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咳咳,三十歲是一個烙印,深深的刻在丁伶俐媽媽心中,當聽到三十歲時,時間似乎會一瞬間穿越到十三年後,也就是三十歲那天。
那年春天,丁伶俐獨自一人行走在……
現在不流行寫信?有一個app嘛,寄給未來的自己,讓未來的自己有所感觸。
也許想看看未來的自己有多弱智,楊書魚寫日記就是為了這個,想要看看過去的自己有多幼稚,以便鞭策此刻的自己[三十歲]天天向上。
現在,就是高二看看高一寫的日記,楊書魚都覺得羞恥。
三十歲以後吧~仁至義盡。
說完,丁伶俐朝樓上走去,畫畫去了,憤怒的時候總是會靈感乍現,所以,一旦靈感枯竭,丁伶俐就會和媽媽說幾句話。
喂,因果關系搞反了吧。
今天的畫,依舊是素描,可能是功底不夠扎實,蘋果的素描畫,各種陰影十分像,這個圓也不圓,人物的素描畫,說實在的,只有七分像,整體的臉的輪廓,可以說是不怎麽匹配。
不過認識這個人的,看到丁伶俐的素描,一般都能認出來。
丁伶俐家有一隻小黃,狗,並不是小黃的身體小,而是年紀小,所以身體也小。
這條小黃的年紀,一年滿八個月,很好,成功的躲過了上個惡劣的凜冬,至於下一次的凜冬能不能度過,一直是個坎。
或者狗販子會決定等小黃長大了,再將其帶走,一切的決定權都會狗販子手中。
怎麽和某人有一點點像,不是和某人有點像,而是中/國人都這樣,看到那個慈祥的,皮膚黝黑的老頭沒有,不管有沒有看到,啥時候看到,在那個地方看到,上去給一棒子就對了。
丁伶俐嘛,他可是曹操的後裔。
他看ta像個好人,是啊,也只有他認為ta是好人。
ps,既然說到了什麽什麽曹操的後裔,悄悄的說一句,na英是慈禧的孫女,哦~怪不得看不起農民,丁伶俐也看不起農民,是啊,丁伶俐打心底憎惡自己。
今天是農歷三月初三[很多小夥伴開始回憶時間了,就一個不唐突的開場開而已,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丁伶俐媽媽是做羊毛衫的,套口的,每天都要加班到十一二點。
今天的十一二點,丁伶俐來到樓下餐桌上,等著媽媽回來,隨便聊聊天,談談心。
“怎麽那麽晚了還不睡。”
“睡不著,熱醒了。”
丁伶俐媽媽開始煮點面條,廠裡五點就吃晚飯了,回家十一二點太餓了,都會煮一點面條吃,要是伶俐沒睡,也會拿上來吃一點。
丁伶俐媽媽靠在桌上吃飯,丁伶俐在一旁玩手機。
“聽說鈺兒她有對象了。”
“你怎麽又要說個了。”
“這不是沒什麽好說的,隨便說說嘛。”
是啊,為什麽丁伶俐還沒有明白,那些看似關心的,寒暄式的開場白,沒有任何意義,說完後的一秒,本人都tmd忘記了,就丁伶俐記得,比如讀書用心一點。
比如餐桌上的這個菜鹹不鹹,這個紅燒豬腳煮熟了沒有,每次每次都要問一遍,丁伶俐每次的回答都是還行。
狗日的。
關於鈺兒,是一個比丁伶俐大三歲的姐姐,姓呂,這個村上就丁姓和呂姓,還有逃亡到這的魯和吳,各一家。
“那個男的是哪裡人?”
“誰?”
“鈺兒的對象啊,
哪裡人?” 丁伶俐怎麽也想不到鈺兒也會落敗於相親,下次可以當面嘲諷咯,啊哈哈哈哈~隔,水喝太多了,小肚子都出來了。
坐在長凳上還是弓著腰塌著胸,能不有小肚子嘛。
“喔,好像就是這裡的,就在隔壁村。”
“哦。”
離那麽近,就不怕聽到大街小巷有著各種各樣的壞話。
“那個男的幾歲?”
“好像比鈺兒大一歲。”
這算是丁伶俐也渴望有對象,穿上美麗的婚紗,步入婚姻的殿堂,和心目中的那個白馬王子長相守,勿相忘?那絕對不可能,完完全全就是八卦本能。
面對即將結婚的新人,丁伶俐都會抱著祝福的心態,希望幸福,希望可以白頭偕老,和某人[楊書魚]完全相反。
“成功了沒,啥時候結婚?”
喔,可以當伴娘咯,以我和鈺兒的關系,伴娘隊隊長就是我了,丁伶俐笑了,笑的很開心。
“這個不清楚,我就在廠裡聽鈺兒她媽說的,說是相親介紹的對象,前幾天剛在紅林市吃了一頓飯。”
“那不還久著?”
“嗯,成功不成功還不一定。”
八成失敗,並不是丁伶俐詛咒鈺兒,而是想要告誡鈺兒,往前看。
“那個男的做什麽的?”
丁伶俐還真是八卦,徹頭徹尾的八卦,不,這是丁伶俐在幫鈺兒排查那個男人是不是很可靠~那絕對不可能,就是簡簡單單的八卦,和好奇,還有期待著自己可以當伴娘。
但是,丁伶俐永遠不會成為主角。
不是,年紀輕輕的十七歲就有如此覺悟,這到底是經歷了什麽呀。
“不清楚,就知道在木上市上班。”
“在木上市上班,那他家是富二代,是有錢人啊。”
最近看到一則消息,是印在剛修好的大樓上的一個廣告牌,上面寫了一段話,如下。
即日起,首付只要99萬元, 即可立馬入住木上富人區。
仔細一看,木上後面還有一個標點符號一樣大的字,男!
咳咳是南!
這不玩文字遊戲嗎?不,這是玩誰是瞎子的遊戲。
“沒有,老家還是在這,上班在那邊而已。”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麽那個男的只能被定義為大學畢業不久,嘗試突破改變,所以才會在木上市上班咯。
過來人忠告,能回老家上班的盡量回老家,除非上班的地方離學校近,可以住學校裡,完全免費哦,否則工資全都得交給房東還房貸了,開銷也大,物價很高。
“為什麽去那麽遠的地方上班?”
“不知道。”
母女倆往後接著聊,媽媽繼續吃飯,丁伶俐繼續玩手機,有的沒的聊一點,就像六點半起來,七點半要出發去上班時,打算再睡半小時的時候做的夢一樣。
迷糊意識下的夢,超級清晰,清晰到真實的可怕,可一覺醒來,別說夢的內容了,連做夢這件事都忘了。
聊著聊著,也許是又聊到了過去的傷心事,丁伶俐媽媽開始流淚了[每一個的老一輩,是丁伶俐的媽媽輩,不是奶奶輩,都有一段難以訴說的過去往事,十八歲遠赴他鄉進入電子廠,絲綢廠打工],丁伶俐逐漸變得焦灼,迷惑和憤怒。
這裡的憤怒很好解釋,什麽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對了,沒媽的小孩在學校會被欺負,至於某某沒媽為什麽會被其他村落的其他小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