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麽過了兩天,姚老師喝能量藥劑都快喝吐了。
“怎麽還不回來啊?”姚老師盤坐在醫療站門口,流著冷汗灌著能量藥劑嘀咕到。這能量藥劑喝是下不了嘴了,只能自己給自己硬灌。
“老姚!沒事兒吧?我回來了!這活祖宗讓我找得好苦啊!”就在這時軍神提溜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乞丐醉老頭從天而降。
“哎呀……可算來了!鍾老爺子!你來接班啊!我頂不住了!”姚老師算是看到救星了,直接扔了手裡喝了一半的能量藥劑,迎了上去。
“……,嗝……小姚啊?”鍾老爺子抬起頭看了一會兒姚老師,張嘴一個陳年老酒嗝打了他一臉,“嗝……啥事兒?”
“啥事兒?找您還能啥事兒啊?!救人啊!您再不動手就出人命了!”姚老師差點被雷到吐血。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要救一個人並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成功的。”鍾老爺子提溜出一個小酒壺又灌了兩口。
“您怎麽喝成這樣啊?別喝了,救人吧。”
“嗝……慶祝我第二十五次衝擊超S級失敗。呵呵……來,陪我喝兩盅解解悶消消愁。”
“……”姚老師看向了軍神,軍神無奈地聳了聳肩,此處無聲勝有聲。
“我知道您心裡鬱悶,但您也不能把本職工作給扔了啊。您瞧瞧你這一個國家級科研人員都頹廢成啥樣了?”姚老師想了想接過鍾老爺子遞過來的小酒壺灌了兩口。
嗯!比能量藥劑好喝多了!
“呵……如果我成功與否隻關乎自己,我不在乎。很可惜啊,我成功與否關乎著咱們華夏和白頭鷹之間的競爭。我這是給國家丟臉啊。呵……再喝兩口。”
“別喝了……您成不成功,不重要,你先把給國家爭臉的人的性命給救回來好嗎?”
“啊?給國家爭臉?誰啊?”
“就我搶救兩天多那小子,原本是出任務搞搞偵查的,結果一激動把坤沙十七世的老巢直接給端了。算是給咱們國家爭了口大氣吧?”
“早說嘛!我還以為又是你們沒輕沒重地搞演習把人給搞得命懸一線呢!人呢?”
“我幫他穩住了傷勢,想救他還是挺困難的。”姚老師灌了兩口酒,頭也不回指了指醫療站。
“有我在,什麽傷都不是困難。”老爺子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醫療站。
姚老師把酒壺幹了,跟上。
“姚老師好。”石客扶著牆走到門口和姚老師打了個招呼。
“好了!別給我皮!我忙著救人呢!”姚老師帶著老爺子進了醫療站。
“哦。您加油。嘶……”石客給他加了油,手一伸,整條胳膊都在抽筋啊。
走進醫療站的姚老師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回頭看了看,摸著下巴打量了一下在門口站著的石客,(?_?)。
“小姚,裡頭沒人啊!你讓我救的人呢?”老爺子走了出來。
“額?哎嗨!不對啊!你這小祖宗怎麽醒了?!!快進來!不對!慢點兒啊!傷口要是崩了,我兩天兩夜白幹了!”
“額?這就是你說的快死的小鬼?看著……挺精神啊。”鍾老爺子愣了一下。
“什麽精神……這小子就是一神經!您仔細瞅瞅,這都傷成啥樣了……慢點啊!小兔崽子!”姚老師又氣又急,慢慢地把石客攙回了醫療站裡。
石客這還能亂動真是徹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戰魂醫技!第一式,
望!”鍾老爺子屏息凝神掃視了一會兒石客,一臉懵逼地撓了撓頭,朝著軍神問到,“我滴娘耶~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還能動?!這小子是僵屍吧?” “活人……就是恢復能力有些強得……逆天……”軍神想了想,找了個相對合適的詞形容到。
“嗯。也得虧這小子恢復力強橫,在小姚的努力下和傷勢的惡化成為了相對均衡的態勢,不然這小子絕對撐不到我來。好了,不多說了,我得去救人了。這樣的好苗子可不能再廢了。”
“您還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啊。”
“這叫內疚!”老爺子一甩袖子走進了醫療站。
石客屁顛顛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加上身上的傷,乍一看還真就跟躺屍似的。
“這小子……我還是有些搞不清楚啊?這小子怎麽能夠活到現在的?就算體質特殊,這自愈能力未免也太誇張了點啊。”老爺子給石客把了把脈,嘖嘖稱奇啊。
“老天爺不讓我死唄。這都是命。”石客搖頭晃腦地說到。
“別晃腦袋了!你丫的又在飆血了!”姚老師趕緊給石客崩開的脖子止血。
“哦。”石客點了點頭……傷口又崩了。
“別再給我動了!!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姚老師都罵街了。
“嗯。”石客也沒敢動了,嘴角動了動輕輕地說到。
然後,腮幫子裂了個小口子……
“整個一瓷娃娃啊……夠脆的!誒?剛才怎麽走出去的?”這麽奇怪的症狀,鍾老爺子都看愣了。
“人類的……意志力……”石客嘀咕了一句,裂開……
“您快別看戲了……想想法子啊……”姚老師一邊止血縫傷口一邊求爺爺告奶奶中。
“你先別縫了……他的皮膚這麽脆,你縫得越多,他的皮膚負擔就越大,治標不治本,反而會惡化。”
“那您說怎麽辦?”
“先包起來……直接藥敷……讓他自動愈合……等他重新長出新皮膚再說。”
“啊?包起來了,那別的傷怎麽治啊?”
“治病之道,醫生用藥治療只是外在因素,要結合患者本身的能力進行治療。這小子要治好其實不難。重要的是這小子要忍得住疼!不過,我看他毅力方面不是問題,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作為副手來輔助他本身的自愈能力。你這麽又是縫又是切的,反倒對他是傷害。治這種多種病症並發的病人要一樣病症一樣病症的來,急不得。行軍打仗忌諱貪功冒進,治病救人亦是如此。唯一的不同,打仗的對手是人,而我們的對手是病而已。”
“行軍打仗?”
“對。你看啊。這小子全身肌肉撕裂,皮膚崩裂,骨折,內髒灼傷,大出血,這麽多病症,大出血已經被你解決掉了。好。那接下來應該處理哪個部分?”
“應該是內髒灼傷吧?這是最要命的症狀。”
“錯!是皮膚崩裂最要命!皮膚是人體最大的器官,更是人類防禦外在傷病入侵的第一道防線。只有守住他,才能阻止病毒細菌入侵所造成的二次感染。內髒灼傷的確很要命,但是你看這小子呼吸脈搏雖然有些亂,但是生命沒問題,而且逐漸開始平穩,也就是說他的內髒正在因為自愈能力以驚人的速度複原。既然這樣,我們就應該改變路線,來個裡應外合,給其他的傷病來一次大包圍,先把最外側的傷病皮膚崩裂治好。這樣就成了圍剿之勢。”
“那骨折之類的呢?”
“正骨,會嗎?把骨頭挪回原位,讓他自己長。骨折相對其他肉裡的傷病算輕得了。不要貪功冒進,分輕重一樣一樣的治。”
“骨折的正骨,我不熟啊。脫臼我倒是沒問題。”
“這些我出門之前已經掰回去了……我是廚子,對於骨頭……熟得很。”石客嘀咕了一句。
“活祖宗啊!你不要命了!”姚老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我看看……”鍾老爺子上來,摸了摸骨,越摸越無語,“哎嗨?這小子手法不錯啊。接得挺正的!我挑不出毛病!”
“啊?”
“我都說我熟得很嘛。”石客嘀咕到。
“別高興的太早,你忘了固定了!”鍾老爺子直接掏出了一整套夾板,幫忙固定。
“呵呵……”石客老老實實地讓上夾板。
“挺好。以後動手之前……和我商量一下啊!”姚老師有種想要把石客當場掐屎的衝動!(??益?)
反正你不想活了,我幫你好了!
五分鍾後,石客被夾板夾得直挺挺的,老爺子摸了摸下巴,又確認了一下,“好了……”
“可算安穩了……那我們上繃帶,包起來?”
“就這麽乾包啊?你別我一在這裡,你就不動腦子啊?”鍾老爺子訓到。
“那您說……怎辦?”
“你先用生理鹽水把他的創口全部清理一遍消毒,我去配藥膏,塗了藥膏以後再包起來。明白了嗎?”
“哦。”
“你們先別急著哦……創口用生理鹽水全部洗一遍?你們是要給我上刑嗎?”石客聽到了方法,直接一股寒氣從腳底板衝到了天靈蓋,猛地打了個機靈。
“為了活下來,你就忍忍吧。人類的意志力嘛……”鍾老爺子很認真地說到。
“這需要非人類的意志力了,好吧?!”石客直接激動到暴血了。
“你丫的也算人?你就沒做過普通人的事兒,好吧?安穩躺好了……這是救你啊。”姚老師輕車熟路地給他止了血。
“唔……來吧!”石客掏出擀麵杖,叼在了嘴裡。
“你乾嗎呢?老頭子我有說不能打麻藥嗎?”鍾老爺子翻了個白眼。
“能打嗎?”姚老師問到。
“呵……連受這麽重的傷都能活蹦亂跳的人,你覺得打點鎮痛藥能死了嗎?交給你了,一個小時把他給我洗乾淨晾乾嘍。”鍾老爺子白了姚老師一眼,自顧自走去配藥膏了。
“保證完成任務。”姚老師敬了個禮。
“洗乾淨晾乾……怎麽聽著像殺豬?”石客心裡吐槽到。
十分鍾後,開始上生理鹽水……又過了三分鍾,石客改咬擀麵杖,抗藥性太強,麻醉劑隻頂一分鍾不到就失效了!
“啊!!這是殺豬上開水燙到褪毛的感覺啊!!!”石客心裡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