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社團門,楊書魚重新做人,涼爽的風拂過臉頰,釋懷的感覺真的很棒。
但陸芳茗這麽做為了什麽,肯定沒有惡意,以陸芳茗的為人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難道是為了體恤楊書魚?那楊書魚這麽做豈不是不道德?
不對,是非常不道德,超級不道德,獨秀般不道德。
楊書魚走到樓梯口時毫無猶豫的快速折回社團。剛走進社團就發現走錯了,想再次從門口出去的時候早起來不及。
“怎麽,精神混亂造成行為異常?”
快步走狀態下一般不會彎曲胳膊肘和膝蓋。
“我要躲一下,接下來不管誰來你們都不要暴露我。”
“除了周某人~應該沒人會特地來找你?”
周聞人啦,都說了不要隨便改別人的名啊。
楊書魚太看得起自己啦。
“wow,芳茗,哈嘍哈嘍。”
這次陸芳茗先敲門,等三秒後在慢慢推門而進。
“哈嘍哈嘍,那個楊什麽來著,今天不在?”
陸芳茗隨便敷衍幾句後便坐下了。
“不在。”
“不在?沒事吧,該不會躺醫務室了?那麽不經撞?對了,我們學校醫務室隻賣藥不賣床,估計在宿舍躺著。”
“咳咳,這位同學有什麽事?”
說到做到,這是秦琴的為人準則。
“沒事就不能來坐坐?嘶,我有什麽事情來著?對了,下個月學校的中秋晚會你們知道不?”
又一次的國慶節和中秋不是連在一起,而是疊在一起,十月一號既是中秋,又是國慶,假期又少了三天[雖然日後都會在周六補回來]。
這個很奇怪,關於中秋的記憶是永遠的農歷八月十五,國慶又是準確的十月一號[陰歷],清明也是四月四號[陰歷]。
“略知一二。”
“那時候每個班級都有上台表演的機會,所以我想競選當主持人。”
這倆者有前後因果關系?
“主持人?這種不都內定?營造出公平投票競選的熱鬧假象,讓學校學生都參與進去?經過幕後操作,隻頒布排名不頒布票數,就算頒布票數也是造假。”
“我知道,所以需要秦琴,還有你,蘇紫的幫忙。”
蘇紫一看就是姘頭,陸芳茗為了不讓蘇紫胡鬧就順便帶上了。
“我們的幫忙?”
“對啊,這個選舉先是通過學生選舉,最終選舉由每個社團社長選出,等會……”
“你們這社團學校承認嗎?算不算數?”
陸芳茗小碎步快速跑到門外瞅一眼又坐會椅子上。
“當然。”
秦琴手裡舉著一張實體店都有的營業執照,還有屈老師的蓋章呢。
“嗯,那就好,到時候有蓋章的選票才算數,總之提前和你們打個招呼,我最近也一直在忙,怕到時候會忘的一乾二淨,而且她們都是提前一個月就拉選票。”
“本來就幾個人選,我也能穩穩勝出,但是這一屆一個高一女生似乎很出色,到時候有你們社的一票,那個水一菲一票,還有我們社的應該也會投給我,是吧。”
秦琴蘇紫對視一會,似乎是察覺到那個高一女生是誰。
“喂喂喂,你們好歹應一聲呢,感覺像我強迫你們一樣,上次舞台劇的報幕員兼職旁白感覺歷練還不夠,需要一個更大的挑戰。”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幫那個周樹人?設計的漢服好像挺不錯,
我也想要一套。” 躲在一旁的楊書魚能明白當初的場景。
陸芳茗單手拎著周聞人的袖子要求周聞人交出設計圖紙,身為武林中人,守口如瓶,最後,看著自己親手打造的趁手兵器被一把一把折斷,最後還是招了。
“當主持人的時候穿,要齊胸上衫,顏色要紅的。”
“就這樣……沒問題吧,總那麽麻煩你們。”
陸芳茗起身站在門框上,轉身又說了一句。
“要是你心裡過意不去……”
“那倒不會,拜托了,要是以後遇到什麽事可以來找我,就這樣,886。”
這次,陸芳茗是真的走了。
......
這次[又是這次],秦琴和楊書魚最後的歸宿被霸佔了,大老遠就能看見,一群學生把那邊圍了起來,數秒後便走開了。
“切,低俗!”
看到此場景,秦琴發表個人意見。
“難道那些人和我一樣被記名字了?”
“你還真是珍稀動物,你從哪裡得來的觀念,學生必須屈服於學生會長,讓她記又能如何,而且她也不是學生會長,單單一個剛學會講話的學習機器而已。”
“她就是溥儀,不對,連溥儀都算不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這話說的。
“我也納悶了,都什麽年代了,為什麽反反覆複反反覆複反反覆複的發生這種事,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單單因為……”
走著走著,秦琴楊書魚決定采取分頭行動,既然費臻臻把秦琴位置佔了,秦琴就……楊書魚的話~隨便去哪,走向站台的途中。
“呦,你出院啦,沒事吧,病人就得在床上多躺躺。”
身後的人影給楊書魚肩膀來了一巴掌。
病房總會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不開窗,也不拉窗簾,住院的病人似乎對陽光都過敏。
“呼,你這打招呼方式,你就不能學學蘇紫的哈嘍哈嘍?隻招手不動手?”
“啊呸,還哈嘍哈嘍,你應該看的出來我在配合她,最看不慣這種還沒見面就打招呼的人。”
“我根本沒打算找她好吧。”
說了那麽多終於說到重點了。
“喂,你沒事吧,臉那麽紅,早上那一撞把你撞傻了?”
這是楊書魚的觀念,沒有了鏡片的鏡框,能清楚的看到眼鏡後的卡姿蘭大眼,還是雙眼皮。果然如穆小所說,把頭髮放下,妥妥的校花。
“你一個男的身子骨那麽弱?我都沒事呢。”
“你看得見我嗎?”
圓形鏡框的人好像會被認為是近視1000度,摘了眼鏡不僅看不見,耳朵也會聽不見。
“就算你存在感再低,看還是看得見吧,不然我怎麽和你說話。”
“你沒事吧?”
“我沒事吧?不應該是你沒事吧,說的是啥完全聽不懂,要是你沒事就說一聲,免得我心裡過意不去,把你撞出內傷了豈不是我的問題。”
“不應該是我心裡過意不去,把你東西撞壞了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活潑亂跳蹦蹦跳跳,而且還真的和秦琴說的那樣來我面前展示你對這個東西的熱愛,你有什麽目的你就直說吧,我賠就行了,不過你能等到等到2060年嗎,那時候我存銀行的本金加利息可能就夠了。”
天氣熱,就算是小仙女也會流汗出油的哦,一旦流汗出油,眼鏡就會滑下來,總不能像個猥瑣大叔一樣用顴骨和鼻梁把眼鏡框頂上去,所以在楊書魚面前的陸芳茗,每隔幾秒就會推下眼鏡。
越推越頻繁。
“什麽鬼,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講什麽?”
“我就呵呵了,你還在裝?能不能別裝好人?你不用為了我而考慮這些!”
陸芳茗臉立馬變了,表情仿佛在說著[我做什麽了,我做什麽了,難道美貌也是一種錯,讓那些男生迷上我這張絕世傾城的臉也是我的錯]。
“早上的時候你眼鏡不是被我撞壞了?連鏡片都沒了你就沒發現?”
“就這?”
“不然你還想怎樣啊。”
“三班所有人都知道我帶的是平光鏡,為什麽就你不知道?鏡片沒了就沒了,又沒事,而且沒鏡片我看的更清楚。”
“你沒近視?那為什麽還要帶一個鏡框?”
“當然是為了裝13啊,這是我從書上學來的,最土的打扮,這就是那些人看不慣我的原因。”
不,別人看不慣陸芳茗的原因是陸芳茗也看不慣別人。
關於13這個字眼,陸芳茗采取委婉的方式,那就是唇語,也就是電視劇中出現18禁的東西都會打上消音,打上消音就會嗶的一聲。
“就這?就這?就這?就這點事情你就在我面前嚷嚷嚷嚷……嚷個沒完沒了?啊,不夠意思啊,啊?”
所得知的事情和楊書魚前期渲染的完全不符合,導致陸芳茗十分非常生氣。
“那你要是覺得不夠可以把鏡框扔地上,我來踩踩爛。”
“咳咳,那還是算了,鏡片沒了到無所謂,鏡框沒了可是要兩塊錢一個呢。”
陸芳茗咳嗽兩聲,恢復正經。
“不過多虧了你,最近流言蜚語好像又多起來了,頓時,人生的樂趣又來了,生活是如此美妙,我們應該珍惜當下,你說是不是?”
二話不說,陸芳茗對著楊書魚的背一頓亂捶,好在手腕上既沒有水一菲那般比課桌還堅硬的手表,也沒有丁伶俐那樣有牙印的金鐲子。
敢情陸芳茗先前說的[最近這幾天一直很忙],原來是托楊書魚的福,行俠仗義啊。
“多虧了我?”
“對啊,最土不是平光鏡,而是只有一個鏡片的平光鏡,我在想要是把另外一個鏡片切幾刀效果會不會更加顯著!”
陸芳茗摘下眼鏡鑽研起來,究竟要在眼鏡上下多少才能讓自己看起來很~土,土到極致便是潮。
綠頭巾紅棉襖花褲衩。
“不了不了,你的土已經超凡脫俗,全校就你是這個髮型,也只有你才能駕馭這個髮型。”
“等會,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有點得意,楊書魚好像說錯話了,cut掉重來行不行。
“好了,不說了,和你說話就是浪費時間,吧啦吧啦講了那麽一大段全是廢話,以後有事找我直接說正事,不需要鋪墊,ok?”
“我很忙的,日理萬機。”
楊書魚想著剛剛也是陸芳茗找自己。
“喔,發現臻臻,哈嘍哈嘍。”
說罷,陸芳茗揮手向站台跑去,麻花辮一前一後的亂蹦。
“類人猿,低俗,滾。”
“好,那我滾了,我滾了啊,我真的滾了啊,小可愛馬上就要不見了啊。”
陸芳茗轉身楊書魚走去,腦袋還盯著費臻臻看,好在這次楊書魚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然又要撞上了。
“喂,都不挽留一下?”
“自說自話。”
陸芳茗仰頭一看,是秦琴,一個人站在風中,任憑狂風捶打秀發,秦琴也不會踏出一步,鳩佔鵲巢。
“秦琴?你好。”
“你好你好!”
看到陸芳茗和楊書魚走進站台,秦琴便從站台走下,似乎也讀懂了陸芳茗眼神中的含義,找到同類了啦……
費臻臻和秦琴握手的那一刻達成了某種共識。
“你們倆似乎是競爭對手,此刻套近乎難道是深入敵人內部?”
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在深愛的人和深愛的世界面前[原本是深愛的家庭,但是基於男主都是父母雙亡,有房有車,還有個妹妹或者倒貼的青梅竹馬],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付出一切。路人甲的心底從此住了一個人,小小的心只能住下一個人,容不下世界。
你!只要好好活著,你!只要能夠幸福。隻想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
大喊一聲,各種bgm的烘托,各種潸然淚下的場景,各種令人惋惜的回憶。
斷手斷胳膊被削成人棍,同樣是被削成人棍,一個就是為了突出一個字,慘[只是為了突出慘,不為別的,也有清除記憶的可能性]!另外一個削成人棍是為了防止逃跑,為了血脈的傳承。
有可比性嗎?
一天到晚比比比,有意思嗎?
有人拿刀切菜,總不能人人都像秦琴一樣拿手刀切菜?
這不正是鎂國主義的個人英雄主義,一個人和一群人,要麽不救,要麽都救。通常都是救下一個人的同時,另外一艘船的人順便獲救,這是一個遊戲,名為揭露人性?人性還需要揭露?
醒醒,英雄主義是空想主義,沒有英雄可言,英雄只是絕望的人眼中的寄托,最後英雄如期而至的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