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介意。”
,這突如其然的溫柔,楊書魚差點就信了,不對,應該是秦琴差點就信了。
為什麽要說楊書魚差點信了,因為楊書魚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哈哈,哈哈,我~我介意。”
此時此刻,秦琴清楚的知道,一般的拒收紅包法對眼前這個人完全無效,必須使用常人不用的招式,反其道而行。
“同學你知道嗎,生而為人,最重要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更何況我們又是同學,所以!”
“你懂的。”
前一秒不還說不想做朋友,對了,秦琴的觀點來看,是沒有的。從華又函自身出發,那就不一定了。
“懂得懂的,沒問題,我幫你去問問其他女生。”
喂,這是男生女生的區別麽!這是人與人的區別。
哈哈哈哈,在華又函的帶領下,倆人來到站台下。仔細一看,水一菲似乎在換鞋。
陸芳茗則岔開著坐,一臉[你瞅啥]的表情,頭髮也柔順了,可髮型還是那天那次的那個甲龍尾錘髮型,先前是水筆芯,這次是貨真價實的發簪。
那粉色襪子,很符合陸芳茗的少女心,不對,應該是很符合陸芳茗現在的髮型,涼鞋配襪子,實屬少見。
對的,沒錯,一定是最近天氣的緣故,穿涼鞋嫌冷,球鞋嫌熱,布鞋~不適合女生穿,那就往涼鞋上套一雙襪子。.
“就不改一改?”
張楚楚還特地和楊書魚打個招呼,但楊書魚沒看到。不是沒看到,也不是不想去注意,而是楊書魚不願去相信這個三班還有學生會蠢到和自己打招呼。
還有,還有就是那個誰,沒見過,彎腰換鞋子中,那過膝長襪,那五分短褲,看腿型,那麽白皙亮麗,一定是個男的,可~男的為什麽還有絕對領域?
莫非是范澤禹,不對,發量不對。不對不對,看的有點入迷,哎~不對啊,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余疑,余疑人呢。
那個男人,不對,那個男生抬頭了,沒錯,就是余疑,出乎意料的就是余疑,與其是震驚,楊書魚更想知道的是事件的真相。
“呦。”
“呦!”
“那個男子組4*100,我沒說我要參加,你怎麽把我名字給報上去了?”
楊書魚到站台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果斷找余疑討個說法。
“沒有的事,沒有報上去。”
余疑久違的換上了那雙打籃球的球鞋。不是吧,這是要動真格的?水一菲把長發全塞校服裡,拉鏈拉到最上面,再來一個回溯。陸芳茗因此改變髮型,余疑從此改變人生軌跡,楊書魚低頭看一眼自己腳上的板鞋,再看一眼一旁秦琴的涼鞋。
心好痛。
“沒有?那你讓他來和我說什麽讓我來跑一跑,還是最後一次?”
“是啊是啊。”
免得出錯,華又函時常穿梭於秦琴楊書魚之間。
“什麽?我怎麽沒聽懂你倆在說什麽?”
余疑一臉完全不知情的表情,那為什麽要一副全服武裝的模樣。
喔~那是余疑體育課的常態,偶然被楊書魚發現了。
“就是楊書宇他問你4*100還差不差人,差人就算他一個。”
華又函站出來重新解釋一遍。
“嗯嗯嗯,對對對。”
看在那眼瞼痙攣一般的眨眼方式,楊書魚認了,反正已經下好暗示了~我跑步很慢的,
被我拖累可別怪我,事先說好了。 “喔,這件事啊,就是練習一下接棒默契而已,也沒什麽其他的。”
都練習默契了,楊書魚豈不是成內定了?
也對,4*100就是看接棒的一兩秒,別掉就行。
“那你可以早點說,我好歹也換雙鞋。”
雖然這麽說,楊書魚好像也沒球鞋。
“不老早說了嗎。”
帶個嗎字,反問句也聽起來很舒心。
“當我沒說。”
也對,就當是楊書魚廢話。三班不是號稱帥哥最多,美女也是最多[屈亦潔說的],全是偶像派,沒有絲毫實力。
不管了,就這麽上吧。
“哎~某人不是說不參加嗎?”
猜到了,秦琴早就猜到了,穆小肯定會過來嘲諷幾句。直到那一刻秦琴才明白,陸芳茗和穆小是一個陣營的。
“此一時,彼一時,人是善變的。”
一個字,絕。
秦琴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有如此的頭腦,穆小那張嘴臉,還不速速消失!
“哎~還穿涼鞋,哎呦喂啦呀……”
“正如上述所說,人是善變的。”
“什麽意思?”
穆小無法理解,故轉向一旁的蘇紫。
“不知道,什麽意思?”
蘇紫也無法理解,故看向前方的秦琴。楊書魚倒是理解了,正如上述所說,穿涼鞋不從逆向說明了不參加。
那麽隱晦的說法,也只有楊書魚那樣逆流而上的生活方式的人才能理解。
“好好好,安靜安靜,上課了。”
拍拍手掌,學生們自成四列,王語煙又開始了那史無前例的廢話。
......
這是廢話後,宣稱是自由活動,也算是自由活動。直到這一刻,楊書魚還以為只有三班那些奇怪的學生才會擅自的進行一些所謂的提前演練。
真是可笑,一個學校的口頭通知,好歹來一張紙質通知呢,學生就可以不顧死活的開始進行……學校也算是一個變相的教育宣傳場所了。
長達三個月沒有使用的跳遠沙坑將再次出現隕石坑。
隕石坑大概有倆種,人臉和扁平的peach。
位於河邊柳樹一側的單雙杠,不再是學生們玩耍的老年活動室。
ps,建立在小區裡面的活動室,走路機?四個汽車方向盤?劃船的?雙馬尾船錨?那些東西就是給老人用的,留給他們活動各種關節的。
pps,對於年輕小夥子完全沒用。
ppppppp……s,卻被他們[老人家]用來晾衣服,曬被子,曬稻谷,停車子,跳廣場舞,完全是暴殄天物。
這次的操場,學生不再是散亂的分布在各地進行太平洋地區多發地震的討論,而是以班級人數數量,班主任帶頭訓練運動會的入場式。
跑道上,每一百米一個班級,4*100是沒戲了。
“這是在作甚?”
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什麽,就隨便說說。
“不知道,估計是全班被體罰。”
“是不是蠢,馬上就要運動會了,當然是入場式的訓練。”
屈亦潔呢,屈亦潔去哪了?關於入場式,一次也沒訓練過。關於班服,就那天提了一次便不再提起過,跟男人的彩禮一樣,一去不複返,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這個約定,只能作罷了,下次還是找個老實人吧。
“咳咳,咳咳,喔~咳咳。”
王語煙帶著咳嗽再次出現在三班學生的視線中。
“王老師,報數不是報好了嗎,怎麽又來。”
沒錯,關於上課後,自由活動前,王語煙把時間都浪費在了點名上,接下來的話題也是圍繞著同學們連那麽簡簡單單的報數都做不到,做不好,從而衍生到各種各樣進入社會的不適。
偶爾也會提一提談婚論嫁的婚姻觀念。沒錯,三班中王語煙的知音就是陸芳茗僅此,就算余疑是體委,還是由陸芳茗主持。
誰讓余疑是班長呢。
“怎麽,才一年,這就厭煩了。咳咳,我剛剛收到小~你們班主任的消息,說你們班的入場式由我來帶!”
孩子真的是寶?
確實,孩他爹,孩他媽,孩……
上訴的那些話,確定不是當著孩子面說的, 而不是孩子是寶。
“哎~”
底下學生一片抱怨,並不是王語煙帶班,入場式的訓練就不能放在英語課,晚自習這些時間,而是體育課巷子後的嘮嗑時間不見了。
“等會,我似乎嗅到了不是我們班學生的味道,給我出來!”
蘇紫就這麽站出來了,前一秒還和穆小相談甚歡。
發現是個女生,王語煙表情很是失望,要是是個男生,長相再過得去點,饑不擇食。
慌不擇路。
“幾班的?”
“五班的。”
“五班的?不需要訓練嗎,趕緊回自己班去。”
放眼望去,五班學生呈零散狀分布於操場的各個角落,臨時拚湊起來的。
大多數分布於每個方隊的一側,陪走。
“沒事沒事,我們晚自習的時候訓練,現在不用。”
“對啊對啊,王老師,我們也要晚自習訓練。”
三班學生在蘇紫有意無意的帶領下,集體發出抗議,大多數都是女生。
於是,蘇紫破格成了三班的“門面”。
“那怎麽可能,我都下班了,誰要加班~咳咳,我們班的口號是什麽?”
“三班三班,自強不息,唯我獨尊。”
這個轉折一點也不突兀,學生能那麽簡單的接受,說明那是隨便說說的,根本沒有抱著希望。
“這不是你們晨跑的口號?”
“是啊。”
暈倒,就沒人注意口號不應該是成雙成對。比如三班三班,與世無爭,千秋萬載,一統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