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是兩百~
人的代價是十五年!
此刻的秦琴,是一個殺手,既然路人甲是芳心縱火犯,那麽秦琴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背影殺手,每次從背後襲擊都會誤傷友軍,有人要說了,可以給友軍換上敵軍的衣服,可一個敵人都沒殺,沒有敵人的衣服。
殺手世界,那便是中國社會,不是露背就是抹胸,背上的蝴蝶骨仿佛是天使的翅膀,大馬路上隨處可見的背影殺手。秦琴的背影,附和S型曲線,完整的弧,沒有鈍角,沒有直角,沒有銳角的規則感,軀乾和臀部與四肢的連接是多麽天衣無縫,沒有關節處成90度的生硬。
這才是一氣呵成的工藝品,而不是零散零件隨意拚裝的機器戰甲,除非納米技術。
就算是納米技術,頭盔也是方形的。
“多謝。”
楊書魚從逃跑狀立馬切換成上課才會有的坐姿。
“不~不客氣。”
“你還真不客氣呢。”
“看,多虧了我,你倆才免受口水之災。”
隨著秦琴轉過身,蘇紫也轉過身,不同於秦琴的旋轉上半身,蘇紫是整個人先跳向空中,落在椅子上前身體旋轉180度即可,給人一種僵硬的機甲合體的感覺。
“喂。”
蘇紫大喊一聲,秦琴原地不動,保持著上半身面向楊書魚的姿勢,楊書魚不知所措,選擇低頭看褲襠,假裝看手機,突然對著褲襠傻笑。
大小正好合適……
“喂,秦琴,我上課給你傳了那麽多紙條怎麽都有去無回啊。”
秦琴開始回憶蘇紫的傳紙條方式……相比同桌,至少前桌不能莫名其妙盯著自己傻笑,可~每次擅做主張的傳完一張紙條,蘇紫那邊就會發出滲人的嘻嘻嘻的笑聲。
“啊,一個也沒看。”
“這裡不是社團,說話能不能小聲點。”
別人選最後一排的原因是適合開小差,秦琴選最後一排的原因是低調。
不是不看,而是秦琴通過讀取水一菲那時的表情,一定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言論,比如[猜猜我在酒吧廁所遇到了誰]。
“又不是秦朝的飛鴿傳書,手機聯系唄,傳紙條容易被抓。”
熟能生巧,九宮格打字法之924426622。
“這~這不是想著傳紙條更有神秘感,而且發手機上,半天沒反應的呀!”
上課時間,蘇紫給秦琴拋灑的所有熱血全撒課桌上了,絕情冷酷到~秦琴一滴也沒有濺上。高手殺人都來不會濺一身血,血~和眼淚一樣,會讓“我”減速的。
“傳紙條怎麽就有神秘感了?而且你發我的時候都是上課時間。”
“當然是和拆快遞一樣的興奮感啦,當然要上課發,下課有其他事呢。”
“等會,世界史那節課你用的是這位同學的書本和橡皮也就算了,這節課你的紙條哪來的。”
[那就算了]的真正含義是[認識無所謂,講一聲就好了]。
“嗅嗅,嗅嗅,根據這些紙條的不規則程度和紙上線條的分布,你是每張紙都隻撕一個角?”
蘇紫一臉[被秦琴說中]的表情,委屈的戳戳手指。和老鼠一副德性,每個蘋果都咬一口。
“喂,話說你前桌的前桌是誰?”
“額~不知道……”
楊書魚決定了,別人從不記憶自己的名字,憑什麽,憑什麽要做這種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自己拿出真心分享,
別人卻拿出水果刀切著和別人分享? “你完了,這個位置這位同學連他都不知道,那就說明這位同學比較~比較……”
“這個不重要,反正你完了。”
“啊~啊,那~怎麽辦。”
蘇紫著急的腦袋左右亂晃,看看周圍有沒有攝像頭證人,人證物證之類,一旦發現,全部剿滅。
“沒事沒事,趁這位同學沒來前溜掉就行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為虎作倀啊,秦琴與生俱來那份君子犯法,於庶民同罪的正義感呢。
走廊,就有人注視著蘇紫的一舉一動,整張臉全貼玻璃上,凹凸立體的輪廓全給整平了。可惜這張臉了。
“咦,你幹嘛,bt啊。”
看見陸芳茗那張臉後,楊書魚被嚇到了,原來不戴眼鏡的陸芳茗是這幅模樣。
“關你什麽事,我又沒看你,我bt,你才bt呢,我找琴琴呢,小琴琴,怎麽樣了?”
這個時候,陸芳茗比蘇紫更煩人。暴躁老妹化身尾行癡某。
“上課前不是問過了嗎,我不知道,我隻負責投票,待會放學不就貼告示上了麽,那時候再去看也不遲。”
“可~可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想給肆品打電話讓他們把漢服送過來了。”
“這是迫不及待穿漢服還是當主持人,別搞錯側重點,免得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秦琴關心。”
pong~bang一聲,一個女生躺地上了,罪魁禍首揚長而去,等到陸芳茗發現那個躺地上的女生是費臻臻……
“喂,前面幾個飛機頭,禿子,同學~老鐵?”
“帥哥?”
前面五個人終於轉頭了,不止五個人,整個三中所有的男同學的視線都聚焦在陸芳茗身上。
“沒錯,帥哥喊得就是你們五個。”
五個同學老臉一紅。
“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說你們撞到人,不道歉就算了,扶都不扶一下?”
五個人轉頭就走,這動作夠一致啊。
“撞人?是她自己低頭走路不看路撞到我,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是吧。”
路人對一旁四個路人說道,這是不自信的表現。比如一個脫口秀表演正在進行中,主持人邀請一位觀眾一起上台耍嘴皮子,可那位觀眾一直盯著主持人的臉看,怎麽著?觀眾對主持人有意思還會主持人臉上有錢?眼裡有光?
“低頭走路?那你怎麽不說你們並排並走路呢?有你們這麽走路的?”
剛剛路人五人組走過走廊順帶擦過陸芳茗胳膊的時候,陸芳茗看了眼,怎了舌,握緊拳頭髮出嘎啦聲,又松開了,五人組沒看到,楊書魚全看到了,唔~太恐怖了。
過後,陸芳茗繼續以那副光鮮亮麗的模樣和秦琴聊天。
“那又怎樣?這走廊又不是你家開的,你管得著,我們愛怎麽走怎麽走,別人不摔倒,怎麽就她摔倒呢,有手有腳,為什麽要別人扶,好笑。”
“狒狒都已經站起來了,難道還要再踹地上扶起來?”
有點像一個男生說[你怎麽可以欺負人家呢]。
“狒狒?你知道她是誰?”
家父張二河,好牽強。
“當然,狒狒唄。”
“狒狒?知道還這麽囂張?臻臻,把他們名字記下來,喔,是你們!”
這一刻,陸芳茗終於想起了被駱珈汐支配的恐怖。
“能不能別說了,都說多少遍了。”
費臻臻小聲對陸芳茗說道,很生氣,不知道為什麽。
陸芳茗盛氣凌人,完全聽不到,耳膜被憤怒填充。陸芳茗這模樣,完全就是在給費臻臻樹敵,忍一忍不就過去了?不就是摔一跤,人生道路上那麽多坑,多一個完全沒事。
“wow,那個女生我認識,就是上次軍訓的時候說我潑婦……”
“潑什麽?”
“當然是說我活潑可愛。”
水一菲為了掩飾慌張的神情,故意賣萌,特尬特冷。費臻臻在水一菲前面那副強硬的態度呢,給他們看看,誰說女子不如男?
等下,軍訓那次費臻臻公然稱呼水一菲潑婦時余疑也在場,那還有什麽好裝的,水一菲不裝了,攤牌了,但是二郎腿還是不能翹。
“呦呦呦,好大的官威,記就記唄,記上去又能怎樣,我們走,跟這種女人講話就是浪費時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五人組帶頭人剛轉頭就撞正異胸口了,正異那張臉,第一次見面的學生果斷認慫道歉,又是彎腰又是點頭,道完歉後選擇繞路離開。五人組就此解散。
“道歉。”
正異一把抓住那個屁話最多的路人。剛剛那一幕,正異也看到了。
“道歉?不是已經道歉了?”
“和那個女生道歉。”
正異並不認識費臻臻,但認識陸芳茗,但凡陸芳茗出現的場合,肯定是別人[男同學]的問題。早知道水一菲那件事楊書魚就找正異幫忙了,身高也能和那位學弟媲美,不對,當時情況不一樣。話說學弟去哪了?明明和余疑都喜歡打籃球,怎麽沒在球場見過呢。
四個路人跑掉了。五人組合宣布單飛。
“走來走去的原來一直是你。”
陸芳茗似乎認出了眼前這個男生,冥冥之中的既視感。
“正異你先抓著別放開,我就納悶了,每次有臻臻在的地方就有你,每次走過就要喊一句狒狒,你tm什麽意思啊?”
“嘴賤是吧,啊,我問你是不是嘴賤?”
“疼~疼疼……”
隨著陸芳茗聲音變大,正異也愈發用力,手指頭都要陷肉裡了。關節鎖呢,正異單手就把路人男同學摁牆上了,差點就雙手鎖欄杆裡了。
“芳茗,差不多夠了,這位同學,這裡和你沒有關系。”
費臻臻扯著陸芳茗的袖子,見陸芳茗上頭了,完全不理會自己,隻好和正異說。
走廊的人也越圍越多,本來也是選修課結束後學生大規模走動,此刻的學生的流動密度比火宅演習還要多。凡是經過三樓走廊的同學都會停下來看一眼,越堵越多,越多越堵。
三班的同學隔岸觀火,隔著一扇玻璃窗,自認為非常安全,三班同學早就習以為常,放到古代,陸芳茗一定能和呂布並稱陸地上最強人類。蘇紫楊書魚也是看戲,秦琴說了句[那麽喜歡看熱鬧,摻和進去唄],兩人就不看了。
“問你話呢?是不是嘴賤。”
“你就慶幸中國法律吧,滾,狗改不了吃屎。”
“謝了。”
擊掌為盟,陸芳茗對空氣來了一掌,正異松開男同學後走進教室,在楊書魚前桌的前桌處停頓並坐下,一臉呆滯的看著課桌上的練習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