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上前抓住了燕紅雪的脈搏。
一旁的凌峰更是緊張起來:“陳兄,情況如何?”
“身上所有的情況都很正常,就是身體各項器官不斷的在衰竭。”
凌峰也是連連點頭:“這幾天我也一直在觀察情況,可就是查不出什麽病因,就算是體內器官衰竭,也總得有個源頭吧。”
陳曉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後一隻手放在了燕紅雪的額頭之上。
混雜的精神力的靈氣緩緩注入燕紅雪體內,可不知為什麽,這些靈氣剛剛進去,就遭受了極大的排斥。
而且就在他剛才動用靈氣的那一瞬間,燕紅雪體內的器官衰竭速度加快了一倍。
這可把陳曉給嚇了一跳,趕忙收回了手。
“最近她有沒有去過什麽不該去的地方?”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後他們就開始瘋狂的回憶。
“應該沒有吧,最近這一段時間,家族的整合企業非常的多,乾媽好像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
君書香也是緊張到了極致,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平板電腦,開始查看最近的行程。
陳曉也是有些懵,自從他獲得傳承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他看不透的病證。
可眼前的情況卻讓他相當棘手。
稍微屏住呼吸,陳曉慢慢將純粹的精神力緩緩釋放。
精神力進入到燕紅雪大腦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排斥,很快便進入到了她的精神之海。
普通人的精神之海,也就是一個指甲蓋大小,陳曉很快就已經把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都窺探。
甚至連燕紅雪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歷歷在目,有些東西看的陳曉都不好意思。
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專心在燕紅雪的精神之海中探查。
果然,在燕紅雪的大腦之內,有一顆極其細微的黑色塵埃,這東西不仔細查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
而且從這東西上面不斷地散發出一些肉眼看不見的毒素,不斷侵蝕著身體上所有的器官。
除非將這東西拿走,要不然的話,燕紅雪這輩子也醒不來。
突然,君書香大喊一聲:“一個星期以前,我和乾媽的車子在半路上壞了,因此就坐了公交車。”
陳曉沒有理會,剛才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在他腦海中過了一遍。
給燕紅雪下毒的人就在那輛公交車上,而且那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絲陰鬱氣息。
此刻,已經控制著自己的精神力,向那顆細小的塵埃慢慢逼近,小心翼翼地把它給吸了出來。
直到把那東西吸入掌中,陳曉才松了一口氣。
旁邊儀表盤上所有的數值,到了這個時候也慢慢趨於正常,燕紅雪的各項指標也在緩慢的恢復著。
陳曉看著手中那根本就不起眼的細小塵埃,皺起了眉頭,這東西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雖然算不得恐怖,但是卻可以將一個人從裡到外完全侵蝕。
這種東西好像根本就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所有。
而且下毒的那個人,不像是鬼洞門的,又不像是天眼門的殘余,倒像是另外一股勢力。
略微緩了一下神,陳曉便將手中的塵埃收進了項鏈空間之中。
“好啦,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接下來只要吃一些藥,慢慢調養,身子就會恢復。”
向楚蕭湘交代了一些細節,之後,陳曉便拉著君書香到了一旁的房間。
“最近生意上有沒有遇到什麽棘手的東西,或是楚家以前有沒有什麽其他方面的敵人?”
這話顯然問的有些倉促,就算是君書香都不如懵了一下。
“生意上挺正常的,蘇城的趙家也經常過來關照,基本沒什麽阻礙,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夥人突然出現在臨城,有些蠻橫,如果楚家他們並沒有什麽過節,至於以前的敵人……”
君書香有些茫然,她從小就待在楚家,可以說對這裡的一切非常的熟悉,至於陳曉所說的其他方面的敵人的確沒有見過。
“沒事!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看到兩人走出來的時候,楚瀟湘已經端過了一碗藥。
那藥方本身就是凌峰精心配置出來的,對人體有很大的益處。
“陳兄,燕女士的病已經好了,我就不多留了,荀老爺子那邊還有些事,我得快點過去。”
陳曉點了點頭:“麻煩替我向荀老爺子問個好。”
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凌峰便匆匆離去,看樣子似乎真有什麽急事。
……
臨城西郊,一個早就已經廢棄的工廠之內,一大群人圍著一堆火,慵懶的坐在那裡。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些讓人討厭的氣息,而且每個人的眼睛都是鮮紅無比。
表面上看,他們好像是一些普通人,可他們身上又有一些駁雜的天地靈氣。
“看樣子你們練功倒是挺勤快的。”
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響起, 幾乎所有人的身子都是震了一下。
“哎呦,師傅來了,您快點坐,可是把您給盼來了!上次聽您指教,我們手上的功夫,可是有了長足的進一步,一掌就能拍死一個成年男性,不知道這次要教我們一些什麽。”
男子很是隨意的坐在一旁,拿起樹枝,在地上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
“在座的都是和楚家有過節的人!我蕭家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當初我們才是臨城第一,就是因為楚家,我們才被趕了出去。”
“當然知道,蕭天少爺,你在蕭家之中也算是核心人物,不管怎麽著我們這一幫人以後就聽你調遣了。”
蕭天呵呵一笑:“放心吧!對了,韓濤,聽說你們家欠著楚家一筆款子,他們最近催的挺緊的。”
一個看起來有幾分壯碩的男子猛地站起來身子:“說我們欠他的分明就是出老頭子在世的時候,強佔過去的,我們家根本就不欠他們的錢。”
“用不著還了,以後要是有人來收債的話,打出去就是,反正姓燕的那娘們兒,現在已經命懸一線,顧不上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