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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甜,是不是糖罐子撒了。”
余疑剛喝一口差點全吐出來。
“沒有啊,倆杯是多糖,一杯無糖是我的,還有一杯你的。”
楊書魚也喝多糖?在水一菲眼裡,楊書魚喜歡喝可樂,可樂既是碳酸飲料,更是糖飲料。
所以為了減肥卻特別喜歡喝可樂的死肥宅減肥成功,在飲食上花費了一大把功夫,他們認為既然健身七分靠吃,那麽減肥也要靠吃,無糖可樂,一餐一個蘋果,一根黃瓜。
同時也會在朋友圈曬照分享體重少了多少克,然後第二天就~沒有然後了。
再去翻那個肥宅的朋友圈,沒有了那天的那個朋友圈的那個照片,
可樂很容易和死肥宅聯系到一起,所以又被成為肥宅快樂水。
“那就是小小給錯了。”
“看我幹嘛,標簽上都寫著呢,自己拿錯了怪誰。”
“嗯,要不你倆換一下吧,你喝甜的應該沒問題。”
果然,水一菲還是認為楊書魚喜歡喝可樂。
“好啊好啊,你們快換,快換啊,你們為什麽不換啊。”
穆小果斷同意。
“這樣啊,那要不……”
余疑慢慢把頭轉向楊書魚,和平常沒有分別的笑容,此刻楊書魚覺得瘮得慌,被剛吸入喉嚨的珍珠給嗆到了。
“喂,你想幹嘛?公共場合啊!”
楊書魚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每次余疑都會帶上自己,原來是這樣回事。
“對了,余疑你剛剛說你有事?都放學了還忙什麽呢?”
“哦~就選修課的事,課已經幫你們選好了。”
“這麽快,真的假的。”
水一菲含著奶茶吸管,啾啾啾的,一小口一小口喝奶茶,表情略顯呆萌。
“嗯,小小伶俐的課也選了,都一起的。”
“喔~難得有一件事那麽可靠。不放糖太淡了,不要喝了,小小幫我拿一下。”
“我手沒空,你給余疑吧,讓你拿就拿著,傻笑什麽?”
穆小把水一菲的胳膊塞到了余疑胸口,余疑就這麽接下了。
面對余疑,楊書魚把右手舉在空中然後說:“這個巴掌你看到了吧。”
三人同時點點頭。
“不~不是你們,我說的是余疑,哈哈哈。”
“看到了是吧,你要是敢把奶茶拿過來,奶茶碰到我的時候就是這巴掌扇到你臉上的時候,還有巴掌印!”
這話一點也不霸氣,卻很有說服力。
“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楊書魚說過最有種的話。余疑左右看了看,隻好收下了。
呲溜呲溜,珍珠奶茶的果然如百裡複所說,不能要珍珠。
全是皮鞋,粉絲似乎也不行了,全是塑料袋。
“對了余疑,我的是無糖,你要是不嫌棄就可以喝,反正我也不要喝了。”
“沒事,我先拿著,要是待會渴了還可以喝。”
水一菲甩甩頭髮,看看還有什麽好吃的零食,鴨鎖骨蛋糕手抓餅。
有仆人伺候的大小姐就是好,一般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幫忙拎拎東西,有時候還得水一菲親自上場,現在好了,又多了倆個男丁,從此刻開始,水一菲徹底放飛自我……拉著穆小開始在四角樓周邊的小吃店跑來跑去……
統統都買一點,統統隻咬一口,難吃的不好吃的不喜歡吃的統統扔給後面的倆位“下人”解決,
最新推出的絲襪奶茶,才喝一口就不要了…… 就這麽轉啊轉啊轉,連穆小也遭不住了。
“等會等會,要不我們去玩遊戲吧,反正也無聊。”
“行,四個人的話桌遊吧,飛行棋也行,三國殺也行。”
“你怎麽不說狼人殺呢,咳咳,不,是倆倆一組隊。”
“這樣啊,那我和小楊應該適合玩拳皇和暴力摩托,你們女生的話抓娃娃機之類的。”
不知不覺中,余疑又把楊書魚帶上了。
“不,我和這個人,你和一菲,好,就這麽決定了,反悔不能了…!@¥#…&@¥#&@!”
咻咻咻,字太燙嘴了,穆小全部吐出後拉著楊書魚跑掉了,楊書魚卻跑在穆小身前。跑之前穆小還把余疑手裡的雞米花給搶走了。
“喂喂喂,你跑那麽快幹嘛?”
“我是受不了那貨,完全受不了,多謝了,助我脫身。”
“好吧,不用謝,那我們接下來幹嘛?該不會真的要去打遊戲。”
隻管跑出來,隻想跑出余疑的那副笑容,比偽善的笑容更加難受,卻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麽,先出來再說。
“隨便走走吧,現在也不熱。”
就這樣,倆人一前一後圍著四角樓開始散步。
四角樓二樓,琳琅滿目的都是女式衣服,沒錯,這就是偏見,啊呸,這就是穆小選這地的原因,不再有莫名其妙的視線。
奇怪的視線也只會是羨慕嫉妒恨,不包括非分之想,當然也不排除,誰讓穆小是這類人呢。
這類人的反義詞~豈不是也有……
那情侶怎麽辦,這就是四角樓設計的巧妙之處,底樓的抓娃娃機電動暴力摩托專門為男生打造,一起來一場真實酣暢淋漓的暴力摩托吧!
二樓一般男生禁止進入。
當女生們買完衣服後便會收到男朋友釣的娃娃和打比賽迎來的獎品,多麽溫馨幸福。
真實情況是,女生們買衣服花光了口袋裡的錢,男生們玩遊戲,上癮了,花光了所有硬幣。
不僅如此,還需要支付一大筆治療費,楊教授公認的電療。
這群受欲望支配的弱智的下賤物種。
“怎麽樣,這個搭配可以吧。”
秦琴帶著草帽,碎花藍白吊帶裙,唯一不符合的便是腳底的那雙板鞋,很不搭。秦琴那震驚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竟然是自己。
“哇,伶俐好有眼光啊,快快快,還有我,秦琴快脫下來,我也要試試這套仙氣十足的搭配。”
“不行,尺寸可能偏小。”
冰冷的話語,永遠是傷人的。
吊帶也偏小?吊帶偏小~換而言之不就是偏短?
“對了對了,我們三個都這樣打扮一套吧,怎麽樣。”
“不行不行,蘇紫你不行的,我也不行,我這發色不行。”
丁伶俐似乎對於自己的發色很困惱,發色可以改變,天然卷似乎沒辦法。
“為什麽啊……”
驚訝程度和蘇紫嘴張開的程度一樣,超級驚訝。
“主要是氣質,哪像你,還仙女,我看是女神經,一天到晚發瘋。”
“那怎麽辦?”
“像你的話,可以穿一些顏色鮮豔的亮色系,粉紅格子襯衫配藍色背帶褲怎麽樣?鞋子的話就是高幫黑色帆布鞋。”
丁伶俐觀摩著眼前的蘇紫,腦海裡開始想象著蘇紫穿著自己的衣服走秀。
背帶褲真的很受女生歡迎,真的嗎?
“我穿的是短襪,高幫磨的腳痛。”
“笨,這個都out,短襪是冬天穿的,現在大熱天的應該穿厚一點的長襪,而且要露出來。”
假設一下接下來蘇紫和丁伶俐的對話。
現在穿厚長襪?腦子進水了,不嫌熱?
熱啊,但是要忍著,這可是今天最潮的打扮。
萬一悶出味了怎麽辦?
噴香水,不對,就算悶出味道,也是香的。
“露出來?穿的可是高幫,又看不到,而且還有褲子擋著。”
“所以要把褲腳管卷起來啊,直到襪子露出來為止。”
為什麽沒想到呢,這個季節長襪搭配涼鞋,肯定不錯。
“確實好看哎,趁著時間還早,我們一件一件試過去吧。”
蘇紫站在鏡子面前左看右看的,時而轉一圈,時而抬下腳,時而眨下眼,時而比個小白兔,店員看不下去了,果斷離開。
“先等會,這樣是不是不好?”
秦琴示意一旁的店員,穿著女式西裝,滿臉微笑的站著,一副[有什麽能為你服務]的表情。
“有什麽不好,我們是顧客,難不成會趕我們出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萬一我們一件一件試過去但是不買,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所有的顧客都是秦琴這個思維就好了。
“沒事,我們又不是不買,而且這件衣服應該會買吧。”
秦琴看了眼身上的吊帶裙,好看歸好看,但是不知道什麽場合穿合適,而且尺碼偏小,萬一某天二次發育穿不上了怎麽辦?
這些都是不可抗力因素,得考慮進去。
不行,先買了再說。
還有,不是萬一,而是必須。
“那麽事不宜遲?”
丁伶俐負責挑選款式,秦琴和蘇紫負責試穿,丁零當啷的搗鼓起來。
開衫小外套加老爹褲子。
馬甲背心配白色襯衫,還有一條黑色百褶裙,當然是過膝的啦。
藍色襯衫搭配藍色牛仔也很好看,很符合高一學生的藍白校服。
白上衣配黑褲子,顯的成熟。
“啊,好煩好煩好煩啊,搭配來搭配去,成千上萬的選擇,主要還是看臉,打扮的漂亮又如何,一個個都是背影殺手。”
“現在是看臉的年代!”
啊啊,丁伶俐開始厭煩了,厭煩了眼下的生活。
“沒事吧,歇斯底裡的。”
“沒事沒事,控訴一下這個社會和家庭給我們這些學生帶來的無形壓力而已。”
“好了,我繼續去挑衣服,好看的記得給我留著,你倆要給我當模特,誰也別想跑。”
丁伶俐也想要試穿衣服,那麽就說明沒什麽大問題,喊幾聲能宣泄些許情緒。
庫存的搭配方式已經被用完了,見丁伶俐還是沒來[八成是陷入了瓶頸],蘇紫隻好親自上陣,上裝和下裝調換一下就行了。
遠處,丁伶俐似乎在和一個人聊天,聊得火熱[不是聲音,而是嘴角],另外一個人,看那行頭,似乎是專業的。
“姐姐?”
隨著秦琴的一聲姐姐,那副獨特的墨鏡比高挑的身影率先進入視線。
那副墨鏡,距人以千裡之外,戴墨鏡除了酷,還有一個可以為所欲為的優點,那便是可以毫無顧忌的盯著別人看!
“姐姐?這麽一說,確實很像。”
繼秦琴喊一聲姐姐後,丁伶俐也喊了一聲姐姐, 似乎對自己同學有一個兄妹姐弟都比較驚訝。
“小琴,這麽大一層樓,讓我好找,喔,我知道,這位是小琴的朋友,蘇東坡?”
明明是手機上聯系的,怪不得秦琴願意陪著丁伶俐試穿,原來是……
“什麽事不能在手機上說非要當面說。”
“等我回來不行嗎。”
秦家倆姐妹走到一旁,避開所有視線,隨著秦琴表情的微變化,秦曉朝著丁伶俐蘇紫招招手便離開了。
“等下,衣服的錢還……”
“沒事沒事,已經付了。”
倆人消失在樓梯處,仿佛被吞噬一般。
“蘇紫,那我們還要試衣服嗎?”
“不試了,走了。”
蘇紫把衣服放到原處後和丁伶俐一起向樓下走去。少了秦琴就少了那一份樂趣。
“就我一個了,還畫不畫?”
“不畫了,走吧。”
朋友閨蜜一起玩得好好的,突然家長來了一句[回家吃飯了],路人乙退場,緊接著生孩子喝喜酒收衣服回家喂雞各種理由,路人甲丙丁紛紛退場,剩下炮灰丁愣在原地發呆。
“對了伶俐,你剛和秦琴姐姐都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當時我在挑衣服,就有人走過來搭話,說什麽很有眼光,我還以為是店員呢,就沒怎麽在意,誰知道是秦琴的姐姐。”
倆人來到一樓,原本祥和寧靜的一樓[自顧自的玩遊戲,暴力摩托也不會在場外進行]變得嘈雜,說好門口碰面的水一菲也不見了蹤影。
到底發生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