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正異正義正異……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麽想的,當初登記的工作人員也不給點意見或建議。用逆向思維來推理,難不成是工作人員故意……
理由?理由很簡單,沒有理由,硬是要找一個安定民心的理由,父債子償唄,論有限公司和無限公司的區別。
名字上鬧的笑話,只有那些喜歡給人取綽號的學生才會覺得好笑,外號好聽也就算了,比如按宿舍床位來命名[小四小七小五小三小二大叔坦克]。要是很難聽又帶著嘲諷調侃的口氣怎麽辦?
智商低就是智商低,取個綽號都那麽低俗,狗蛋狗三狗子二毛三毛[給同學取也就算了,還給老師取,服了,地中海就地中海,某diao頭]。就不能學學施耐庵?不要侮辱詆毀,要嘲諷譏諷,諷刺!
diao,方言,普通話的意思為鳥,diao頭就是鳥頭。
一位同學,名字中帶有[華,樓德華的華],室友同學們都稱呼他華仔,雖然名不副其實,那位同學還是很開心的。直到那一天~突然,某位室友遭雷劈了,收到來自尊者的傳喚……百年一個陳yi迅,千年難遇張guo榮,世上再無黃jia駒,珍惜眼前周xing馳,不好意思搞錯了,世上只能有一個樓德華[ps,有人要問了,為什麽沒有周jie倫,珍惜眼前人,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華仔只能隕落,所以某位室友稱呼那位同學斬雞[白斬雞的斬雞],漸漸的,所有學生都收到了來自尊者的傳喚,用斬雞稱呼那位同學,連女生都這麽稱呼。那位同學死的心都有了,心如死灰。
斬雞和華仔簡直毫無聯系。
不然魯迅先生那麽多具有嘲諷性的文章……到頭來還是沒用。
怎麽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拿來主義》都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一切,還是沒用。針對國明政府崇洋媚外,出賣名族文化遺傳的投降主義。那現在呢,崇洋媚外還在嗎?當然沒有了啊,炎黃子孫怎麽可能會崇洋媚外呢?要對中國人的自尊心有信心!
i believe i can fly[piapiapiapia,瘋狂打臉]。
路人甲給路人乙取綽號也就算了,還當著路人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喊路人乙[齙牙白內障三寸釘鷹鉤鼻肥婆]綽號,喊著喊著,從路人甲一個人喊路人乙綽號到路人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喊路人乙綽號。路人甲還把路人乙當鐵哥們,關鍵是喊個綽號還喊的很親昵,句尾帶上兒化音。tmd,氣不打一處來。
綽號,那是那段初中歷史才會發生,高中,又是一個新起點,新開始,結果那群不知好歹的擅自以為的初中同學把那個綽號帶到了高中。
楊書魚連一個給他取綽號的人都沒有。
正異的綽號是XJ人[善意的哦,不管是口氣口吻時間地點人物]。膚色為黑色,略黑,毫無章法的髮型讓人第一眼的印象認為是黑社會。
當任課老師上課點名叫到正異名字時都會猶豫很久,數學老師一般會把老花鏡摘掉,然後尋找適合的距離對焦,挨太近完全看不清。屈亦潔則是指人,先說一句[接下來的問題請一個同學來回答一下],然後抬起頭對視線,誰對上之後最快轉移視線就是誰。
屢試不爽。
“你是楊書魚?一下子沒認出來。”
楊書魚踏進去進,前面就有個人遮擋著太陽光走來。
“你也是一個人?”
“算~算,
算是吧。” “接下來打算去哪?”
正異往楊書魚一旁一站,信號太陽光各種遮擋干擾。手機連緊急電話都撥打不了,電磁波磁場都亂了,生理現象都混亂了啊[當然是新陳代謝啊,毛孔增大加快出汗]。第一次見面就這麽熱情不好吧,一定帶著些許不純潔的目的,等會,楊書魚和正異都快一年同學了[一年以來零交流],而且還是同性,能有什麽好擔心的。
“去~去,去教室吧。”
“那正好,余疑通知我們等會過去排練,去教室把放下書包在過去。”
“好,好的。”
楊書魚不喜歡和比自己長的高的人走一起甚至講話,每次說話都要把頭仰著,而且有一種求抱抱求摸頭的暗示?因為太陽直射,眼神也會眯起來,加上太熱天的又有點熱,喘大氣。看上去很享受啊。
這算是什麽變態心理。
不對,低著頭才是求摸摸頭,那仰著頭是求摸下巴?
相比個子一般的學生,雙目對視就能看到一整張面孔,仰視,只能看到倆個鼻孔和鼻孔裡邊錯從複雜的鼻毛……鼻毛都戳到人中了啦。
眼看著離鳥籠[教室]越來越近,楊書魚愈發覺得必須實施分頭行動,想什麽借口好呢,家裡有事?並不是排斥“新”同學,而是和正異在一起很變扭,說的又都是客套話,還不如各走各的獨木橋呢。
借由上廁所為理由,楊書魚徹底甩掉正異,結果很美好,過程很艱辛。正異說[沒事,我等你,順便我也去上個廁所],但是楊書魚覺得在廁所比在教室的危險更大。
正異已經跟到廁所了,沒辦法,為了徹底甩開正異,楊書魚編造出各種理由,像什麽會噴出來濺你一身,刺激性氣味啊,會發出嗯呐嗯呐的聲音,腸道蠕動過慢……正異呢,似乎也理解了。
pps,以上內容均為楊書魚臆想,只是為了甩開正異的借口而已,真實並不存在。
走之前楊書魚還特地問正義排練的地點和時間,不為別的,就是想迷惑正異,楊書魚並不是不想和正異走一起,而是真的很急啊。一定要諒解啊。
目光跟隨著正異走進教室,楊書魚才松口氣,廁所門口徘徊許久,接受了許多路過學生異樣的視線。教室,還是不能去,以楊書魚對於正異長達一年的觀察時間,正異一定坐在教室等著楊書魚,不能去,一定不能去。
這個複雜的內心戲是怎麽回事。
對了,去社團吧,不過這個點秦琴還沒來吧,沒事,反正鑰匙放在門口的鞋子裡。
總比在廁所門口晃悠好,萬一楊書魚被其他學生認為是那個趴在廁所門上偷窺女同學的那個變態的後代子孫怎麽辦?有辱炎黃子孫啊。
楊書魚哪有那麽變態,變態到偷窺別人新陳代謝?變態啊,口味再重也沒有那麽重口味的癖好。要偷看,也是偷看沐浴換衣,咳咳,偷看,這輩子都不可能偷看……
社團門開著,裡面照常傳來嬉戲聲,以蘇紫的聲音為主,準確來說只有蘇紫的聲音,秦琴說話聲音比較小,會被蓋過去。
“快快快,貓耳朵貓耳朵貓耳朵。”
楊書魚前腳剛踏進去,蘇紫的大臉就擺在面前,突然出現一張人臉,導致楊書魚嚇一跳。
“咦,能不能別突然出現,怎怎呼呼的。”
“開窗太陽太刺眼了,而且這樣要涼快,先不說這個,貓耳朵呢。”
蘇紫開心的原地蹦蹦跳跳,雙手捏著楊書魚書包原地雙腳跳,擒拿的力量像袋鼠,不過沒有袋鼠那樣有力踢擊。
真害怕蘇紫跳起來照著楊書魚的膝蓋來上一腳。
“什麽貓耳朵?”
“貓耳朵啊,上個禮拜不是說好了,我問秦琴了,她說是你帶過來,你忘了嗎?”
蘇紫急的小手亂甩,差點就要學貓一起喵喵叫了。
那副蹦蹦跳跳的模樣容易讓楊書魚想起小時候,那時候姐姐楊書姮讀高中,每周放學回家都會帶一些吃的[自己吃剩下的],楊書魚就吵著嚷著帶了什麽好吃的。陳皮糖老鼠屎大白兔奶糖口哨寶塔糖各種糖,肥牛香菇,五毛一大包,當時開心的不得了。
楊書魚看向秦琴,秦琴立馬轉移視線吹口哨[本來吹口哨是不會的,現在已經熟練掌握了],有這麽甩鍋的,趁著當事人不在甩鍋?還是一個廢話連篇的大麻煩。
“喂,你不會忘記了吧,喂啊,你不會真忘了吧,啊……”
嗚嗚嗚嗚,一連串火車轟鳴聲,容易讓楊書魚想起宿舍被室友支配的恐怖,蘇紫漸漸融化,癱坐在地上,支撐著蘇紫這個禮拜活下去的信念又熄滅了。又是渾渾噩噩碌碌無為的度過一個禮拜。
有沒有信念都是一個樣。
心情美美噠到出門被卡車撞死成僵屍做偶像,有什麽不好。
“沒有,貓耳朵這種東西早就滅絕了,根本買不到。”
“啊~啊,等下,什麽東西,什麽東西,嗅嗅~嗅嗅,我聞到了,是不是油炸食品?”
地上的那攤液體瞬間成型,蘇紫再次燃起希望的火苗。
“哇撒,這你都知道?”
“哈哈哈,我可是有第三隻眼,天眼,可以透視的哦。”
女生擁有透視的能力簡直是暴殄天物。剛剛還說是聞到了。
“聞出來的,一身街邊攤地溝油的味道,你是怕別人聞不出來?你書包都漏油了。”
秦琴冷冷的插一句。
“等會,身上怎麽還有股漂白粉的味道,你掉廁所了?”
這裡不能描述的太清楚。而且掉廁所不應該是尿素和蛋白質無機物脂肪和未消化的食物纖維[金針菇芹菜]的味道,wow,好重口。
“你才掉廁所呢,你全家都掉廁所了,你祖祖輩輩都掉廁所了。”
句尾加語氣助詞,讓具有侮辱性的罵人詞匯變得生動活潑,具有讚美意義。也屬於心理暗示。
“不是,我就是隨便所說,你那麽凶幹嘛?還咒我全家。”
“不是,你管這個叫凶,我~我也是隨便說說啊~啊哈哈哈,不要放在心上啦,一千年前是一家啦。”
完美的無縫連接,楊書魚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用詞不當,采取一笑而過。
“等會等會,你們的聊天內容是怎麽回事,先不說你,你,蘇紫你怎麽回事?”
秦琴那鐵觀音都要喝的要吐了,鐵觀音那青色無限接近於淡色的顏色,在秦琴看來越來越像尿素的顏色……想吐啊……
“我?我怎麽了?”
蘇紫立馬看向腳邊,這份不自信是怎麽回事。連同秦琴一起,楊書魚好奇的看向蘇紫的腳邊,一如既往的涼鞋,由於在社團,比較私人化,涼鞋跟在踩在腳下,腳踝處有很明顯的鞋帶勒痕,還是光著腳舒服,短襪陪涼鞋。
女生腳小的緣故和古代女子裹腳的後天因素有沒有關系?通過後天改變足部的骨頭結構潛移默化的來改變基因。
“你,我,你我,沒事,就當我多嘴。”
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考慮了許久,秦琴打算放棄蒼白的解釋,就讓這些東西隨風逝去,永永遠遠的不再出現。
“等會,為什麽要看地上?”
“我以為我又漏了,先不說這個,你帶了什麽好吃~什麽啊,你們在想什麽啊,為什麽你們的思想可以那麽齷齪啊,我是說茶啊,茶啊,秦琴每次都會倒滿,每次都會灑出來。”
還不是蘇紫要求倒滿,灑出來就灑出來,為什麽非要說漏呢,漏,是從某個洞裡漏出來,才算漏。
蘇紫每次的擦邊球言論都會引起旁人的好奇,並讓蘇紫產生一系列的誤會,漏這個詞為什麽會和齷齪聯想到一起呢。
說完後,蘇紫立馬把腳藏涼鞋下,連一葉蔽目的效果都沒有。
“咳咳,我姐做的,橋頭排骨。”
飯前對話最好不要涉及新陳代謝。
“橋頭排骨?”
一聽到橋頭排骨,蘇紫坐著椅子上跳了起來,這份意志力,就算被幾噸重的石棺壓著,有茅山道士的符咒鎮壓,蘇紫也能從棺材裡跳出來。
“是不是那個橋頭排骨?”
“嗯,是那個橋頭排骨。”
“你不要騙我啊,你不要騙我啊,你不要騙我啊……你確定是那個橋頭排骨,而不是那個橋頭排骨。”
重複的表達,隻想抒發內心的那種驚喜若狂,簡直不敢信相信啊。
“沒騙你,就是那個橋頭排骨。”
秦琴歪著頭,一臉疑惑,眼前的倆個人又在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嗚嗚嗚,秦琴果然很難融入同輩人之間的聊天方式,是太超前呢,還是out了。
是啊,都超過攝像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