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這次又是什麽?”
秦琴還想看看楊書魚就自己的褲子和,和~和,和臉型能湊出一個什麽詞匯。
完美?還是prefect,應該是學生風了,不,應該是清新風。
“別以為我目視前方就看不到你在偷看!還有,我在和你說話。”
“你給我走前面!”
走著走著,秦琴停下腳步,楊書魚也停下腳步。非要等到楊書魚超過後,秦琴再走。
秦琴的慣性也犯了,等到楊書魚走到自己跟前時,秦琴也忍不住偷瞄眼前的人,也就是楊書魚。
觀察方式比較平淡,是觀察者網的觀察方式,先是頭頂,好生奇怪的發旋,也只有這種發旋,一覺起來腦袋後邊的頭髮才會翹起來。
接著是布滿短發的後脖頸,秦琴很少見過後脖頸,女生的麽,全是長發遮著。男生的麽,不談也罷,不談也罷。
再然後是兩肩,秦琴往前跨一大步,差點重心不穩往前傾,好在和蘇紫一起練習小蜜蜂飛飛[懲罰從刮鼻子到摸摸頭],果然好寬。
等到距離挨近了,也發覺身高好高。眼前,是烏漆嘛黑的後腦杓[還好不是扁平]。
不是,平常坐著也沒這個感覺呀,喔,一定是我腿太長了,秦琴在心中暗自竊喜。
高中生的課桌裡,都塞不下那大長腿,小腿太長了,大腿就那麽一截。
是啊,秦琴眼中的楊書魚,就是楊書魚眼中的正異,好高啊。
所以正異才疏遠楊書魚。
上天給的容貌問題不大,而給的身高,就決定了這個人的圈子。去看看好了,沒有一個一米七的男生會和一米八的男生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除非是一個村上的,從小就一起玩的發小[這裡就不是青梅竹馬了]。
女生眼中是顏值,男生眼中是身高。
接著往下是腳,就算是穿著可以無限顯腳小的帆布鞋,還是比穿著小白鞋的秦琴的腳大。這個比較,得平齊,男生的腳,果然和傳聞中說的一樣,好大。
很大嗎?
“你手裡的是什麽?”
有瞄到秦琴和自己平齊走,楊書魚略微放慢步伐,懸著的心也隨之掉下。
不管是誰,只要走在楊書魚身後,楊書魚都會感到不安,感覺隨時隨刻腎上就會被插上一刀,外帶旋轉,鮮血直流,怎麽捂也捂不住。
但還是要捂,兩隻手來回交疊的捂,嘴裡念念叨叨,完了完了,要死要死,完了完了,要死要死。
這是為了體現絕境中人類是如何反抗的。
然後,那個人擺出一副暴走大事件的表情死去。
通常是反派,主角一般就大叫,叫著叫著,就贏了。
可惜秦琴沒聽到,秦琴的注意力,全放在腳上,究竟采取什麽樣的步伐才能平起平坐。
“你手裡拿的是什麽?”
“哦哦,不好意思,剛剛在發呆,這個是……不清楚,屈老師給我的,還沒看,回社團再說吧,等蘇紫來了一起看。對了,蘇紫人你見沒見?”
說到蘇紫才想起蘇紫,秦琴可真是一個小冒失鬼?
喂,前後有邏輯關系嗎?
“額,沒看到,她沒來找你?”
“嗯,剛剛去拿這個東西的時候路過五班,沒看到蘇紫的身影,消息也沒回,所以……”
“也許去喂魚了,等會就……”
不是,能口頭表達清楚的,為什麽總是用省略號代替。
因為,
因為不知道寫點什麽了~ “可喂魚不是她早上的小確幸,中午還喂什麽魚,朗朗乾坤下,跟個傻蛋一樣,還和魚說話。”
說這說著,秦琴臉孔漸浮笑意。
遠處的某處,某處的遠處,一定有一個蘇紫,阿秋阿秋的打著噴嚏。
“還有,這件事情你絕對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知道後的我,很是震驚!”
“什麽?”
“你猜一下。”
好吧,這一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一件秦琴絕對不願意輕易說出口的事。
“和蘇紫喂魚有關。”
“掉河裡了?”
“這是常事!”
此時此刻秦琴說的[這是常事]特指最近的天氣,總是突然下雨和打雷,一陣一陣的,動不動就去橋上數月亮和星星。
更離譜的說自己是來賞日的。
這誰信啊,明明是去喂魚的。
“再猜。”
“魚說話了,被魚咬了,魚上岸了,魚在打架,魚變成美人魚王子了,魚逆襲了,魚佔領陸地了?”
呵呵,要不是和秦琴不怎麽熟絡,楊書魚早就直說不玩了,攤牌了,無不無聊,趕緊說,不說就走了。
“你除了魚什麽什麽,就不能切換一下立場?”
“吐司是假的,吐司是塑料,其實不是吐司,吐司是魚肉做的,吐司是人肉做的,吐司是……”
“停停停,你不要說了。”
秦琴覺得楊書魚再說下去,會發生意料之外的事。不是,這家夥做人沒底線也就算了,怎麽說話也沒有底線。
嘴挺賤的,但是聽著比較真實舒服,傷人的話,往往要好。
“那是什麽?”
“沒什麽~”
“沒什麽,蘇紫喂空氣給魚吃?”
魚王的早餐。
喂空氣很好了,參觀新世紀公園的時候,楊書魚有見過遊客喂魚口水和手皮,嘴唇皮,腳皮。
“什麽空氣啊,那你手裡拿著的是空氣?我不想說了,我發現我發現的秘密,和你剛剛舉例出來的一連串相比較,顯得好平庸,平庸的我都有點難以啟齒了。”
其實也沒啥,蘇紫她喂魚的吐司麵包全是過期的,過期也不久,可能幾個小時。
蘇紫就自己吃一點,魚吃一點,吃完了。
......
“當當當,我來啦,你們有沒有久等?”
看,這不就……又不是什麽家長監護人,瞎擔心什麽。
“久等了。”
“喂,你會不會說話,這個時候你應該說我也才剛到,累不累,要不要吃點糕點,喝點水,茶水休息休息。”
“捏捏腿捶捶背什麽的,就免了。”
說話途中,蘇紫瘋狂示意秦琴趕緊上茶。這客人都坐下了,那麽看不來顏色麽!
“都說了茶喝的太多對牙齒不好,難道你想年紀輕輕就滿口牙漬,和六十年煙齡的老大爺一樣。”
唔,光是想象就可怕,還是60歲的老大爺比較恐怖。
是啊,十分恐怖,零歲就開始抽煙了。
“沒事,也就三年,問題不大。”
沒有別人沏茶,蘇紫都懶得喝,還不忘展示那潔白的大門牙,白的和用漂白水洗過一樣,都可以去拍牙膏的廣告了。
是啊,就三年,被蘇紫這麽一說,氣氛又擅自傷感起來了,熟悉的旋律響起。
dililililidada,dililililidada……
via,via……
傷心太平洋!
“行了,趕緊坐下吧,這裡有東西,非說要等你來了一起看。”
“真的?還特地等我,什麽東西,我瞅瞅看。”
雙手往課桌上一靠,蘇紫坐下了,好涼,好涼涼,社團中的涼涼隨著胳膊向蘇紫全身傳遞。
“放心,不是好吃的,應該是社團需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