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嚴重。
下場比較慘烈,也就是說,下場是個比較不好的下場,沒有好下場,也就是說下場算是一個貶義詞。
南柯一夢。
驚醒中的秦琴,和大多數人一樣,雙手捏著被子邊緣瞬間起身,身旁也如同電視劇中一樣,是蜷縮狀,穿著花睡衣的丁伶俐。
不經意間,秦琴的無名指指尖觸碰到丁伶俐的睡衣,這睡衣的質感,好順滑,是絲綢呢,還是蕾絲?
喂,現在不是觸摸睡衣質感的時候。
從丁伶俐鷹鉤狀的手裡獲得空調遙控器,將熱空調關掉之後,汗,還是一停不停的滲出,秦琴第一次覺得兩個人的被窩好熱呀,真的好熱,滿滿的全是丁伶俐的體溫。
看來,秦琴適合一個人睡。
廢話。
輕輕拍醒熟睡中的丁伶俐。
“幹嘛。”
哦~no,撲面而來的~讓秦琴現在無比的相信,自己還活著,自己確確實實還活著。
自己活在三維世界。
“醒醒,陪我去廁所。”
“幹嘛。”
能動手的,盡量別動嘴。
拉著丁伶俐一起,秦琴再次來到鏡子前一探究竟。此時,鏡子裡的秦琴2並沒有拉著秦琴一起玩石頭剪刀不,而是失望的離開。
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有話說不出來。
“你是誰。”
“我是丁伶俐呀,怎麽了?”
“沒什麽,鏡子裡還有誰?”
“鏡子裡當然是你和我呀,難不成還有第三個人。”
眼前的鏡子裡,只有扶著空氣的丁伶俐和對空氣說話的丁伶俐。
水一菲的推測實現了~難道我水一菲,是不存在的。
迷糊狀態下的丁伶俐,並沒有配合秦琴的表情,而是抬起頭,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傻笑,鏡子裡的丁伶俐也對著外面的丁伶俐傻笑。
將丁伶俐安頓好後,也就是送回自己的被窩睡覺,秦琴開始鑽研這個能蠱惑人心的鏡子,這面等身鏡,到底有什麽神奇!
還是詭異之處。
先是觀察附近是否有暗門跳箱,沒有。再試試這面鏡子取不取得下來,也不行,這裡的膠水質量很好。
簡單,來到鏡子的後面,也就是浴室洗澡的地方,秦琴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來到洗浴間,為什麽浴室的門是和著的,沒有因為慣性而開著[由於三號女宿舍樓和各種各樣的設定,整個浴室斜率向水管聚攏],也就是說裡面有東西卡著了。
明明是一個人洗澡的超小單間,每次都會有幾個女生擠進來[和秦琴她們宿舍相連的宿舍,是一個不認識的班級],秦琴有的沒的抱怨一下,蹭熱水也就算了,蹭沐浴露真的真的也就忍,可我用的是香皂呀,為什麽連香皂也要蹭啊,不再是有的沒得抱怨一下,而是泄恨!
輕輕一推,推不開,這不是卡著了,而是呈三角形卡主了~啊,甜蜜暴擊!把門捶開後,秦琴慌不擇路的跑進宿舍,躲進丁伶俐的被窩,請求支援。
三十秒後,浴室沒有任何動靜,唯獨浴室門再次被關上的聲音,秦琴再次小心翼翼的進入浴室,來到那個單人洗浴間前,輕輕一推,又卡主了!
底下有一條縫,秦琴想要趴下來窺探一番,可這個東西不把胸貼在瓷磚上是看不見的,然後就被秦琴舍棄了,這是什麽愚蠢的方式。
萬一裡面的人正紅著眼等著秦琴俯首稱臣……接著來一句薩普萊斯。
時間,六點,沒辦法,秦琴回到宿舍,請求支援。
“醒醒,快醒醒。”
秦琴想捏鼻子,但怕捏的一手好油,想想,還是輕輕拍一拍肩頭吧。
這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丁伶俐,不是對不起,而是非常對不起,好歹丁伶俐也是一個小仙女,算了,沒事,女生眼中的女生,絕對不是小仙女,就好像男生眼中的姐姐,關公的刀,雙手就可以操演起來。
像大聖一樣轉圈。
“我想洗澡,可浴室門好像壞了,開不了。”
“啊,早上洗澡,好冷的,等中午吧,還沒熱水吧。”
“快點起來,有熱水的,快點快點。”
揉著惺忪的睡眼,丁伶俐被秦琴強行拖著,來到那個恐怖的洗浴間。
“哪個壞了?”
“這個。”
哈,甜蜜暴擊*2,丁伶俐輕輕一推就開了,門後,是一個灰色的拖把,一個齊劉海的拖把。
秦琴宿舍也是長發十分困擾的宿舍,於是合資買了把滾筒拖把。
普通拖把早就被取締了,那玩意壓根沒用,拖一個禮拜的地發現~床下的牆角,全是頭髮。
“不挺好的。”
“嗯,可能是我搞錯了。”
“好了沒,我要去睡覺了,還能睡二十分鍾,等下,不要再叫醒我了。”
等丁伶俐離開後,秦琴繼續留下,觀察這個令人費解的拖把,從開學初到現在,從早上到晚上,秦琴始終沒發現。
這不是沒注意,而是沒發現。
還有,這個拖把神似~似乎在哪見過,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秦琴將拖把倒立,髮型搞成中分,拉上窗簾,進一步還原當初的場景。
最後,還差一步,那就是手電筒。
一閃,一閃,一閃,絕對錯不了,這個拖把,來自二號教學樓,知道這一點的秦琴,世界觀開始重建。
懷揣著激動的心,秦琴再次回到宿舍,看著熟睡中的七個室友,秦琴心裡想著~喂,這都什麽時候了,為什麽還可以一臉安心的睡覺啊~話說現在是什麽時候。
考慮再多也沒用,往床沿一坐,秦琴打算躺一會休息一下,就當剛要躺下的那一刻,視線不經意飄過門外。
門外走廊上,是秦琴模樣的人,正一臉驚恐的看著床鋪上的秦琴,手指一停不停的來回左右戳,順著那根手指指示的方向,是洗手池邊的全身鏡。
讀唇語的意思是~快出來,裡面危險!
到底走廊上的秦琴是真人,還是房間內的秦琴是思念體,不得而知。
啊啊啊啊,不自覺中,秦琴發出一陣尖叫,好在此刻正是六點二十,傑哥的逆戰響起,come on,逆戰逆戰來也!很好的蓋過了秦琴的尖叫。
隨著逆戰,七位女生漸漸從昏迷中蘇醒, 水一菲率先直起身,左搖右晃~又睡著了。
“沒事吧,一大早的怎麽那麽吵。”
水一菲又醒了。
“沒什麽,小秦問我們洗浴間的拖把是……”
“不,我沒有!”
敵無不斬,斬無不斷!越快越好。
秦琴一口否定自己的過去,否定窗外自己的思念體。
否定地底的凝固體。
“拖把,喔,那個拖把啊,我找阿姨要的,一個拖廁所,一個拖房間。”
“誰拿過來的。”
剛剛不還說沒有……秦琴也是善變的女生,不,每個人都善變,不要老是抓著一點不放,不要老是拿特例說話。
“好像是清潔工阿伯拿來的。”
“阿伯?他進宿舍了?”
“沒,一個老爺爺拿來放在阿姨宿舍,我去拿的。”
“大概什麽時候?”
怎麽直接跳過[什麽時候]了,不應該秦琴問一句[什麽時候],水一菲說[忘了],然後才輪到[大概什麽時候],於是水一菲開始拚湊零碎的記憶,隨便編一個時間。
反正秦琴不知道。
秦琴完全想不到自己可以和水一菲正常的對話。
“似乎是前幾天晚上,就這周。”
沒錯了,正是那天晚上,最近的最近,太奇怪了,奇怪的噩夢,奇怪的既視感,奇怪的記憶,當既視感穿插記憶,當記憶被噩夢混淆。
想完這些,秦琴毫不猶豫的踏出宿舍,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踏出後立馬返回宿舍,拿上傘再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