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有的時候人做夢的時候,會有著一種沉浸在水裡面的感覺,或者說,是落入數百米的海底,那是一個連同光也透不進來的地方。
隱約只能夠聽到那刺破耳膜的水壓聲,帶來的嗡嗡作響。
而身上被那種水包圍的感覺,仿佛自身的熾熱難以蓬勃而出,十分的難受根本無法適從,但越是這個時候卻越是難受,以至於到後面反而有些
水乳相融的感覺,說不出的玄妙,冰火兩重天,那種引而不發將出未出的莫名興奮,隱約讓原本就有些吐氣如牛喘的林坤,有些抑製不住的抖動著,幾乎讓他準備呐喊而出。
——
“黑老大,這......這不合適吧!”
幾個大漢蹲在外圍,離開那個山洞有些路程,頭頂的雨水滑落而下,幾乎如同牛毛一般。
整個世界都是雨聲,只有那個山洞裡面偶爾忽明忽暗的火光,晦澀不清,偶爾看見那些奇怪的背影在裡面閃現,牆壁上的倒影有些觸目驚心。
“什麽不合適?”
黑鐵山舉著荷花蹲在遠處,他的耳朵都快豎起來了,但雨聲太大,根本聽不到什麽東西,但他們也不敢太過造次靠的太近。
隱約之間,他們的心跳很大聲,幾個大漢之間都能夠相互聽到。
“我覺得,我們要不進去一下?我感覺小姐進去好久了。”
一個漢子咽了口唾沫,雖然說他們各自心知肚明,可有些東西怎麽說呢,總不能夠說出來的,感覺說出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有著一種眾矢之的的感覺。
“所以你想進去避雨是嗎?我總覺的這個借口好像沒有什麽問題。”
陡然的一聲轟鳴,一條驚雷劃過天空,這讓他們所有的人都是心臟一顫,原本準備說出來的話,又憋了回去。
“所以你們剛剛說什麽?”
黑鐵山也是驚魂未定,看向旁邊的那些哥兒,他們幾個都是這裡的幹部,可以說讓楚琉月獨自去陪那個林坤,算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主意。
雖然話說有點卑鄙無恥,男人竟然要靠一個女人去聯誼是吧。
但萬一他們郎情妾意呢?可他們卻並不想讓這乾柴烈火熊熊燃燒而出,這進展未免太快了,再說了這萬一真的闖出去,那名聲確實是不太好。
況且有些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對於他們來說,民俗淳樸開放是不假,大大咧咧的也沒有那些繁文縟節,但這並不代表就是那種隨隨便便了啊.......
“剛剛說什麽了?有說什麽嗎兄弟們。”
一個兄弟裝傻,有些魔怔的看著旁邊的那些人,旁邊的人連忙搖頭附和。
“是啊是啊,說什麽了,剛剛只顧著躲雨和聽打雷,都忘記了這些事情了。”
黑鐵山有些無語的看著這群兄弟,內心裡面早就在咆哮了,不過說真的,這皇帝不急太監急,確實也不是個什麽事情。
他們這些做僚機的,本來想著看到裡面的情況有些什麽不對勁就進去幫忙緩和氣氛什麽的。
他們也是知道,楚琉月是一個直女,能夠把天給聊死那種,當初可是氣走了不少的追求者,否則的話也不會在這如花似玉的貌美時代,身邊那麽的缺乏追求者,而豔名勾引的都是那些外族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進展的太快了。
“那我們到底怎麽辦吧,要不進去要麽回去,別在這裡嘰嘰哇哇的,跟個娘們上花轎一樣,
這也太沒意思了吧,你們怕那個姑奶奶穿著小鞋,我卻是不怕那麽多。” 一個瘦高的青年略微有些不遜的表情,其實之前的大會,若不是他在外面常年負責商隊的外貿運輸保護,也不至於會讓林坤一個人戰鬥得那麽的辛苦,他也是族內為數不多的青年俊才,實力尤在肉球楚光之上。
也在最為接近屬性的那一批年輕人,雖然不如林坤那般強行破鏡。
但也算是半隻腳踏入領域的門檻,況且最為很重要的是,他擁有著常人沒有的戰績,由於經常代表著部族在外面押運物資,紛爭尤為的多,大大小小數百戰,也僅僅是輸過三場而已。
極度的嗜血好戰。
可以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狂魔。
“楚晨小哥稍安勿躁啊,這有些事情,急不來的呢。”
黑鐵山有些尷尬,連忙將他攔住,這邊是狠角色,那邊是姑奶奶,都是惹不起的啊。
陡然,山洞裡面有著“鏗愣”的響聲,像是什麽東西被推翻了一樣,一個聲音有些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衣衫有些不整,但是整個人的臉上滿是慌張與憤怒,頭髮凌亂,一改往日的常態。
也顧不上那大雨傾盆,任由他潑灑在自己的身上,直接朝著遠處跑去。
“你們兩個,跟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馬蛋,這特麽的他們兩個到底在裡面做了什麽?”
黑鐵山額角青筋暴起,他感覺到自己的神經都在顫抖,一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都恨不得給自己來幾個大嘴巴子。
“怎麽,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麽,快去啊!”
他看向後面還在發愣的眾人,急得跺腳,其余人也才反應過來,這樣冒冒失失的,萬一真的出了什麽情況,那還真是後悔莫及。
“我親自進去看看,這個混蛋到底做了什麽。”
黑鐵山怒氣衝衝的,後面的楚晨也是一臉的凶狠的跟上去。
他們早就說了,這些個地宮蠻子是信不得的,這些家夥,好色之徒,往往對於那些家夥,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情況多了去了。
還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我說,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林坤有些呆滯的看著進來的兩人,他的眼睛裡面的白光逐漸消散,裸露出了蒼白的瞳孔,旁邊的篝火被打翻的爐鼎撲滅了許多,食材和湯水灑落了一地。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切,卻又偏偏想不起任何的東西,嘴角喃喃自語著,卻有不知道在胡攪蠻纏著些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