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陳五季和吳局長一路鳴著警笛闖了四五個紅燈趕到了第二人民醫院。再不快點兒,那老東西就放出去了。
“石客!石客!人呢?”陳五季一路大呼小叫著跑到了病房,跟在屁股後頭的吳局長一臉的無語加鄙視啊。
說好的醫院裡不擾民呢?您這雙標有點嚴重啊。
“來了……別叫喚了……”石客推著輪椅把戴夏虎帶出了病房。
陳五季看著精神飽滿的戴夏虎也是一愣,“還真醒了啊?太好了。”
“也不看看是誰在給他治病的……老大。”石客挑了挑眉毛,囂張,(?ω?)。
“你怎麽給弄醒的?說句實話,我沒告訴你們,他那傷勢,我把資料給老姚看了,他都放棄了啊。”陳五季愣愣地說到。
“水喝多了,讓尿憋醒了。運氣,都是運氣。”石客聳了聳肩,(?ω?)。
陳五季斜了一眼石客,(?ω?;)。
我信你個鬼,你個小兔崽子壞的很!
“陳……是陳長官吧?”戴夏虎還沒搞清楚陳五季是誰呢,畢竟第一次見……
“是我。你身體怎麽樣了?這家夥沒給你治出啥後遺症吧?要不要我去找葉醫生幫你檢查一下?”陳五季低頭看著戴夏虎。
“沒問題了。我覺得我現在和周院長當面對質完全沒問題。”戴夏虎站了起來。
“恢復得這麽快?!都能站起來了!”陳五季真愣了。
“嘿嘿……”石客挑了挑眉毛,囂張,(?ω?)。
“藥方交出來!”陳五季紅著眼看向了石客,“這種東西,你知道能減少多少戰魂軍的傷亡嗎?”
“我又沒打算藏……”石客聳了聳肩,無所謂啦,“回去就給你們。一個藥膳方子而已嘛。別急,乾正事兒。今天有正事兒。”
“好……我失態了。你這方子我會跟軍神幫你討賞的。”陳五季背著手咳嗽了一下,很有派地點了點頭,心裡想的是,“這小子……皮歸皮,還真識相啊!”
“正事兒,先說正事兒。我那方子也不是稍微學個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的。”石客把戴夏虎往前推了推。
“對對對。小戴啊……我問你啊。襲擊你的人是誰?”
“是周院長。那天上午剛上課,我就在教室的桌子裡發現了一封匿名信。約我去學校後街一聚。署名,扭轉者。當我看完內容之後,整封信就自己化為飛灰消失了。於是,我就赴約了。”
“你為什麽不通知警方呢?這太危險了啊!你笨啊!!”吳局長有些氣啊。
“他怕我不去或者直接找警察,在信裡加了一句話,第六個受害者出不出現取決於我。人命關天,我只能做一些準備,赴約。因為我知道,凶手盯上我就說明警局內部有了他的眼線,我一旦報警,毫無疑問第六個案件就會立即發生。就算不這樣,凶手也有可能銷聲匿跡,我們再也找不到他,五個案件恐怕再無真相大白之日。”
“臭小子!你……你還不是警察!沒必要這樣!!”
“我現在不是,將來一定是,而且會是最好的警察。”戴夏虎憨憨地笑了。
“好。很好!!你想當警察的路,我會找人幫你鋪好!你能指認他,我們就能有時間繼續查找證據了。謝謝!”陳五季點了點頭,對於戴夏虎的志向頗為滿意。
“你們沒有他就是凶手的證據吧?”
“對。”陳五季笑了笑,“不過很快就能找到了。
” “我有。而且,不止一份。他和我見面,我在倒下之前留下了好幾份證據。原本以為會是錦上添花,現在是雪中送炭啊。我這傷,值了。”戴夏虎很滿意地坐回了輪椅上。
“把證物科的找來。快。”陳五季朝著吳局長擺了擺手。
“石建平!!”吳局長立馬趴在窗台對著樓下開喊了,“馬上回警局!讓他們帶好家夥事兒過來檢驗證物!!快!”
“是!!”樓下隨時待命的警察小哥一溜煙跑上了車,看來早就準備好往警局跑了。
“你們乾嗎不用通訊器?”施富摸了摸下巴,問了個很正常的問題。
“他得回去幫忙搬。有些檢測儀器還是挺大的。”
“那幹嘛不直接帶著?”
“……,這貨想一出是一出,不靠譜。”陳五季指了指石客。
“啊!!小心我咬你啊!”石客不爽。
“叮!”陳五季金身特效全開,金光燦燦的膀子伸到了石客面前,“咬吧。沒崩掉牙算我沒練到家。”
石客委屈地癟了癟嘴,(??益?),“髒。你兩天沒洗澡了……”
“滾犢子!!”
“小戴啊,仔細說說你是怎麽虎口脫險的吧?”吳局長拿出筆記本兒辦正事了。
“我們找個空點的大房間吧?我好把證物拿出來了。”
“好。”陳五季帶人直接把醫生值班的辦公室給佔了。
“那天,我看到信之後就考慮了那家夥非要約我的目的,有兩個可能。一,宰了我,因為我讓案件有了突破,和他作對了。二,他想拉攏我,他覺得我對他有幫助。”進了辦公室,戴夏虎開始了講述。
“那你遇到他的結果呢?”
“呵……他就是單純地想宰了我,我都沒看到人,後腦杓就挨了一下……我高估自己的價值了…”戴夏虎有點想吐血,(?_?)。
“那你是怎麽活下來的呢?”
“監控你們都查了吧?”
“嗯。你進巷子的時候,手裡提溜著個玩具小電驢,然後進去了就等我們抬你出來了。”
“那不是玩具,是我的戰魂。我在被打倒的時候,求那家夥讓我死個明白……於是,那家夥就開始長篇大論把所有的事都給說了出來。在他決定要結束我的時候,我直接引爆了戰魂,把他給炸倒了。這一點我要謝謝石客他們,要不是在雷神學院常年給他們當時陪練,我根本扛不下第一次的偷襲。在竭盡全力用戰魂碎片捅傷他之後,有保安和警察被爆炸聲吸引而來,我趁機假裝和他拚命,拖延時間,他無奈之下,用能量把我衝開並破壞現場,我力竭倒地失去意識,之後的事就現在這樣了。”戴夏虎攤開手說到。
“哦。狹路相逢勇者勝,一線生機樣樣都來源於勇氣。不錯,你的做法不錯。”
“我在見他之前做了五手準備,如果都成功,我就給他留下了五個鐵證。”
“五個鐵證?!你說說看。”
“第一點,我準備好了錄音裝置,他的長篇大論都被我錄了下來。不過,你們既然沒有發現我的錄音裝置,那就說明那家夥在我暈掉之後返回了現場,對我搜了身,拿走了錄音裝置。這第一條應該沒成功。”
“有點可惜了。”
“第二條,我捅傷了他。我是抱著他的腰胡亂捅的。他腰部後方上下一大塊應該有傷。”
“這個……對了!據調查,周克華那家夥在你出事那天晚上一屁股坐到了釘子上,他……是在用傷口掩蓋傷口!我這就讓人去檢查!看看他是不是二次傷口!”吳局長一拍大腿,明白了。
“第三點,捅傷他之後,我趁機將他的血灑在了地上……不過,看你們目前沒檢查出來啊……”
“被他用戰魂能量衝刷掉了……”
“果然……還好。剩下兩個鐵證,他破壞不掉。”戴夏虎手一招,一聽嘩啦一聲,他召喚出了……
“哇塞……一地的電驢兒啊?”石客提溜起一個輪胎說到。
“我這炸得夠碎的吧……”
“小子,你這是自廢戰魂啊……”陳五季提溜起了一串電瓶……
“不……我的戰魂……風格和別人不同。我的戰魂本就是組裝的。現在只是散架了而已,拚起來,養個幾個月,馬上就能恢復如初。吳局,你把車把手拿來。”
“怎麽了嗎?”吳局長找了好一會兒,把車把手交給了戴夏虎。
“我的戰魂進行了改裝。我的車把手可以……”戴夏虎把左手的車把手一擰,然後一拔,一柄帶血的小匕首躍入眼簾,“當刀用。”
“這上面的血是?!!”陳五季眼睛一眯。
“是扭轉者的……這保存血液的本事,我還是跟石客偷學的。他經常用戰魂來保存沒吃完的菜。”戴夏虎說完笑盈盈地看向了石客。
石客愣了一下,隨手一招,掏出了個冰箱,一打開,裡面全是菜,“這你也學啊?”
“我在升級方面沒啥天賦,我就隻好往功能性方面提升了。我現在的電驢就是電驢裡的瑞士軍刀。第五個鐵證。我還有一份錄音。”戴夏虎把右邊的車把手一擰,只聽到一陣忙音……然後,車座子裡周院長對著自己正義理論各種自豪驕傲的發言直接開始播放了。
“好了……那老東西死定了……小子把東西收好,在鑒定人員來之前,我們就擱這裡死守了!”陳五季直接把匕首保管了起來。
十五分鍾後,鑒定人員搬著各種各樣的鑒定設備來了。
老東西屁股上的傷口的確是二次傷口,先有刀傷,再是釘子戳刺傷痕。
匕首上乾涸的血液被取血鑒定,和周院長的血液完全一致。
至於錄音,聲音痕跡比對後得出結論,也是完全一致。
至此,烏河市特大連環殺人案,鐵證如山。
一星期後,人民法院對周院長進行了判決,死刑,立即執行。
三天后,隨著一聲槍響,周克華的人生走到了盡頭。
陸阿牛,念其精神疾病,有期徒刑十五年,不可假釋。
石客親手送陸阿牛進了黑龍城第一監獄,兩人在監獄房間呆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石客打扮得跟出殯似的離開了房間。除了他倆,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只知道,至此以後根據監測,陸阿牛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裡,都沒有任何變化了,第二人格似乎消失了。
世人所不知的是……陸阿牛第二人格消失的一小時後,另一個地方發生了一些大快人心的事。
地府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紫色陸阿牛和周克華在刀山火海中不斷地翻滾哀嚎著,旁邊一個從頭到腳一身黑色粗布衣拿著黑鐵鎖鏈牽著他倆的帥哥冷漠地看著。
“別急……閻王大人判了你們一百年刀山火海,慢慢享受吧……別急著喊……現在喊,太早了……我說你們人間管理得那麽好,乾嗎?我們都沒機會審犯人了……為了業務不生疏,我們可以多對你們進行一些練習哦。”另外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的眯眯眼帥哥笑呵呵地舔了舔嘴唇。
“車裂地獄……好久沒用過了……如今的華夏……大罪之人……太少了……”黑無常看了眼白無常。
“哦?讓他們兩個試試有沒有壞吧。我想閻王大人應該不會說什麽的。”
“嗯。”黑無常手一揮,周克華和紫色陸阿牛被從火海裡拉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誰來救救我們啊!!!”落地的周克華和紫色陸阿牛身上黑中泛紅的地獄之火猶如附骨之蛆一般久久不能熄滅。
“地獄無門,沒聽過嗎?救你們?呵呵呵,……,門都沒有。”白無常嘴角咧到耳朵根,抓著周克華的鐵鏈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極為詭異地笑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兩人淒厲的慘叫聲在地獄中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