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開朗的人,越是黑暗,越是老實的人,越是惹不得,這個被稱作為反差萌,外表所表現的一切的一切,和內在完全相反。統統有證實,唯一第一條,沒有被證實。
越是開朗的人,越是黑暗。
老實人,統稱為沒有依戀的人。
楊書魚算老實人麽?不算,因為沒有人針對他,那~余疑算嗎?也不算。
那麽只能是駱珈汐了。
“不管是誰和誰,她和他,我和他,我和她,甚至是你和我,只要彼此知道不就好了,非要讓其他人知道嗎?”
被年紀小的人說教,楊書魚心裡有那麽一點點的不舒服。
“是吧,學長。”
歪理,這是歪理。
“呼~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個學校對我來說,沒有容身之處唄,人生地不熟的,認識的只有學長一個人,可~可和學長每周見面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啦。”
“每次~每次都是擦肩而過的啦……”
可駱珈汐很享受高中生活啊,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社團的話好像是羽毛球社,也在籃球場出現過,每次都願意幫屈亦潔跑腿,誰讓駱珈汐是屈老師身邊的小紅人呢。
再這樣下去,屈亦潔的雙腿都要褪化了啦。
“你是高一,我是高二,見不了面也很正常。”
別說不同年級了,連一層樓的,不對,楊書魚連自己班級第一排的學生都沒見過幾次面呢,一天僅有的兩次見面分別是分發試卷和上交試卷,能夠瞥見那張隱藏在長發下的側臉。
“錯了,這和年級沒有關系,只要心裡一直想著那個她,每天每天的想著,睡覺想吃飯想玩遊戲想做作業想,就能見到啦,在夢裡!”
“但是,雙方一起想的話,那麽思念一定會傳達到……就不一定是夢裡啦。”
說罷,駱珈汐隨著思念的電磁波開始翩翩起舞。
ps,心理老師郭老師的原話,他上課不僅講著有趣的童話故事,科普一些冷門的小知識,還教學學生們如何學好一門外語,比如英語……
……女生可以趁上廁所的時候背一個單詞,而且記憶深刻。這不是路人甲的言論啊,單單的照搬照抄郭老師原話。
有人要問了,男生學好英語的好方法呢?有,沒有。
“這初中的課程不就讓我們要信仰賽先生和德先生,這種封建思想有不得。”
楊書魚安全就是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說著不要迷信,楊書魚最卻相信的一個真理,人的意識和魂魄能轉世!
“你胡說,這是真的,學長你不要不信!心靈感應本身就存在,不然哪來的思念啊。”
“互相思念和心靈感應,有點牽強啊。”
“哼~學長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本來就有,學長你胡說,胡說八道,學長你放屁。”
終於出口成髒,好端端的怎麽就開始撒潑了呢,走也不走了,駱珈汐站原地撒潑,胡亂的甩手跺腳。
呦哭聲傳遍整個校園,海豚一般尖銳的聲音,鬧騰一會後就累了,駱珈汐往樓梯上一坐,坐之前還不忘擦一擦,把頭塞膝蓋裡,擺出一副不會搭理任何人的姿態。
“好好好,有關系有關系,有關系行了吧。”
“好好好,我胡言亂語,我滿嘴放屁,我說話噴糞,我見利忘義,我唯利是圖行了吧,總之能不能先起來。”
“真的嗎?”
經過楊書魚的百般討好,
駱珈汐委屈兮兮的抬起腦袋,那張臉,完全不是吃虧的表情。 “為了確保下次學長不再滿嘴放屁,我們要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吃砒霜。”
“為什麽你也要按大拇指。”
“也?哼,哦~no,難道學長也和珈汐一樣,是個罪孽深重的~男生,誘騙了無數的無知少女走入歧途,嗚……”
聽到這句話時,駱珈汐立馬把大拇指收回,退後三步,擺出一副痛惜的表情,雙手揪著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行了吧,我都承認你那個心靈感應了你還這樣,就不怕我用什麽心靈感應讀出你心裡在想什麽?”
楊書魚半開玩笑說道。
駱珈汐立馬躲在樓底下的隔間,恢復嚴肅臉,雙手不再揪著胸口,而出護住心臟。
“學長知道我剛剛心裡在想什麽?”
完了,又是一道命題,說不可能,這不剛約定好的事情,怎麽能出爾反爾,說知道呢,楊書魚完全不知道。
那就瞎編一個。
“你心裡一定在想,耶,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曠課了,是不是?”
“哇,不愧是學長,這樣太厲害了吧。”
好敷衍的誇獎啊,即便在誇張的誇獎,楊書魚也很開心,比如誇自己帥,可駱珈汐的認同,楊書魚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反倒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學長也不是這個想法,光明正大的曠課。”
“啊哈哈哈,是啊,咱倆還真是有心靈感應呢,連想的事情都一樣呢,哈哈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蓋過了實訓樓的支配,低沉的嘀咕聲。
......
“喔,教導處抵達,發現學姐,文瑜學姐好。”
“哎,學姐好。”
駱珈汐跳到顧文瑜身後,用小手輕輕撣顧文瑜的肩膀。哇,身輕如燕啊,這都有三米了吧。
“哦,珈汐啊,珈汐妹妹好。”
顧文瑜轉過身來,頭頂綁著[必勝]的紅色發帶,雙眼憔悴,眼神迷離,看到楊書魚手上那一疊資料後臉色立馬變得凝重。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請你以一種圓潤的方式離開這個教導處。”
楊書魚壓根沒踏進去啊。楊書魚默默的收回了空中的那隻腳。
“學姐在幹嘛呀。”
駱珈汐順勢靠在顧文瑜背上,一瞬間的事情,顧文瑜被融化了啦,趴桌子上不想動彈。
“沒什麽,學生的本職工作啦。”
“哦哦,這樣啊,那我不能打擾學姐了,話說,東陽老師去哪了啊。”
“哦,那個老太婆啊,好像去查房,不對,去查宿舍了呢。”
ps,東陽老師芳齡也30加,40減,四舍五入就是30了呢,再入就是呱呱墜地的水嫩水嫩的嬰兒了呢。
“珈汐有什麽事?”
“小事而已,學姐先忙。”
“沒事,說吧,幫助學妹可是身為學姐的本職工作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身為高三的畢業生看到高一新生那張稚嫩的臉孔,難免會泛濫。
“也沒什麽大事情啦,這是我們高一三班運動會的參賽名單,還希望學姐幫忙錄入一下。”
顧文瑜立馬拉下臉,分分鍾拉下臉,駱珈汐的治愈效果只有一秒鍾。
“走開啦,不高興啊!”
“為什麽啊。”
駱珈汐嘴巴長得大大的,都能看到小舌頭了。
“為什麽,沒有為什麽!”
“可~剛剛學姐不親口說了,幫助學妹是身為高三學姐的本職工作。”
“有嗎?”
顧文瑜惡狠狠地瞪向楊書魚。
“有,沒有,沒有有。”
“看,連他都說沒有,所以不算話。”
“可~可我聽見學姐親口說的,義不容辭,本職工作~”
“我可是學生,高三學生啊,學生的本職可是學習,我還要高考,結果你們一個個的全把事情扔我身上,你們倒好,一個個的去唱歌?”
顧文瑜突然抬起手,隨後慢慢放下。
此動作反反覆複持續了十次左右。
“好了,趁我還有理智,速速離開!”
“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呢。”
駱珈汐滿臉委屈,要哭出來了啦。駱珈汐的親和力超強,連暴躁大姐顧文瑜都給降服了。楊書魚一直在等待著顧文瑜垂死病中驚坐起,從凳子上猛的站起,接著是脫口而出的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因為,因為太魔性了。
為了這個,楊書魚可以不擇手段。
“好啦,乖,放這裡,待會學姐幫你錄入好不好啊。”
“那個, 學姐,這裡的資料是屈老師拿過來讓我簽字和蓋章的,東陽老師不在的話,不知道你能不能代……”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哎~放這裡吧,我看看啊,盡量晚自習前搞定。”
顧文瑜不出所料的從凳子上猛地站起,不過這次是背對楊書魚。看著顧文瑜那憔悴的身體和日漸油膩的馬尾辮,楊書魚於心不忍。
“學姐你在幹嘛啦,別生氣呢。”
“沒有生氣,幫東陽老師擦屁股。”
出口成髒,顧文瑜一直在忍耐自己的情緒,一忍再忍,兩人的到來,顧文瑜的情緒似乎得到了解放,與其說是在生氣,倒不如說是宣泄情感。
大聲怒吼可比小聲嘀咕有用多了,多虧了兩人的旁敲側擊呢。
“這是什麽?”
“kjj呀。”
課桌上不只是成堆的資料和試卷,還有老爺子和金拱門,打翻的番茄醬,土豆泥。
“kjj?哇,這種東西只在電視上見過哎,好吃嗎,是不是真的和電視上放出來的那樣Q彈Q彈,啊啊啊,這個我知道,這個是不是叫做強~爆雞米花?”
“想吃嗎?”
駱珈汐拚了命的點頭,都有幻影了。
“要吃自己拿唄,等會,珈汐妹妹啊,今天呢,學姐就教你一個社會原則,天上不會掉餡餅,一旦想得到些什麽,就一定要付出點什麽代價。”
“這個代價呢……”
顧文瑜單手搭在駱珈汐肩上,逐漸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什麽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