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燕紅雪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只不過是楚瀟湘的氣話,隨即一張臉紅到了脖子。
蕭天頓時愣在了那裡,在他看來,眼前的母女倆就像是一對爭風吃醋的姐妹。
不過下一刻,他便轉了念頭,若是能將眼前這對母女一同收下,那豈不是享盡齊人之福。
舔了舔嘴唇,蕭天很是無恥的上前一步。
“瀟湘,你嘴裡那個哥哥是誰?該不會是那個外界盛傳的小神醫吧。”
楚瀟湘冷哼一聲:“就是他,你想怎樣?”
蕭天哈哈大笑:“咱們倆的婚約可是白紙黑字定下來的,況且那小子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和別的女人調情,你指望他?有本事你喊他一聲,看他會不會立刻出現在這裡。”
楚瀟湘氣鼓鼓的看著蕭天,也不知道是下意識還是怎麽回事,居然真的喊了一聲。
“陳曉哥哥,快來救我!”
話音落下,陳曉便背著駱天依從一旁的暗道匆匆走了出來。
這一幕看呆了在場的眾人,誰都沒想到陳曉會突然從牆裡鑽出來。
楚瀟湘這下高興壞了:“我就知道哥哥不會不管我的!”
陳曉這個時候可顧不上跟他們搭話,很是匆忙的把駱天依放在沙發上。
“快紗布,止血藥!”
君書香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拿過了急救藥箱。
在路上的時候,陳曉就發現駱天依實在傷得太重了,她身上居然有三處貫穿傷,就連五髒六腑都被極其強大的靈氣震得有些破碎。
要不是這一路上,陳曉不斷往她體內灌注靈氣,恐怕她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蕭天此刻有些恍惚:“你從哪裡來的?”
陳曉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在那裡給駱天依療傷。
燕紅雪和楚瀟湘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幫著在一旁拿東西。
好不容易把駱天依的傷勢控制住之後,陳曉才起身,徑直到了蕭天面前。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三少爺,若是想在臨城繼續待下去的話,就給我老實一些,要不然的話,我讓你整個蕭家有來無回。”
蕭天有些懵,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看向自己身邊的護衛。
難道是自己帶來的排場不夠大嗎?為什麽陳曉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清了清嗓子,蕭天盡量讓自己保持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勢。
“如此說來,你是要和我蕭家做對了!那你就得做好粉身碎骨……”
“啪!”
蕭天話還沒有說完,陳曉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直接將他的身子抽飛出好幾米遠,狠狠撞在旁邊的牆壁上。
“我早就對你忍無可忍了,先前咄咄逼人,我也就忍了,現在拿著一張幾十年前的破婚約,上門逼婚,你以為你是誰?”
混雜著精神力的聲音瞬間在大廳之中回蕩,臨近蕭天的幾個人被震退幾步,捂著耳朵痛不欲生。
外邊的那些家夥,聽到屋子裡的動靜,呼啦啦衝了進來,轉瞬間便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陳曉猛的回頭,雙眼之中爆發出來的殺氣讓所有人喊膽寒。
“我本不想開殺戒,對你們蕭家的人是一人再忍,不要得寸進尺,想活命的都給我滾。”
君臨天下般的氣勢瞬間擴散,剛剛衝進來的那些人,修為本就不怎麽樣,一下子就被這股氣勢震得後退幾步,有幾個甚至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蕭天這下知道厲害了,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究竟是誰?以前臨城沒有聽說過有你這號人物!”
陳曉也不說話,直接上前把蕭天給拎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向後一折。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蕭天那條胳膊,所有的骨頭都被震成了粉末,這輩子都不可能接好。
“陳曉,告訴你,我蕭家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個蕭家,用不了多久,我爸就會來給我報仇的,到時候……”
話還沒說完,陳曉又抓住他另外一條手臂狠狠一折。
可能是巨大的疼痛讓蕭天昏厥了過去,這一次,他的叫聲並沒有持續多久。
不過陳曉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又是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拍打。
隨著劈裡啪啦的骨骼破碎聲音接連響起,在場的人都知道,這蕭天這輩子算是廢了。
“把你們家三少爺給我帶走,另外告訴他爹,我叫陳曉,蘇城陳曉!”
這句話霸道到了極致,偌大的客廳之中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陳曉身上。
良久,跟隨蕭天一同來的人才反應過來,急匆匆的上前把他的身子抬到了擔架上。
這如同潮水般褪去的蕭家人,陳曉心中的憤怒總算是平息了幾分。
“也不知道誰給這幫家夥的底氣,膽敢在臨城胡作非為!”
楚瀟湘趕忙從一旁端過一杯茶水。
“哥哥,不要生氣了,人都已經走了,況且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胡作非為了。”
長舒一口氣,陳曉便接過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此刻駱天依已經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
她先是看了眼周邊的環境, 確定自己還活著之後,臉上驚恐的表情總算是有了一些緩和。
“曉先生,蕭天呢?”
“已經被哥哥打跑了!”楚瀟湘在一旁興奮的歡呼。
駱天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不過蕭家的人一直都在找一樣東西,我還沒有弄清楚,好像那東西可以讓他們突破某種境界。”
陳曉不由皺起眉頭:“他們要找的東西在臨城?”
“好像是!當時我在窗外聽的也不是很清楚,準備繼續聽下去呢,誰知道被發現了。”
“無妨,我倒想看看這一家人能整出什麽么蛾子。”
旁邊的燕紅雪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原本陳曉來臨城,只不過是給她看病而已,沒想到接二連三發生這麽多事情。
“天依,你現在身受重傷就不要亂跑了,回頭我給駱老爺子打聲招呼,你就先在這裡養傷吧。”
說著,燕紅雪便從一旁扯過一張毛毯,緩緩蓋在駱天依身上,隨後便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陳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