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還是欺騙自己,欺騙自己也好,別人可不是本人,有那麽好欺騙。
這得用多少的心理暗示和強大的意念力才能自我欺騙成功。
只能改寫記憶了,簡單,去馬路上派發傳單吧。
“什麽四十四四十不是十四,能不能口齒清楚點?”
“shisi。”
“多少,四十?”
“嗯。”
應該是十四,既然陸芳茗說是四十,那就四十吧。
陸芳茗說四百,豈不是四百了?
哇塞,秦琴開心的想要跳起來,下次可以從青春校園轉戰茶農的快樂生活了,順便推廣推廣俺家的茶葉。
“切,我還以為同性的題材很受歡迎呢,也差不了多少。”
是很受歡迎,但是投錯市場了。
“同性?不是青梅竹馬嘛,怎麽又改成了同性?”
“不是,就你這女扮男裝的水平,你以為你扎個丸子頭就是男的了?”
秦琴完全不是這個意思,這是丁伶俐的意思。
為什麽要扎丸子頭,不扎也行,找一個比丸子頭更加短小精悍的髮型,要麽套一個頭套。
然變成了大頭娃娃。
“可我的設定是男性。”
“設定不管用,觀眾老爺會yiyin,更何況你真的是女生,所以,你就是女生,蘇紫又是女生,不管你怎麽男扮女裝,你還是女生,還有,我敢打包票,四十的點擊裡,90%是男生。”
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秦琴偷偷的去看了眼觀眾老爺的個人信息認證,一共是13個男生,一個女生。
這個女生還是秦琴本人。
“哇,小小芳茗你快看,我有倆個粉絲了,快看,你們快過來看啊。”
粉絲和點擊量,確實很……3的訂閱。
僅僅3的訂閱,某魚和某牙竟然顯示有十幾萬的人。
關於這個三,是不是發生了第一次的既視感的感覺。
既視感被提前了。
“來了來了~”
語氣跟蔫掉的花一樣,沒精打采。
“當當當當,看!”
“哇,真的哎,好厲害,太厲害了,這就是我們賺的第一桶金,我們即將,揚帆起航!”
這第一桶金是不是太廉價了點。
不廉價的,一點都不廉價。這一刻,要深層剖析,這一個粉絲所給予的信心和繼續創作下去的勇氣,遠比無腦的三連更加寶貴,這是最初,且不變的初衷。
“這個帳戶怎麽是一級小號,該不會是黑粉吧。”
“黑粉?”
“黑粉豈不是更好,一個黑粉可以抵上一百個粉絲,哇塞,我們的作品還沒有大火就被黑了,說明是潛力股,說明是黑馬啊,我們要火了!”
穆小的理解,也算比較獨特。
“停停停停停,你們就不覺得這個一級小號十分的眼熟和陌生。”
陸芳茗遏製並退出了穆小和丁伶俐的原地蹦蹦跳跳轉圈圈行為。
這是跳大神,不是篝火晚會。
“最熟悉的陌生人嘛,人與人之間,冥冥之中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藕斷絲連的關系,就好像我和你們,靠著同……總之,有了這種聯系,這個陌生人才會關注我嘛。”
這麽說也有道理,話粗理不粗。動用呂氏春秋的一句話,你講中/國話,ta講中/國話,怎麽就沒有共同話題了。
“這個id是~秦始皇的末裔,秦始皇,秦始皇,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 廢話,這可是秦始皇,陸地第二強的男人。
最強是誰,想必大家心裡都清楚。
說著說著,靠著冥冥之中的聯系,紅線的收縮,時間的流逝,必然偶然相互交匯,使得陸芳茗來到了秦琴的課桌前。
使得陸芳茗,來到了彼岸。
“這個一級黑粉,準備黑,但是還沒有黑的,該不會是你吧,秦琴!”
“我就點了收藏,沒有關~咳咳,天底下姓秦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麽會是我。”
“額,因為這個人的個人主頁介紹是秦始皇唯一的後裔,括號女!”
“咳咳,好吧,是我。”
就這麽承認了?
並不是,而是秦琴必須承認自己是秦始皇唯一的後裔,括號女,即便和秦始皇沒有一點血緣關系[時間都那麽久了,血液都被衝淡了],但是,秦琴依舊要履行秦始皇的信念!
“什麽,秦琴你也注冊了某音?”
“嗯。”
“那我得快點關注你,你id是多少。”
“********。”
鬼知道某音帳號是幾位數,壓根沒下載注冊過。
“秦琴你有某音帳號,我可以關注你嗎?”
我可以追你~媽和我可以關注你嗎,不需要征得本人的同意。
商與婷也湊了上來。是啊,就為了湊人數,所以湊了上來。
丁伶俐作為王牌,穆小是開頭,陸芳茗是引導,還得要一個人湊人數,只能是商與婷了。蘇紫又不在三班班級,其他人麽,又顯得……實在不行就給商與婷的臉打上撲克牌。
“嗯。”
“什麽,小琴你也注冊某音了?”
對於秦琴這種假正經的女生也會注冊某音,丁伶俐表示十分感興趣,並且想要一睹秦琴的主頁和動態。
順便,順便看看秦始皇的唯一的後裔是不是可以統帥整個兵馬俑!
“嗯。”
“那你得快點關注我,我的id是……”
是不是某個地方出錯了,沒有沒有,這很開寶。
“嗯,好。”
互關互關,擴列擴列!
“快快快,小楊你們也關注我,順便幫我轉發推廣,要是……”
......
自從那天以後,楊書魚再也沒有見過丁伶俐拿出相機,再也沒有見過丁伶俐畫畫,往常的黑板報,以粉筆字代替。
是啊,丁伶俐終究不再是以前的丁伶俐。
那時候的笑容,已經是丁伶俐最後的笑容了。
“你要是想扔河裡的話,不如給我吧,我給你保管。你什麽時候要,想拿回去了,這個電話,我給你送過來。”
千山萬水也給你送過來,楊書魚想說這句話,但是,說了這句話,這將是一個悲劇。
“不是,怎麽哪都有你,跟蒼蠅一樣,嗡嗡嗡,嗡嗡嗡的很煩人哎。”
又是一個不看氣氛的句末語氣詞。
不用回頭,丁伶俐就能猜到是楊書魚。是啊,在丁伶俐從教室拿上相機和別人說是去拍照取景的時候,就已經預感到楊書魚會跟上來了。
“記得把充電線也給我,隔一個禮拜就充一次電,這樣相機才不會有損壞和老化。”
既然是蒼蠅,就不需要考慮被騷擾的人的情緒了,只要不被拍死即可,只要不被累死即可。
途中,途中發生了楊書魚最意想不到的一幕。
這隻不厭其煩的蒼蠅, 楊書魚不想當了,可丁伶俐明明可以甩開楊書魚並扔掉相機,卻走的很慢,散步一樣,明明可以在回家的路上扔掉相機,卻非要扔進學校的河裡。
就是這種行為,堅定了楊書魚跟上去的信念。
這個相機,真的很貴,不要想不開。
“你tmd,謝謝。”
“甩棍你自己拿著,記得放在身上。”
“還等什麽,走了,再等下去,掉河裡的就不單單是相機了。”
是啊,看著眼前平靜的沒有漣漪的湖面,楊書魚的心,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之前在教室說的什麽第一桶金,什麽揚帆起航……”
“哦,那是敷衍的外交辭令,不切實際的黃粱美夢,本身就懂得變通的你,又不會變通了?”
嗯,完全符合丁伶俐的名字,伶牙俐齒。
“電話,拿著。”
“不用了,我想我再也用不到了,就和我剛剛所說一樣,緣分和聯系都在冥冥之中進行,在我想要的時候,相機自然會出現在我眼前。”
相機一直在丁伶俐心中。
這是唾手可得的距離。
“對了,楊書魚。”
丁伶俐這刻的這個回眸,楊書魚會一直記在心裡的。
“嗯?”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麽事。
“你為什麽那麽執著於我的相機,而不是關心我這個當事人。”
哈哈,丁伶俐內心輕聲一笑~原來我……楊書魚嘴角輕聲一笑~這不是執著,這是固執。
“人,沒有那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