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滑稽可笑的不是看著台上小醜通過自殘來逗台下的觀眾哈哈大笑,關鍵是還全都笑了。更滑稽的是那一幕[余疑走向水一菲]楊書魚看在眼裡,包括身旁的秦琴范澤禹和~蘇紫。
“蘇紫,你怎麽在這裡。”
“不是秦琴你讓我過來負荊請罪,看,我連荊條都準備好了。”
蘇紫手裡捏著全是風一吹就會被折斷的柳枝,抽身上不痛不癢,應該換成單杠的那根管子。
“這倆根日光燈管是為何物?”
“柳枝柳枝啦,只是把樹皮剝了而已。”
“那麽,臻臻人呢?這次我會懷著無比歉意道歉的,而且我特地從電視劇上學習了新的眼神道歉法,臻臻一定能夠領會。”
一點也不誇張,眼睛才是心靈的窗戶。啞巴聾子殘疾植物人icu問題都不大,如果是一個瞎子,那麽……
“不上體育課就不能出來了?”
“還有,以後別老是用這種開場白,多無聊啊,是不是啊,菲菲姐姐。”
“是,是。”
余疑被駱珈汐懟的說不出話來。
“雙馬尾麻花辮,珈汐說的是芳茗,陸芳茗吧。”
隻認髮型不認人,就好像一旁的丁伶俐一樣,相比名字,髮型更具視覺效果。
“是的是的。”
“這麽一說,珈汐也要參加晚會主持人的競選。”
“是啊是啊。”
駱珈汐主動低頭要求摸摸,見狀,余疑和水一菲都伸手了,看了看彼此又收回了,又伸手了,三個回合後,什麽也沒有發生。
摸頭殺摸頭殺,就不怕摸出一頭油?刮鼻殺也是,一鼻子油。
“菲菲姐姐,到時候晉級賽,一定投票給我哦。”
“一定一定。”
還沒開始呢就在到處拉票,看上去競選結果並不會如秦琴所說的那樣出現一邊倒的情況。
“什麽事,請直說,很忙,拽著,跑,一直。”
“小事小事,等到了就知道了,要是現在說出來就沒有神秘感了。”
遠處,陸芳茗拉著費臻臻進入視線。陸芳茗前面吐著舌頭跑著,費臻臻在地上被拖行。
“唔,發現了,雙馬尾麻花辮。”
“余疑,你來幫臻臻……珈汐?”
陸芳茗發現駱珈汐後,不知不覺中放慢了腳步,撒手了也不知道,費臻臻隻好一個人跟在陸芳茗身後走著。又是一個被洗腦的孩子。
“哈嘍哈嘍!”
“哈嘍哈嘍,來找我的?有什麽事?”
這反轉,似曾相識,沒事就不能來看看?
“也沒什麽事,就是今天是晚會主持人報名截止日期,我來通知一下,免得忘記了。”
“還真是,差點忘了。”
陸芳茗對著自己屁股一拍,表情有細微變化[這不是手感問題,確實是手感問題],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被折了四次的黃色的有一定弧度的報名表,一看這形狀,就知道報名表它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
一次就是四十分鍾,中途運氣好的話可以休息十分鍾,運氣不好一次就是一上午。
“等會,你會怎麽好心,這其中肯定有詐。”
路上設了埋伏,綁架青梅竹馬,或者學生處是假的,根本就是群從演員湊的。
“哪有,我可不是那些只會躲在背後耍小聰明的女人,而且不管你參不參加,入選的肯定是我。”
說到[背後刷聰明的小女人時],
駱珈汐的視線依次掃過在座的所有學生,包括路過的男同學。寧可錯差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你這小機靈鬼,就知道逞口舌之快,那麽去交報名表吧……等會,那個誰,那個余疑,你給我出來一下。”
陸芳茗轉頭,發現費臻臻低著頭,一聲不吭的站在身後,才意識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做。
“唔,發現臻臻,快快快,秦琴我們快過去,我已經準備好啦。”
蘇紫偷看一眼手掌,心中默念[i believe i can swim],接下來的道歉劇本早就寫好了,到時候可不能ng。
“等會,現實時機不成熟,先別過去。”
“不成熟,you jump,i jump,刻不容緩呀!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jump什麽啊,難道你想當著所有人的面讓費臻臻同學用柳枝抽你,難道你有那種方面的癖好?”
“怎,怎麽impossib啊。”
難道蘇紫說的升華就是從中文到英文?還有,負荊請罪這個故事的最後藺相如也沒抽廉頗。
“possible啊,怎麽impossib連起來讀是怎麽不可能,就是可能啊。”
秦琴早已無力吐槽。聽過算過,但是楊書魚范澤禹還是要遠離蘇紫一米之遠。
“你胡說!”
蘇紫一口否定秦琴的回答。雙手叉腰,那囂張的氣焰,導致之前的憐憫全部消失。秦琴咬咬牙忍一忍就算了。
“possible是不可能,impossible才是可能!”
“什麽啊,完全搞反了啊,屈老師不是說了單詞前綴im或in都表示否定。”
“你胡說,屈老師才沒有這麽說過,秦琴你個大笨蛋。”
那叫一個氣啊,秦琴已經忍無可忍,一定要在蘇紫腦袋上來上一拳,而不是手刀。
“那查手機。”
一旁的楊書魚范澤禹也是看在眼裡,不知道說點什麽,為什麽能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綱上線呢。不是秦琴的問題,而是蘇紫,楊書魚看著也叫一個氣啊,非要將錯就錯,就是認為自己是對的。
“好啊,who怕who啊,come on。”
蘇紫秦琴同時拿出手機,打開小某搜題,剛打開攝像頭,秦琴便楞住了。
“好吧,我認輸,在這裡和你爭論possible和impossible區別的我確實是個大蠢……”
說到一半秦琴立馬閉嘴[嘴唇牙齒咬合力,阿基米德也撬不動],可能是覺得再說下去自己的智商會受到侮辱。
“總之,待會再過去。”
鏡頭切換。
“有什麽事?”
余疑很乖的站了出來。
“臻臻說她也想扎個辮子,你給看看除了這個馬尾還有什麽。”
“不,我沒說。”
“對了臻臻,你的報名表也沒交吧,給我吧,我幫你去交。”
“說過,早就,參演,拒絕。”
“沒記錯的話,應該在這個口袋。”
這個強硬態度,陸芳茗完全沒有管費臻臻在說什麽,隻管自說自話,還動手動腳毛手毛腳,從口袋中抽出一張嶄新的報名表。這可不像一般的簡歷,全都填滿了,連小學的折紙比賽都寫進去了呢。真棒。
“像臻,咳咳,像費臻臻這樣的女生應該很適合雙低馬尾。”
“ok,那就交給你了,那事不宜遲,我們去交報名表吧。”
“等會,不差這點時間,等臻臻姐姐扎完頭髮再去也不遲。”
余疑每次扎辮子前都會反覆來回梳頭髮幾十次,直到頭髮不會打結為止,接著找中分線,要是找不到就靠直覺找一條,最後給兩股頭髮扎上皮筋,還是扎上發箍的好。棉質花花發箍即可[頭繩就是發箍,哪來那麽多的稱呼啊,草,一語雙關]。
這樣從遠處看就是辮子上扎著兩股大麗花。
“好了,看看怎麽樣。”
不僅改了髮型,還有一如既往的齊劉海改成半中分,一半劉海拿髮夾夾起來。
“快看看,好不好看。”
比起費臻臻更加激動,陸芳茗快人一步從口袋裡拿出鏡子。費臻臻左瞧右瞧,似乎很滿意,對著鏡子裡自己的髮型愛不釋手,原來自己也可以擁有Q彈的小丸子。發梢的翹起更添一分活潑。費臻臻這次也沒戴眼鏡。
好看,確實好看,一個原因是髮型,第二個原因是發箍[發箍就是頭繩],再也不是簡單樸素的橡皮筋,而是綁在余疑手上的駱珈汐的發箍。
“嗯,好看。”
難得費臻臻會露出笑容,簡直比秦琴還稀有,蘇紫只要一鬧騰,秦琴就會露出無奈的笑容。苦笑不是笑。
“好了,下次有事找我就行,能力范圍之類,符合底線即可,那珈汐臻臻我們走吧,該去交報名表了,順便把服裝定下來。”
“嗯嗯。”
三人就這麽往前走去,撞上一群路過的男生。
“哦呦,這不是費費,換髮型了,哇,真難得……還是原來的適合你,哈哈哈……怎麽不戴那副老爺鏡了?”
“是啊是啊,好看吧。”
“老爺鏡?等會,什麽是老爺鏡,喂你們說清楚啊。”
陸芳茗還替費臻臻回答了。那群男同學就這麽直接路過,又是看都沒有看一眼,這不是招呼,而是嘲諷,習以為常的嘲諷。變成了親家口中的寒暄。
“怎麽回事,奇奇怪怪的,你們說是不是?”
“難道說這樣還是阻止不了我的美貌,還是不能阻止別人上來搭訕嗎?”
陸芳茗捧著臉蛋,開始擺弄那副令她萬分滿意的髮型。
“呼,!&@&%@*&。”
微風吹過,精心打扮的劉海就此散掉,費臻臻把發箍摘下來塞陸芳茗手中後一個人向教室方向走去。
“等會,你去哪?還要去交報名表呢。”
“切,低俗。”
駱珈汐輕聲說道,哇,好熟悉的對話。
“莫名其妙,你說是不是?”
“是狒狒,不是費費。”
“什麽費費?腦筋急轉彎。”
“猩猩,類人猿,懂了吧。”
整整誤解了一年零一個月,還成了幫凶,陸芳茗立馬攥緊拳頭往那些男生消失的方向望去,還好人不在了。不管在還是不在,結果都是不在。
......
“那~我還要去要去找臻臻?”
隨手一扔,蘇紫把精心準備道具扔在風裡,柳枝在空中隨風飄揚,最後的歸宿便是那邊生柳枝養柳枝的護城河。
“不知道,看你怎麽想。”
“我怎麽想?我怎麽知道我怎麽想。”
一手拉一個,蘇紫拉著秦琴楊書魚朝費臻臻消失的方向跑去,走之前還不忘和水一菲說聲再見。
“等會,為什麽要帶上我?”
“哪那麽多廢話,後面乖乖跟著就對了,很多事情都是不講道理的啊。”
這才符合蘇紫的性格,凡事不要考慮太多,往前走就對了,為什麽自己非要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呢。別人從來不顧忌自己的感受,憑什麽自己非要去善待其他人。
費臻臻的身影消失在一號教學樓一樓拐角處……最後現身的地點是那座天橋,選修課時間,人員大規模走動,開了掛一般,面對逆向的人潮,費臻臻面不改色,自由穿梭在人海之中。采取Z字走位。
蘇紫三人卻被人海淹沒,等到人潮退去,空蕩蕩的天橋上,只有三個身首異處,不對,身處各方,面向三方的三位同學。
雪崩中的三位幸存者,保持雪崩退去時的動作,原地愣了許久,簡直不敢相信,竟然可以在校園踩踏事件中毫發無損的存活下來。難道此刻的活蹦亂跳是因為體內髒器的全部損壞?刻不容緩,放學後的去醫院看看。
“醒醒,醒醒。”
“秦琴,咦,為什麽我會在這裡,我的荊條呢?”
好吧,雪崩並不是什麽也沒帶走,它帶走了蘇紫的意識。
“什麽荊條啊,千萬別告訴我你把自己來這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
“目的?我能有什麽目的,喔,我想起來了,藺相如,不對,臻臻呢,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
“估計回教室了。”
這是廢話,這個時間點只能去教室,宿舍門只有中午的11點40到十二點五十以及下午的四點五十到五點五十開啟,其余時間都鎖著。一天九節課的課程也容不得學生有多余的動作和想法。
下課十分鍾, 剛打算去操場拿點什麽東西,比如手機校牌,一來一回就要七分鍾,路上要是遇上同學不得寒暄幾句校常[家常],預備鈴提前兩分鍾響起,任課老師提前三分鍾踏入教室,也有拖堂的老師,所以留給這個學生取回手機的時間並不多。
總之,課間十分鍾真的太短太短了。
可課間十分鍾往往是最精彩的,一下課,男生們開始組織群體活動,比如說鬥雞擠豬油疊羅漢,而值班老師路過呢,也只是說一聲[玩歸玩,記得注意安全]便走了。女生一般選擇看過笑過,太暴力了。女漢子很少很少,學校也沒有一個。
性~教育已經扼殺了,要是連愛玩的天性都要扼殺,那這和戒煙戒酒又戒色的完全喪失男性第六性征的男生有什麽分別,不要扼殺孩子的天性啊。
“啊~回去了啊,那該怎麽辦,一班可全是年級前五十的學霸啊,我們這麽貿貿然進去不好吧。”
嗯,一看蘇紫的外表就知道學習一般般,這個結論90%是正確的,因為長的好看的成績都不好?錯,大錯特錯,那是因為根本沒有幾個學生長的好看。彼此的美都被那麽純潔無垢的心靈窗戶美化了30%而已。
“有道理,那我們也回去吧。”
“好主意。”
“五班在這邊,往哪走呢。”
哎嘿,瞧我這笨腦袋。大笨蛋,似乎是褒義的說法。
看上去蘇紫的意識還沒有徹底回來,竟然義無反顧的朝校門方向走去。
校門外蘇紫的冤魂正呼喚著校園內蘇紫的肉體,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