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發~浪,發~春,可不是動物的專屬,這是人類的專屬。
動物最多是領地意識。
比如一個長的十分清秀的金發美少女~男。
是男的!
而這個男的,有一個和自己長的很像的,當idol的,有著極強控制欲的金發碧眼的姐姐,是雙胞胎哦,不要聯想到相差整整有七歲的楊家姐弟!
ok?
“你怎麽把我校服給洗了,昨天才剛洗。”
“順路嘛,不洗白不洗~”
有道理!
在床上躺了大概有二十分鍾,洗衣機時常發出攪拌水和衣服的聲音,這個聲音,令楊書魚發~浪,咳咳,是令楊書魚睡意來襲。
這是大海洶湧澎湃的聲音。
這是胃裡翻江倒海的聲音。
叮叮叮叮的聲音發出,耶,太好了,楊書魚激動的從床上跳起,睡意全部消散,又可以通過晾衣服來打發時間了。
這次晾衣服時間,一定不能少於半小時。
就當楊書魚拖著精神滿滿的身子來到衛生間,打開洗衣機時,又被卡主了?
而且性別被強製性/交換了,這可不妙!當然不是啦,但是楊書魚眼前的一切,也許比改寫dna更加不妙。
更加恐怖。
楊書魚的眼前,是一片空白,一個全空的洗衣機。
洗衣機裡面,什麽也沒有,單單一個由於慣性還在運作的滾筒,難不成黑洞的入口就在這,把所有的床單和被套都給吸走了?
“楊書姮,你是不是把床單都拿去晾了。”
不管楊書魚怎麽搗鼓洗衣機,都沒有在洗衣機的周邊和洗衣機的夾層中發現床單的殘骸。
沒有,什麽也沒有!
“沒。”
“那為什麽這裡的床單不見了!”
各種各樣不好的念頭在楊書魚心中產生,這個房子裡存在第三個人?透明人?冥冥之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掌控楊家的未來,哦~有了,難道是楊書魚第二個念頭[思念體]人形化了?
這樣也說得通了,也安全了,既然是楊書魚的第二個念頭,肯定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什麽床單?”
“洗衣機裡的床單啊,為什麽不見了。”
“什麽什麽床單,什麽洗衣機,我怎麽沒搞懂你在說什麽!”
楊書姮可能信奉隔著一堵牆什麽話也說不清,再次赤腳跑到楊書魚的跟前,企圖通過手語和唇語來向楊書魚解釋。
“諾,你看啊,洗衣機裡什麽也沒有,床單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什麽啊,你到底想說什麽,衣服不是已經晾完了?”
此等狀況,只能是楊書魚的精神暴走了,擅自在精神世界經歷了一遍,也就是說楊書魚很享受晾衣服的過程?
“我知道啊,你不是又洗了,然後我來看一下,拿去晾嘛,但是裡面什麽也沒有,所以我問你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哦,你說這個啊,我就是洗洗洗衣機,沒有洗床單。”
“什麽機?”
應該是什麽洗?
“洗洗洗衣機啊,你聽不懂嗎。”
“洗洗洗洗衣機,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這難道是新出的牌子,性能比洗衣機強出整整三次方倍?
要是洗衣機的功能小於等於一,那就不好說了。
“洗~滾筒洗衣機,第一個洗是動詞,
滾筒洗衣機是名字,連起來就是……” “懂了懂了,你不要說了,我腦殼疼。”
對於楊書姮此等獨特的不能獨特的潔癖,楊書魚無話可說,只能豎起倆個大拇指,對準楊書姮,點頭ing。
你永遠是最胖的!
“那你什麽時候把你的床板拿出去洗一下,好久沒洗了,應該積了很多灰塵。”
“下個禮拜就打算洗一下床板,順便把你的也洗了。”
“我的就不用了,謝謝。”
“謝啥,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有啥好謝的。”
楊書魚不想再在這種地方多呆一秒鍾,隻想快快離開,快快離開,免得被傳染一種和被害恐懼症一樣的症狀,潔癖恐懼症,對一切一切的髒東西都感到恐懼。
漸漸的,漸漸的,患有潔癖恐懼症的人,會慢慢學會浮空,飛行,減少甚至消除摩擦力,雖然改變不了間接接觸,至少可以避免直接接觸。
“等下小魚,我還有一個更加艱難的任務需要交給你去做。”
“炒炒飯,還是炒炒菜,我覺得還是吃吃飯的比較好,難道你想把房子也洗了!”
“這倒不至於,還記得運動手表嗎。”
“記得啊,你去拿來了?”
女生配白手表,真的超讚。
真搞不懂秦琴為什麽要灰色的手表,連手機的蓋子也是灰色的。
銀灰色。
“沒有,準確來說應該是需要你再跑一趟,給,這是我的身份證,錯不了了。”
“能不去嗎?”
“並不能。”
......
是啊,並不能,因為楊書姮在vx上都已經和他們聯系好了,讓他們再過來一趟。
就是這樣,楊書魚戴上頭盔,騎上小毛驢又出發了。
啊啊啊,又是當初的壹品店門口,又是當初的開著H字標的一男一女工作人員,唯一的區別就是壹品的大媽不再和楊書魚主動搭話並推銷夏季最新款產品。
反倒是露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怎麽了,楊書魚犯什麽錯了嗎?楊書魚辜負了大媽的感情?
是啊,冥冥之中,楊書魚傷害了大媽的感情。
楊書魚知道了太多了,因為楊書魚不再年輕,不再單純無邪,楊書魚不再相信阿婆的一面之詞,選擇閉嘴。
又是一套繁瑣的套話,最後,手表終於拿到了。好樸實無華的手表,純白表帶,塑料表面,倆個按鈕。
但是,工作人員還要說幾句廢話,來幾句總結。
買豆腐咯,豆腐要不要。
“對了,這個手表送你給女朋友,還是自己戴。”
“我女朋友。”
脫口而出,楊書魚沒有任何的考慮,也考慮過了,一個大男人戴手表,還是運動手表,好作啊,怎麽也要勞力土吧。
也有可能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大多數是心理上的掙扎和煎熬],就為了拿一個手表給自己戴,各種方面都說不過去。
“送女朋友是吧,你女朋友用的是蘋果手機,還是安卓?”
不是,眼前這個女工作人員就這麽默認楊書魚有女朋友了,怎麽就不反駁一下呢。
“蘋果。”
huawei才行。
在謊言的道路上, 楊書魚一去不複返。
“蘋果就不一樣了,要……”
一大段楊書魚聽都沒聽過的專業名詞,什麽個人id,什麽互通啊,什麽手機驗證碼啊,什麽j/8玩意。
“嗯,我知道,我會用的。”
不需要你廢話,能不能趕緊滾。
“好的,要是不清楚,vx上發我消息就行了。”
不行了,受不了了,楊書魚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這時,楊書魚能親身體會到楊書姮口中的不自然,十分難受,全身長痱子一樣,灰常難受。
手表安全領回來了,但是下次,楊書魚絕對不會再去了,絕對不會,絕對,絕對……
為什麽口氣越來越不堅強了。
沒想到,楊書魚先倆位工作人員一步離開那個鬼地方。
“給,你要的手表。”
“真的,那麽快就拿回來,快讓我看看長啥……怎麽長成這樣,我不要了,你拿去戴吧。”
拆快遞的興奮一下子就消散了,準確來說快遞都沒拆。
不要了,兩年的努力說不要就不要?
好吧,這個手表,就送給未來的女朋友吧,噗嗤一聲,楊書魚內心發出一聲譏笑聲,一聲恐怖的譏笑聲,咕嘿嘿嘿嘿……
啊啊,楊書魚好想知道十年後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呀,是不是手表真的可以物歸原主。
滴滴滴,又是洗衣機提醒主人衣服洗完的信號,估計是洗床板。
“你拿洗衣機洗床板?還洗完了?”
“沒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