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這一定是交易,成人階層肮髒的交易……”
“我都看到了什麽,眼睛都已經不乾淨了,是時候去接受聖光的洗禮了。”
被屈亦潔驅趕出辦公室後,楊書魚若是再拎著一包零食走進教室,必定會被那些女生嘲諷的人畜不是。
“我都看到了什麽,肮髒的雙手玷汙了孩童那顆天真無邪的心靈,從此走上歧途,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看來~我似乎活不久了。”
“喂喂喂,從我進來開始到現在,你就一直在說什麽交易啊,肮髒啊,成人什麽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講什麽,說了那麽多您老人家嘴巴不渴嗎?”
“渴呀。”
理所當然的,秦琴端起茶杯抿一小口鐵觀音。
“對了,我剛剛從成人老師屈亦潔那裡經過肮髒交易得到,啊呸……這是通過玷汙心靈,屈老師她吃剩下,咳咳。”
瞧瞧秦琴這無敵的心理暗示,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別人的大腦,都讓楊書魚說了些什麽狼虎之詞。
“這裡有一些零食薯片,你要是午飯沒吃,或者沒吃飽的話可以吃一點。”
“沒人吃扔了也怪可惜,所以……”
既然屈亦潔說這些零食是蛋糕的回禮,那麽這些東西怎麽說都該還給原主人的妹妹,也就是秦琴。
只不過秦琴一點也不知情。
也不能讓秦琴知情。
“零食薯片?那場交易其實是在表演脫口秀?”
脫口秀?楊書魚可沒有那種嘴皮子,附和別人倒是行。
“玩笑玩笑,說實話你的所作所為有點讓我驚訝,那麽說正事,無事獻殷勤……”
“……難道你也要對我進行一次禮節上的表白?”
楊書魚拎著那個塑料袋往桌上一放,這個動作和放水一菲課桌一模一樣。
屈亦潔給薯片餅乾打包的那個袋子正是那天楊書魚給水一菲的那個塑料袋,統一的紅色塑料袋。
“啊?”
接二連三的玩笑和笑話,虛虛實實,楊書魚張著嘴巴,分不清楚現實和幻想鄉。
“這是屈老師讓我轉交給你作為……”
楊書魚得想一個瞞天過海的理由,否則秦琴不會接受。
“屈老師?她有那麽好心,就算是長期以來幫忙批改作業的報酬,未免有點敷衍。”
“難道是為了給我下套,這樣的話,就算她下次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包括有違學生本分的要求~也不會心生罪惡?也會認為學生替老師做事理所應當?”
就算不做什麽,這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學生替老師做的所有事情,跑的所有腿,都是老師口中進入社會前的歷練[雖然這些歷練在進了社會後毫無作用]。
屈亦潔這腦子也不會考慮到這麽多事,而且這麽做只是為了銷毀贓物而已,就這麽簡單。
“你這個臆測有點過頭了,哪有你這種推理方式。”
“這叫考慮周全。”
“那你怎麽沒有從蚊子振翅推理出蘇紫會被黑洞吸走呢?”
這幾天蘇紫都不見身影。
“你也怎麽認為,是不是!”
秦琴像是發現了新物種一樣看著楊書魚。
楊書魚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這麽認為,只是想隨便說說而已,有事沒事的吐個槽。
“咳咳,其實關於這一點我也不太想張揚,這一方面對於高中生來說確實比較深奧。但是……”
過於深奧那就不要說了啊。
“既然你!虛心求教,那麽我破例分享一下個人所得。”
“那麽你!先發表一下觀點,也不需要特別深奧,就關於黑洞的形成,有什麽見解?”
氣氛開始變得嚴肅,到處都是科學的白色的氣味。
關於黑洞的形成,似乎要提及牛頓第二定律,焦耳定律和命運相對論,太過於深奧,這裡就不作詳細介紹了,請自行上網輸入關鍵字搜索。
“這位同學,請善待非生物,和善待生物一樣。”
“不要有歧視!”
社團的門又被推開了,砸到牆後彈了回去,根據這次的推門的力度,要是門栓不夠牢靠,估計秦琴那張精致的面容會變得和平地沒什麽分別。
和胸前一樣……也許。
“楊書魚你也在?”
“這位同學,靠近乎你大可選擇我,為什麽非要選擇那位……呢?”
[……]中是一大段秦琴無法形容而用手勢表達的動作,太過複雜,不予描述。
“梳子,我是梳子啊。”
連自己的名字都會讀錯,蘇紫再次捧起齊肩長發,臉蛋是花瓣,雙手是綠葉,活脫脫祖國花朵。
“我知道,這不是一種詼諧式幽默?”
就好像電視劇裡戴上絲綢製造的面紗就會六親不認,而某教科書為了宣傳某個時代絲綢的質量,穿五件絲綢都能看到胸前痣上的毛。
可見偷工減料從那個朝代便開始了。
“幽默歸幽默,無厘頭歸無厘頭,每次每次都這樣,觀眾也不吃你這一套。”
“而且像我這麽漂亮的美少女,這個學校哪裡還有第二個?”
在蘇紫的據理力爭之下,秦琴的信念動搖了。
確實也是如此,關於某部作品的續作,不是原版人馬就會說沒有情懷,人物都不改動,那就是劇情老套毫無新意,這一屆的觀眾太難伺候了。
那為什麽類似生化危機那種劇情不怎地[某牙一起看主播阿鬥說的],卻連續出了幾部來著,好像也很火,觀眾也願意買單。
唰唰唰,手拿倆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路砍到了蓬萊東路,一步一個腳印,由於是神仙,所以血是白色的,和雲彩的顏色一樣,所以才沒有被廣電局禁播,或者把白色的血改成綠色。
白色的血,看到的第一印象是流膿了,比流血惡心多了。
也就是說暴力血腥18禁的影片符合大眾審美,也就是變相的說明廣大觀眾內心的真實寫照……十分的渴望血腥暴力。
“美少女到是有很多,不過像你那麽自戀的確實沒有。”
阿秋~阿秋~阿秋,三中校園一半的女同學全都打了個噴嚏,可見……對於自身顏值的評判標準不夠苛刻。
“喔,怪不得,二號教學樓穿著高一校服長著一張高二臉的願來是你啊。”
秦琴還說自己沒有把全校學生的臉記下來。
“喂喂喂,不要過分啊,看臉就能看出誰是高一,誰是高二了?”
“好了,說正事,為什麽又穿著高一的校服,旁聽,還是插班生?”
“不過蘇紫你的行為確實少見,現在認真學習也來得及,留級吧,實際一點。”
也只有秦琴才能想到這種劇情了,而且這玩意隻發生在大學,大學也沒有校服。
“對啊,屈老師還跟我說你又曠課了。”
“喂喂喂,你倆是不是合夥針對我,我曠不曠課屈老師為什麽要和你說啊。”
“我只是去,珈汐,是珈汐啦,珈汐說想要一件高二的校服,這個學校又人生地不熟的,所以隻好來問我要……”
看在蘇紫如此震驚的表情上,秦琴楊書魚也就信了這個借口,
“下次珈汐估計也會問我們要,我們得注意點。”
秦琴乖巧的點點頭。
“說了那麽多餓了嗎?”
看著蘇紫凌亂的髮型,秦琴難免心生憐憫之情。
“哼,現在知道關心我了,我跟你們講,來不及啦,你們將會失去我這個超級無敵可愛美少女。”
雙腿一翹,蘇紫嘴唇翹的高高的,下嘴唇翹的高高的。
蘇紫還來勁了,這句話也似曾相識。
“諾,這是那位同學經過肮髒交易,咳咳,那位同學大發慈悲給我們帶的零食,要是嫌餓可以吃一點。”
“零食?男生除了煙就是酒,要麽就是嚼口香糖……”
這個偏見有點過分。
“就當是那位同學對你出言不遜的補償,有薯片……”
話音剛落,蘇紫已經拆開一包吃起來了。
毫無吃相的吃法,把包裝袋整理好後直接往嘴裡倒,清空一包薯片裡的空氣只需要三秒。
“你們怎麽不吃啊,別到時候被我吃完了你們說我吃得太多啊……”
“秦琴你要不要?”
要是蘇紫知道了這些隱藏在零食下的真想,還會不會吃的那麽暢快。
“不用了。”
“都是自己人客氣啥呀。”
“我說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嘴角全是薯片屑。”
“我知道,但是我手沒空,那秦琴幫我擦一下,唔……”
蘇紫撅著嘴唇,慢慢把自己的大臉往秦琴臉上挪。
大臉依據近大遠小的原則,所以在秦琴的眼裡,蘇紫的側臉就是大餅臉。
楊書魚也不忍直視,轉個身,剛剛屈亦潔塞口袋裡的糖果悉數掉出。
“錢,誰的錢掉了。”
“我的,這是我的錢,我的錢掉了。”
坦坦蕩蕩,糖果掉地上的聲音和五毛硬幣掉地上的聲音十分相似,就衝著數量,九塊錢不能再多了。
“哪來的錢,幾顆糖而已,本來也想拿出來,後來想想都是幼兒園小朋友愛吃的,所以沒拿出來。”
其實楊書魚是現編的啦。
糖果,這是體面的說辭,有點像麵包和牛奶,糖,這是農村人的想法。
糖,紅燒魚的必備調料。
糖果是貴族,糖是平民。
糖,是七大營養元素之一。
“我要吃,快給我。”
“你不知道餓極了野獸吃人不吐骨頭?”
蘇紫看了看秦琴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半空中的胳膊。
“等會,你們倆看我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是你們自己不要的,不能怪我。”
“好好好,我們平分行總行了吧。”
關於倆人看蘇紫的表情,秦琴是想要嘗嘗糖的味道,甜味究竟有多讓人沉迷。
而楊書魚覺得饑餓狀態下的人饑不擇食也要有個尺度。
“秦琴一顆我一顆,楊書魚一顆我一顆,秦琴一顆我倆顆,楊書魚零顆我三顆……”
中間好像混入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就不用了,這種糖也就像雅雯沐慕那些七八歲的小……我很喜歡吃糖。”
秦琴的視線,不僅有精神傷害,還有生理上的傷害,楊書魚接過糖後開始哧溜哧溜哧溜的吃起來。
“……最後一顆還是我的。”
還沒反應過來,秦琴嘴裡就被塞了一顆糖,差點直接咽下去,秦琴也是一個有喉結的漂亮女生了。
“這是沒吃飽,還是沒吃飯?還是有人虐待你幾天沒吃飯了?”
看著把糖果當糖豆吃的蘇紫,嘎啦嘎啦,一陣不知是糖果被嚼碎,還是牙齒碎裂的聲音傳出,秦琴不禁發出疑惑。
“主要是這幾天和珈汐跑來跑去累死了。”
“和珈汐,你們又在搞什麽壞主意?”
“到時候在闖禍,可沒人幫你們善後。”
若乾個恐怖的想法在秦琴腦海裡誕生,比如從交換校服衍生到交換身體交換靈魂交換人格,甚至交換世界觀。
“對了,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