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紫,對對對,我就是那個被小雪要求去叫別人砍價而被扔在教室的蘇紫。
這不是人物背景介紹,而是時間順序的校準!
我的人物介紹就不需要啦,我又不是什麽富可敵國的超級無敵背景,有一個超有錢的表弟?也不是伶俐芳茗那樣淒淒慘慘戚戚的家庭,我,我……
小雪也出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別看就差幾分錢就到一百塊了。這幾分錢,估計要千千萬萬個人才可以砍價成功,然後提/現到v/x零錢。
ps,然後被老鼠偷家了。
閑來無聊,我打算玩會手機,趴在課桌上玩,有種躺在床上玩手機的錯覺。
玩著玩著,教室的學生慢慢變多,聲音也嘈雜起來。嘈雜的聲音使人安逸。
是啊,教室就應該熱熱鬧鬧的才好嘛,安靜的教室給人一種老師進化成空氣的錯覺。
進化成空氣的老師,無處不在,別看我看的小視頻內容是下課中的某個高中,視頻中的學生有說有笑,蹦蹦跳跳,而我,也被屏幕外的那個人盯著看。
突然,教室陷入安靜,很明顯,值班老師即將路過,或者正在路過ing,但是我,我是誰,什麽大風大雨沒有經歷過,我表現的很談定,偷偷的將手機壓在側臉下假裝睡覺。
“走了。”
“好像走了。”
“老師走了。”
倆秒後,教室再度陷入嘈雜。
ok,老師已經離開了,我再度拿出手機。手機裡,也是一個學生在偷偷玩手機,課桌上的堡壘堆的可高了。
可是,堆在再高,講台上的老師也是一清二楚,看破不說破。
哎,這種行為對於學生而言,不過是自欺欺人。
是啊,對於這一代高中生,自欺欺人就夠了。
夠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教室的氛圍變得很奇怪,十分奇怪,但教室依舊嘈雜,所以我沒怎麽放在心上……
有那麽一隻“邪惡”的手,經過我的臉頰,劃過我的鼻尖,把我的手機給拿走了。順著手機消失的方向,我抬頭看~看到的不再是令人發白的天花板,而是東陽老師死人一樣的表情。
“出來。”
哦~No,此時我內心是萬念俱灰,形神俱滅,人神共憤的。說實話,從今天以後,估計再也不能開心的玩遊戲了。
等我整頓整頓心情來到走廊上時,發現東陽老師正一臉嚴肅的站在樓梯口正對的走廊處,視線注視著遠方,見我過來了,便將視線切換到我身上[因為是我的眼珠子上]。
而我呢,肯定是低頭的。
活了這十幾年載,也沒遇上可以接下教導主任銳利目光的學生。
“知道我為什麽叫你出來不?”
“違反校規。”
好家夥,直接來了一個大鍋飯。
見學生沒有說出自己的預期答案,東陽老師表現的有點小失望,死人臉有了些許變化。
好家夥,明明說是從我,也就是蘇紫的角度描述故事,竟然還能出現第三人稱的上帝視角。
“這手機,有點年頭了。”
將眼珠子往上拱,額頭成功擠出一條抬頭紋時,我能看到東陽老師似乎在打量我的手機,左右前後上下打量。
“嗯。”
“多久了。”
“五年的樣子?吧。”
好一句疑問句。
可能是五年吧,我也不記得了,
很久的事情了,久到手機蓋子都褪色了,連按鍵也褪色了。 “這型號,也才出了六年吧,還能用?”
“嗯,刷刷視頻還是行的,就是會出現重音和卡頓的情況。”
卡頓很好理解,重音的話,就是明明已經滑到下一個視頻了,可上一個視頻的聲音還是沒有停下。又或者是已經把瀏/覽器退出了,可瀏/覽器上面視頻依舊在播放,一定要結束後台,這個聲音才會停下。
這不是四星手機使用一年後就會出現的狀況?
不對,也許是零泡果奶的弱化版。
“那麽破的一個手機,你另外一隻呢,藏哪裡了?”
“啊?”
這是我一個無法理解的誤區,就什麽手機在宿舍被宿管阿姨發現後,不會收上去[主要是學生不給,總不能明搶吧],然後上報班主任,進行統一處理。
趁宿管阿姨上報班主任的時候,學生會找一個模型機或者去jd一元店買的舊手機交上去。
“沒藏嗎?”
“嗯~呢。 ”
真的,我不知道該說點啥了,就學呂子喬那種迫於無奈,被逼答應的回答方式吧。
即便這樣,東陽老師還是不信,還是要打開一看究竟。一打開,東陽老師似乎發現了新世界!
“屏幕怎麽碎成這個樣子了,還能用?”
“能,屏幕調到最亮就沒差了。”
搗鼓了半天,還得讓我上場給調到最亮~
隨著屏幕調到最亮,裂痕帶來的空白和氣泡逐漸消失,可裂痕本身,越來越明顯。
有一說一,感覺東陽老師被我的小聰慧給嚇到了。
“拿好了,下次不要在教室裡玩手機!別給我們這些老師增加無用的工作負擔。”
“行了,回去吧,好好讀書。”
東陽老師拍了拍我的背,手掌好大,好厚實……肥厚,這是一個醫學專業名詞,比如什麽什麽什麽肥厚,會導致什麽什麽什麽斷裂。
“對了,高三那群學生馬上就要畢業了,文瑜那家夥一畢業,學生處的位置就空出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也沒人回來應聘。”
確實,一般學生忍受不了和東陽老師的獨處,還是遠在西伯利亞的實訓樓的五樓教導處。那裡的環境,夏涼冬更冷,要是坐著不跺腳,很凍腳丫子的。
“你要是想試試的話,可以來教導處找我。教導處在實訓樓五樓,七天實習期,最後我會根據你的具體表現來決定你的去留。”
這不是升職,而是發配邊疆。
我當然是拒絕的啦,口頭上肯定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