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楊書魚停下腳步並回頭。眼前,是昏暗燈光下,有著修長雙腿和七彩眼睛[這個眼神裡透露著三分涼薄,三分譏笑,還有六分漫不經心]的秦琴和蘇紫。
這個描寫,似乎有點多余了,不不不,這是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道。
其實很多的外貌描寫,都是讀者觀眾和編劇腦中憑空出現的……什麽眼前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那麽這個女人,基本穿著旗袍,婀娜多姿,就不需要前凸後翹了。
不是從辦公室走進或者走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
“你這是急著投胎?走那麽快幹嘛。”
“馬上要遲到了。”
說完這句話後,楊書魚不再說話了,也不走了,像一個死人一樣,45度抬頭仰望黑夜。
這一刻,是靈魂出竅的意境。
對了,這個時常45度仰望天空的pose是楊書魚和正異學的,每次的早上起來和晚上熄燈前,楊書魚都能在走廊上看見側抬頭45度仰望黑夜白天的正異,這一動作,至少持續十分鍾。
是的,楊書魚的耐心就十分鍾。
上課時間的正異也是一樣,四十五度斜視窗外。
難道天上,有什麽東西?
不不不,視網膜上有髒東西。
心靈的窗口髒了,整個人就髒了。
“喂,怎麽不說話了。”
“額,我看你們不來老早就出來了,怎麽才到這。”
其實,掉頭離開才是楊書魚最好的選擇,可楊書魚並沒有那麽做。要是離開了,劇情還怎麽發展,要是沒有特例,哪有觀眾願意買單。
比如什麽校園霸凌就徹頭徹尾一點,沒有理由,不由分說的上去就是一頓捶,後面反被一頓捶,然後又是一頓捶,老師上來一頓路過,一頓隱忍,一頓,總之就是一頓操作。
這頓操作是二人世界不會受到法律和王法的干涉,淦就完了!
奧利給,淦[衝]了,兄弟們,猜猜這句話是誰的口頭禪!
“是你走太快了,快的都要起飛了。”
呼,楊書魚的視線隨蘇紫起飛的手勢看去,是天上。
今天的天,好黑,今天的星星,好少,今天的心情,不可描述[難以描述]。
不知不覺,楊書魚放慢了腳步,和身後倆個女生的速度平齊。
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楊書魚走身後,這樣比較有私人空間,這樣可以毫無顧忌的盯著別人看。
好吧,說實話,坐在最後一排的楊書魚,從來沒有正大光明的盯著別人看過,千篇一律的背影,沒啥好看的,內衣都一個色[sai],也一個類型[兩豎一橫],沒啥意思。
偶爾看見個比較特別的,就交叉的那種~看多了,也就沒啥意思了……[這裡的省略號,代表無語]。
更加錯綜複雜的,只在初中見過,哎,真可惜,要怪就怪初中生,就知道叛逆,完全不知道……
不近美色?是啊,現在也是。
“額,再晚點就沒熱水了。”
“沒事,這個天氣用冷水洗完全沒問題。”
一看這個不諳世事的回答方式就知道蘇紫一定沒用冷水洗過澡,確實不是蘇紫並不是真正的蘇紫?
不過不管多熱的天氣,冷水潑在身上,也會嫌冷,前提是紅林這個城市,不是赤道,更不是巴基斯坦的交界處。
“冷水洗澡對身子不好,誰和你說的這麽不負責任的話?”
“那,
那可以明天早上起來洗。” “早上,早上你起得來麽?”
“總,總能起來的。”
完了完了,女生之間的暢聊又開始了,楊書魚又漸漸被淡出視線了。
淡出視線也好,早晚的事,楊書魚要淡出所有人的視線!
“對了,話說你倆都沒有注意到我有什麽不同嗎?”
既然是你倆,楊書魚就可以恬不知恥的留下來啦,還能說幾句話。
若不是無可奈何,花終究會落去,誰願意孤獨終老一輩子,誰會一天到晚嘴邊都掛著無所謂三個字。
誰都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寬厚肩膀,結實胸膛。
纖細的肩膀也ok,只要是可以靠的地方,就行。
“好像沒什麽不同。”
秦琴就盯著蘇紫的臉看[這個偏見哪來的]。
同性的眼光很正常!
同學之間,從不去關注這位同學昨天穿的是白校服,今天穿的是還是白校服,又或者說是藍校服,又或者沒穿,更何況同性。
“你呢?”
“額,好像也沒什麽不同。”
一如既往的賞心悅目,真心話,楊書魚還是別說了。等下,真心話能說出來?更別說寫了。
就那麽幾件單薄的衣服,楊書魚狠狠的給掃視了一遍,盲猜四件,咳咳,是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這個啊,這個,難道是黑夜蒙蔽了你倆的雙眼?”
眼前的蘇紫便是如此,也不知道是兩人眼瞎,還是老眼昏花,蘇紫竟然戴著紅領巾,還是兩根[重疊在一起],可能是想要炫耀炫耀吧,戴上紅領巾,然後擺出一個可愛的pose說:看,我是不是敲可愛?
可愛,其實沒事,但是那個人如果想要表現自己的可愛, 並作出了一系列可以表現自己可愛的行為[打扮髮型說話]的話,那麽這個人,不能用可愛來形容了,用力過猛了。
假戲真做了,發ye了[做夢的具象化表現,從噩夢中醒來,卻依舊有著夢中的喜怒哀樂]。
“為什麽會有倆根紅領巾?”
“你猜。”
蘇紫一臉[哇塞,你為什麽到現在才注意到,虧我那麽盡力的表現自己]的表情。
“她的?”
被當面稱她,秦琴表示很生氣,很不自在,還被指了一下,就不能對我[秦琴]說你的?
不了不了,楊書魚還是習慣當著別人,背後指指點點。
“不是,等下,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們也有?”
蘇紫終於開竅了。
“嗯。”
“我不信,拿來我看看。”
不信不信,蘇紫絕對不信,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第獨一無二的唯一。
“在余疑那放著。”
“切,可惡的班主任,還說只有我們五班才有,**。”
好一句溫柔的髒話。
“不是早知道了嗎,下周,明天是高三歡送會了。”
“知道啊,可我們班主任說我們班是什麽文明禮貌好,才有的這個紅領巾,可以給學姐學長親自戴上,還特別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弄丟了,到時候還要交上去。”
廢物利用嘛,小學畢業時紅領巾就收上去了。
對了,小學也有校服,不過一次也沒有穿過。
一件紅黑校服,挺好看的,只可惜小學生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