟湘有些疑惑,畢竟陳曉看起來確實有些緊張。
“你真的以為那家夥會讓咱們安全離開嗎?佔了他這麽大的便宜又拿走七個億,半路不劫殺咱們我就算他是觀音轉世。”
一旁的君書香也是肅穆無比:“剛才咱們臨走的時候,我看到那蕭天好像把幾個隨行的安保人員給叫過去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對咱們動手。”
陳曉沒有在說話,只是專心致志的開車。
可就在車子進入一處隧道的時候,突然被擠出巨大的路障攔住去路。
這套路蕭家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之前在回臨城的高速之上,陳曉就著了他們的道。
在那路障旁邊,依次排開十幾個氣息渾厚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