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蘇南郡北郊五十公裡外。
一座山林上,架設好的滑雪場設備矗立於此。
初春時節,萬物複蘇。
翠綠的樹林中,一棟三層小樓藏於山中。
這裡也是林家產業,而所謂的滑雪場也隻對內開放,不接待遊客。
山風吹過樹梢的聲音,顯得有些孤獨。
終於,隨著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打破寂靜,驚起無數飛鳥。
“就是這裡了!”
駕車的林平之推開駕駛室的車門走了下來。
“你去叫門!”
華羅帶著八個徒弟,卻沒有人願意先上前。
小心使得萬年船,他就是這樣一個謹慎的人。
“是!”
雖說林平之也有些害怕陳錚,但也不敢不聽。
摸了摸脖子上的清魂墜,他大步走上前。
“裡面的人給我滾出來,老子來要你命了!”
狠狠的砸了砸門,林平之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叫嚷道。
可除了沉重的敲門聲,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破門!”
華羅微微皺眉,對著身後揮了揮手。
兩個徒弟立刻邁步上前,推開門口的林平之。
“破!”
一聲悶哼,兩人同時揮拳。
隨著轟響傳來,結實的大門竟然硬生生被砸出兩個缺口。
足有百余斤的大門轟然倒地,掀起一陣狂風。
“華神醫的高徒果然利害,這小子死定了。”
一旁的林平之不由讚歎道。
可對方卻並不理會這個拍馬屁的小人,相互對視一眼,拔出腰間匕首,衝了進去。
周遭再一次安靜下來,衝進去的兩個人好似消失了一樣,許久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華羅眉頭微皺,再此揮手,身後六個徒弟也紛紛上前。
結伴而行的他們,左右分開,交替前進。
可隨著六人深入,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無蹤了。
“華神醫,會不會有問題?他們是不是也被對方的迷藥給迷暈了?”
已經退出來的林平之躲在華羅的身後,一臉擔憂的問道。
“你都不會中計的三流東西,我的徒弟會上當?”
華羅冷哼一聲,目光直視著三層樓房。
可裡面沒有絲毫的聲音,讓人越發覺得事有蹊蹺。
“華神醫,我看……不行我們就撤吧,等叫了救援再來。”
林平之一臉恐慌的看著寂靜的房子。
仿佛那裡有一隻洪荒猛獸長在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這……”
華羅表情嚴肅,八個徒弟都扔進去了,難道就這麽一走了之。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大門裡終於走出一個人來。
“華羅,你一生謹慎小心,也有自投羅網的這一天?”
陳錚面帶冷笑,一步步走出了大門,向著華羅走來。
“交出林老爺,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華羅看著陳錚,目光之中盡是陰冷。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林平之帶著清魂墜嗎?他所看到的、聽到的,不過是演給他看的罷了,至於林老爺,他根本不在這,你的三十六鎖魂針我已經破了,他現在應該正在趕往公司的路上,用不了多久,林平之所弄下的所有陰謀都會被破解,”
陳錚早已識破林平之的伎倆。
三樓上的話,
就是說給他聽的。 “小子,你竟然能破了我的三十六鎖魂針,看起來有些斤兩,薛步坤是不是死於你之手?”
華羅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問道。
自己的八個高徒現在沒有回應,怕是早已死在對方之手了。
“沒錯,而且接下來,你也會死,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送鶴門所有人,下去給你陪葬。”
陳錚也不否認,一雙冷眸泛著恨意。
“就憑你還想毀我鶴門,真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華羅冷哼一聲。
“別廢話,出手吧,看看你的本事比六年前強了多少!”
陳錚面帶冷笑,一句話,讓華羅一愣。
“六年……你……是神都陳家的人……”
大腦極速轉動的華羅努力的回憶這張面孔。
猛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驚愕的瞪著陳錚。
“你鶴門醫術皆出自我陳家,卻想不到你們竟然反覆無常,助紂為虐殺我陳家滿門,當日我從狗洞爬出來的時候就立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要滅了鶴門,今天就當我收收利息了。”
陳錚的眸子盡是寒意,當年滅門之仇,也到時候開始復仇了。
“陳家孽種,六年前你逃過一死,六年後絕不會放你走!”
新仇舊恨,華羅也知今日不會善罷甘休
怒吼一聲,身體周遭白氣凝集在頭頂處,一隻白鶴憑空而立。
這就是非凡之能的法相。
也是這個世界,最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