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順子,別走單,他就兩張了還走單,這不是擺明了放她走?”
“又不是打紅十,哪來的隊友。”
“走單!”
身後的人伸手替陸芳茗單走了一個小二,很猖狂,十分猖狂,一點也不含蓄收斂。
“我自己有分寸的,別說話,哎呦,你別說話呀!”
陸芳茗最煩自己打牌的時候被指指點點了。指指點點也就算了,還說出什麽出什麽,這暴露陸芳茗的底牌了啊。
“你來你來,你行你來啊。”
等陸芳茗轉頭看到身後的屈亦潔時,表情沒有任何絲毫的變化,很淡定。秦琴就沒怕過屈亦潔,蘇紫白雪又不在屈亦潔的管轄范圍內。
見陸芳茗主動讓位,屈亦潔很自然的上位了,隨後接手陸芳茗打的那一副爛牌,準備驚豔全場。
坐在陸芳茗的凳子上,不是,就那麽接受了?
“真的是,打牌要有打牌的樣子,對三。”
屈亦潔摸出手機一巴掌拍在由四個凳子背靠背組成的桌子上,一個對Q,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喂,為什麽要出對子,她就倆張牌了你還出對子,這不是放她走嗎?”
“你懂什麽,她就兩張單,怕什麽,膽子放大點。”
“對四。”
秦琴走了。
“不要。”
蘇紫一切的一切,都在屈亦潔的掌握中。
“你看,她不是不要,這就叫請君入甕,最後甕中捉鱉。”
屈亦潔的小心思就是單關一個蘇紫,先放秦琴和童凜走!這是蘇紫和屈亦潔的恩怨,現在,平日裡屈亦潔那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將發泄在蘇紫身上。
蘇紫對不起的老師名單中,永遠都有屈亦潔。
“Q!”
“都說了別走單啊,先把順子走完!”
無論陸芳茗如何勸阻,屈亦潔仍舊一意孤行,采取好萊塢式一對一回合製決鬥,鬥單。
“我要~”
“哎,等會,我出錯了,應該是對Q。”
“啊,怎麽這樣啊,你們快看啊,身為老師,打牌竟然還耍賴。”
蘇紫企圖聯合周圍學生[也就是三班學生]一起對抗屈亦潔大魔王,誰知道周圍學生全被屈亦潔用quan收買了。
“啊,看什麽看,沒見我這張牌還沒有離手,說明我還沒出,不算數!”
“啊~啊,怎麽這樣啊。”
戰況進入生死局,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狀況,那便是屈亦潔作為老師的尊嚴,煙消雲散。
場外,被鳩佔鵲巢的陸芳茗走了。走了,陸芳茗竟然走了,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就這麽把同伴拋棄了,就當楊書魚打算氣憤時,陸芳茗搬個凳子又回來了,下巴戳屈亦潔肩上,這樣可以節省不少力。
什麽嘛,就是嫌站著太累了。
隨著人數的到來,眼前的牌戰似乎進入了焦灼的一刻,蘇紫還有十七張牌,屈亦潔還有四張牌。
指指點點,指指點點,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越來越多的人想要指指點點,光指點屈亦潔,不指點蘇紫。
蘇紫有秦琴指指點點。
屈亦潔到死也想不到蘇紫能17張牌秒殺所有。
不行了,受不了了,屈打算喝一口馬克杯裡的咖啡冷靜冷靜,耍賴還贏不了,日後還怎麽在學生面前建議威嚴,難不成真的要用拳頭?
to ,這是最後的chance。
這句話好像來自高中英語教科書的一篇課文,
好像是關於納爾遜·羅麗赫拉赫拉·曼德拉的一生。 “炸彈。”
受到屈亦潔馬克杯的影響,白雪單走一個炸彈,反手一個超級加倍。
“飛機。”
蘇紫的牌被走完了。
“喂,哦,老王啊,什麽事,哦,這樣啊,好,行,我來了。”
“好了好了,快收拾一下,我有事要先走了。”
屈亦潔騙人,肯定沒事。
沒人能想到這是屈亦潔的台詞。
把自己的牌往牌堆裡一塞,屈亦潔接完電話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四張牌一定不是炸彈,說不定是2356。
單走一個6。
......
下午是一千米打頭陣。收到余疑給的號碼布後,楊書魚孤身一人前往巷子後,為什麽全是女生。還有,枯葉蝶[商與婷]端端正正的坐在選手位置上。
難不成是女子組打頭陣,看樣子應該是的。回去了,楊書魚重新回到操場,這次,沒人搶楊書魚的位置。
“你怎麽又回來了,臨陣脫逃?”
“現在好像是女子組。”
女子組開跑,什麽,張楚楚竟然還參加了一千米,槍響而過,張楚楚將帶頭衝鋒。四人中,張楚楚是衝的最快的。
同樣是搏擊操那樣的肘擊跑步方式。
“蘇紫她進了女子組兩百米決賽,你知道嗎?”
“嗯,看到了,沒想到她那麽能跑。”
“是啊,沒想到蘇紫比我們班的那個張楚楚跑的還快。”
“張楚楚很快嗎?”
楊書魚表示很疑惑,不就剪了一個齊耳超短發,還能提升跑步速度,那楊書魚起步不就直接起飛了。
“當然,上次800米體測,張楚楚她是第三名,比我還快。”
[比我還快]才是重點。
確實,楊書魚不知道,每次女生一跑800米,男生都會散場,一是無聊,二是被王語煙強行驅散~走走走,該幹嘛幹嘛去,再在這待著信不信舉報你們非法聚眾!
那個誰,別以為一上體育課就躲巷子後玩手機我不知道。
“那確實很快。 ”
“那你說我~要不要也參加一下?”
這也能順帶,確實,要是不參加一個項目,就沒有舉行運動會的實感。
等到參加後才發現~還是在凳子上坐著舒服。
跑個步倒是無所謂,要是摔傷一跤,把膝蓋給弄傷了,這還解釋得清?
“現在,現在女子也就一千米八百米,還有一些娛樂性的項目了,當然還有4*100,你要選什麽?”
“要不一千米吧,就當是彌補我對商與婷的罪吧。”
呼,歎口氣後,秦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不掉的,還是躲不掉,這就是命啊。
命啊啊啊啊~
“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去把商與婷喊過來,我來跟她說。”
“就當是賭注,按照這個天氣來說,我贏定了,跑個腿傳個話,不過分吧。”
確實不過分。
看楊書魚滿臉不情願,秦琴又補充一句。
商與婷也回來了。女子一千米的間隔還是挺久的,每五分鍾一組,算上雜七雜八的ng事件,每十分鍾一組,商與婷又是最後一組,就先回三班的場地坐一會,等叫到號了再進去。
自從女子一百米開始後,巷子後就被嚴格限制了人數,閑雜人等,不得入內。閑雜人等的聲音都比工牌女生使用揚聲器的聲音要大,難不成要讓工牌女生使用最後的殺手鐧?
海豚音。
想了許久,也考慮了許久,商與婷近在眼前,可又遠在天邊,可遠觀而……都不得行,白得令人發慌,看久了容易的白內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