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她人呢?”
“不清楚。”
自從把蘇紫和秦琴綁定在一起後,但凡楊書魚看到秦琴一個人行動,很是超級不習慣。
簡直比林yun吃到檸檬片的表情還要誇張。
看到蘇紫一個人行動倒還好。
那是自作自受。
楊書魚心裡清楚,蘇紫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孤獨患者,簡單來說心理有病。
在遇上秦琴前,蘇紫也是獨來獨往的孤獨患者,神經質一般的穿梭在三中校園中,放飛自我。
dililililidada,dililililidada,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喂魚,一個人自拍比v發朋友圈……
直到現在,蘇紫手機上還掛著那個秦琴買東西送的姘頭之海豚玩偶。
秦琴也是一個人,那豈不是都一個樣?
蘇紫是主動,秦琴是被動,被迫無奈。
蘇紫是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秦琴是無時無刻都在關注。
“也許在喂魚,不清楚。”
“最近比較忙吧,畢竟要運動會了,蘇紫可是五班的宣傳委員。”
兩人同時看向那座九曲橋。橋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人,遠比三中總學生多得多的多,每天都有學生會去喂魚,可唯獨不是蘇紫。
又是一個楊書魚不知道的設定,宣傳委員完全就是名不符實的職位,除了各科的課代表,那種什麽什麽委員就是個姘頭。
哦不,比姘頭還要廉價。
超市打折促銷送的。
再比如學習委員。身為學習委員的本人莊景穎都不知道自己是學習委員,直到……商與婷的提醒才了解真相。
“什麽,我是學習委員,我怎麽不知道!”
莊景穎看著那滿是紅圈圈的數學試卷犯了難,學習委員要的是帶動全班的學習氣氛,而不是超越全班的學習成績。
必要時刻還要替屈亦潔坐上講台掌管班級的秩序。
可往往莊景穎是底下最吵鬧的學生,前後左右,一個一個的問過去~這道題要怎麽做。
“喂,我說啊,你倆能不能走快點,就我一個人被你倆這麽落下很~不是意思哎!”
陸芳茗前面氣呼呼的走著,盡量減少上下震動幅度來減少頭髮的震動來減少[癢]的程度,順帶減少雪花的凋零。
這麽一招呼,兩人加快步伐跟上陸芳茗。跟上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樓梯口,謹遵陸芳茗的教誨,秦琴楊書魚倆人跟著非常近。
多近呢?
只要陸芳茗一個急刹,後面兩個人肯定會追尾。
“停,等會。”
這不,停下來了,停下的同時還把臉轉過來,又由於陸芳茗高一級台階,秦琴楊書魚低一級台階,兩人紛紛撞在陸芳茗的掌心。
“不行了,忍無可忍了,你倆,往後稍一稍,我怕我的混元閃電鞭會傷及無辜。”
陸芳茗立馬擺出一副扎馬步的模樣,雙手比心放在頭頂,也就是發旋處,這是~這是要變身了?
“等會,你要幹嘛。”
且慢!秦琴還沒跑出安全區域。
“我不是說了嗎,混元閃電鞭的真正打開方式。”
啊~啊哈哈哈哈……
放於頭頂比心的兩雙手快速橫向來回搓動,也就是撓癢。越撓越帶勁,越撓越上癮,陸芳茗的表情……
撓癢的時候,腦袋肯定要低著,這樣好發力,所以看不到!
臨近下午一點的雪,
開始飄揚,落於地面時瞬間消失,融入樓梯,消失在人間。 這次的雪,不再是冷冰冰,不再是偏酸性的味道,而是熟悉的味道。對,那是枕頭的味道。
那是鼻頭的味道。
“咳咳,好了,你倆跟上吧。”
空氣中滿是油膩的味道。
“好~好的。”
兩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並不是陸芳茗那令人費解zz的行為,而是雪的量,竟然那麽誇張。
原來隱匿於長發下的,不是嬌好的面孔,也不是猙獰的第二張臉,而是那不為人知的秘密。
比如那腮幫子,圓下巴。
“多久沒洗頭髮了?”
“多久?一天沒洗吧,怎麽了?”
“一天?那為什麽頭皮屑能有那麽多,哦~洗發水一定用的是焗油,不是去屑,怪不得那麽油。”
楊書魚還以為秦琴會說用的是護發素呢,怪不得會那麽柔順。
油膩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柔順。
“去屑,焗油,什麽鬼?”
歪個頭,陸芳茗表示不懂。
這個常識楊書魚也知道,好吧。為了達到倆種超強效果,去屑焗油各取一點,於是就造就了現在的這幅發質,為什麽三厘米長度頭髮的弧度能有上弦月的弧度。
哇哦,這弧度,睫毛甘拜下風。
“就是洗發水的種類。”
“啊啊~不知道,估計是青春期,新陳代謝比較旺盛,各種旺盛,所以……”
震驚,秦琴像冰棍一樣杵樓梯上,不動了。一動不動,呼吸停止,新陳代謝也停下了。
所有的所有,都停下了。
“青~青春期不,不是初中的事嗎,高,高中怎麽還會有?”
秦琴的嘴唇,有了一絲顫抖。
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安啦安啦,沒事的,還來得及,女生發育一般比較晚,大學前都有機會的。”
“放心放心,以我對你的觀察,是個潛力股。”
陸芳茗一把把秦琴摟懷裡,沒看到秦琴一臉不情願,卻不怎麽能反抗。
本是窄窄的肩,那麽一擠,更窄了!陸芳茗還滿臉壞笑的盯著秦琴胸口看。
“請別這樣,我對我現在的身高很滿意!”
秦琴伸出手掌製止那突如其然的大臉。說話歸說話,為什麽這些女生總喜歡邊說話,邊把臉湊過來。
本是倒還好,這次陸芳茗的頭髮,哦~自己又不是異性,簡直和,和蘇紫,不對,簡直和馬大師一樣。
ps,什麽鬼,什麽馬大師~
“真的嗎~”
“真,真的。”
“我覺得……”
“人醜不要說話。”
話才說到一半,楊書魚就被打斷了,換來的還有陸芳茗滿臉的不情願。
這說明了什麽,喜歡被動也不是沒有道理,無意間觸發也不會怎樣。
說明了楊書魚,挺醜~等下,要是和陸芳茗比,醜,楊書魚也就承認了。
完了,楊書魚辛辛苦苦從張櫻子那兒取得的信心消失的一乾二淨,這十幾年來的鏡子也白照了[雖說從高中才開始照的鏡子]。
照鏡子歸照鏡子,就是簡簡單單的瞅一眼,並不會對眼前這場如同月球表面般的皮膚做過多的修飾。比如眼線,睫毛,或者那個眼皮,粉刺黑頭痘痘。
“咳咳,那我們繼續~”
秦琴一臉不想繼續的表情, 可被陸芳茗用鴛鴦乾坤麻花鎖鎖著,動彈不得。
“你確定?”
“確~確定,我都說了挺滿意的了。”
只要穿點高腰褲子,都顯得腿長,或者胸以下全是腰,再來個露臍的~露臍還是算了,會被說成不檢點。
校服就是用來遮屁股的,可有些女生非要……
把校服拴校褲裡。
“嗯哼?”
“嗯哼~你mei啊!”
秦琴怎麽也想不到陸芳茗這個人那麽不正經,防得了穆小,防不了陸芳茗。
防得了陸芳茗,防不了……
自己。
隨著陸芳茗發出的連續疑問,秦琴的底氣越來越不足,趁其精神處於最薄弱時,陸芳茗伸出胳膊肘,故意打了個擦邊球。
“咳咳,這~這個不屬於青春期的范疇,屬於不可抗力!”
“別,請別搭著,嫌熱。”
哈哈哈~那爽朗的笑聲,完全把頭髮問題拋在身後,看著秦琴理會了自己隱晦卻直接的意思,陸芳茗松開了對秦琴的束縛。
吃飯時,排隊時,和窗口阿姨鬥嘴時,陸芳茗面部從來沒流露出忍耐頭髮癢的表情。
這算什麽,轉移注意力唄。要是怕牙疼的話,就把腿給鋸了,這樣就能掩蓋掉牙疼帶來的痛苦了。
代價是忍受腿帶來的痛苦。
那要是還怕腿疼的話,就把……
“對了,你不醜,就是長的有點別致。”
下次麻煩把話一次性說完,楊書魚那小心臟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