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人就是善變了,不僅是秦琴,還有白雪。隨著秦琴改變真心話問題,白雪也改變自己的觀念。總的來說,沒有變化。
“我也好奇為什麽要扎麻花辮。”
白雪又倒戈了。倒戈的理由很簡單,找到同類了,終於在這個茫茫人海的三中發現了一個願意扎辮子的女生。
“哎,小雪你怎麽不按我說的來。”
計劃破滅了,那天,蘇紫和白雪到底說了什麽,沒人知道。
咳咳,咳咳,蘇紫又開始使眼色了。蘇紫又要開始拉攏童凜了,童凜則無奈的搖搖頭,剛想說話。
“行了行了,這得比到什麽時候,事情真多,一,髮型和眼鏡就是行為藝術,行為愛好,沒有特別的原因,硬是要說的話,就是follow the world heart。”
“喜歡的男生的類型的話,至今為止還沒有發現。”
口頭說的喜歡全是如果吧。比如說什麽貪財有道,好色有品,喝酒有量,玩笑有度。到頭來還是湊合了,時間不等人,趕緊生個娃,給父母一個交代。
父母不行那就祖宗。
“好了,說完了,繼續打牌吧。”
不得不說,陸芳茗的花式理牌很帥。趕緊開始下一局,陸芳茗又想到了比較好玩的真心話。
“都那麽久了還沒有嗎?”
17歲,按照80歲來算,陸芳茗已經遇見至少20萬人了。20萬人中都挑不出一個看中眼的,不愧是陸芳茗,品味依舊符合人設。
“那你有了!”
好一個反問,問的蘇紫不知所措。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著蘇紫,等著蘇紫說出心目中的那個他。
“沒,當然沒有啦,咳咳,原來芳茗你的眼光那麽高?”
那你的眼光不一樣也很高,陸芳茗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這和眼光沒有關系,眼光低又怎樣,眼光高又怎樣這是follow my heart的原因。”
“全是一群造糞機器,機器和機器,有什麽可說的,是吧。”
“對了,補充一句,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的眼光是什麽。”
還真是,包括童凜在內,三位女生表示十分好奇。
“我的眼光……”
來了來了,陸芳茗那世界觀超宏大,且獨居人格魅力的個人理想要來了。接下來的十分鍾,陸芳茗為在座三位,包括童凜一起闡述了何為愛情,何為比翼鳥,何為連理枝,何為自由!
何為視線,何為眼光,何為造糞機器。
何為人的嘴臉,何為險惡,何為人生百態。
九年製義務教育[國外是幾年製義務教育就不知道了]改變的是一個人的中心思想。
包括day day up。
嘴上說著喜歡chian,心底還是那個people,但為什麽還要說喜歡chian,連同女兒一起喜歡chian。
可能是被逼無奈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會,這不是路人甲的理念,這是陸芳茗的理念。
真的是,有誰會把心裡話說出來?
這宏偉的,超前的,激進的世界觀,又一次刷新了在座四人的認識觀。
當然,這四個人壓根沒就聽進去,就認為陸芳茗在放屁,就像造糞機器,滿嘴噴糞,聽過算過,甚至還有點嫌棄。運用老板員工理論,陸芳茗也知道她們沒聽進去。
陸芳茗也嫌棄眼前這幾位聽眾,一點也不配合,
還是喜歡當初的那三個聽眾,費臻臻,駱珈汐和楊書魚。 但是,陸芳茗就是要說,就是要控訴這個虛假的世界……說實話在座四人開始後悔為什麽沒有詢問陸芳茗的童年,陸芳茗的過去了。
“我感覺我說的話已經觸及到了你們的靈魂,多得我就不說了。”
“來,繼續打牌。”
接著奏樂,接著舞。
接下來的一系列話題涉及范圍過大,童凜,身為男性,身為異性,完全聽不懂。原來,原來女生間的對話是如此,但凡輪到陸芳茗,全是陸克思主義強行灌輸。
輪到蘇紫,一些簡單的愛好調查,喜歡什麽,愛好是什麽,逛街一般去哪。
輪到秦琴,秦克思主義和反陸克思主義思想,簡單來說就是倆人的辯論會。此辯論會非彼辯論會,倆人的辨認會,都是靜靜等對面發表完意見再發表意見。
一般的辨認會,就看誰的嗓門大,拿個喇叭去就穩贏。
輪到白雪,單問秦琴。
隨後,隨後屈亦潔便來了。
......
熟悉的廣播響起,既不是龍頭標,也不是新聞聯播,而是費臻臻那聽的快膩歪的,經過機器電流加工的聲音。
經過加工後的聲音,明明不是路人甲的聲音,可路人乙還是能聽得出對面說話的是路人甲。
讀加油稿唄,現在可是女子一千米。只有一千米,才需要加油稿,那種一百米倆百米,加油稿還沒開始讀呢,別人就跑完了。
還要聲情並茂,讀加油稿當然費力費時啦,還是費臻臻的那種逐字朗讀法。
跑了第一算誰的功勞,加油稿的功勞,還是算自己的。
廣播再次響起,這次不是加油稿,而是最後的通牒,商與婷匆忙跑到巷子後,女子一千米最後一組要開始了。由於匆忙,沒來得及把筆記本和銀色中性筆放回凳子上。
巷子後沒地方放,也沒有人可以托付,帶著跑完全程吧,商與婷心中那麽想。
跑了,終於開始了,開始的那一刻商與婷就後悔了,早知道就讓秦琴代替自己參加了,瞎起什麽勁呢,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根本不是堅持一下就是完事的那種!
使用意念法,可以騰空倆到三秒。
槍聲響起,四位選手齊頭並進,十米後,很明顯,商與婷被落下了。明明才剛起步,商與婷的距離就和其他選手越拉越大,直到跑完兩百米那一刻,商與婷停下來走了。
依商與婷那性格,估計會走完全程。
見到商與婷如此不屈不撓的品質,楊書魚備受鼓舞。
女子一千米最後一組都跑完了,都已經開始頒獎了,張楚楚都站上第三名的台階上準備領獎了,商與婷還在賽道上走著。
一千米這種比賽就按時間來算了, 不僅節省時間,而且多數學生都可以接受,再按照那種什麽十六進八,四進二的比賽方式,這誰頂得住。
男子一千米開始了,很不巧,楊書魚是第一組,很不巧……
還是那個工牌女生。此時的工牌女生,已經得心應手了,像一千米,八百米,一千五百米,跑道起點都急的牢牢的。
還是那個顧文瑜,還是那群見都沒見過的女生在裁判台,誰讓這個地方是除了高三專業觀眾席以外最能縱觀操場的高處。
看著眼前的女生,楊書魚想起了一句歌詞,夢裡不知流轉了多少年。眼前裁判台的變遷,這是經歷了多少次的改朝換代,顧文瑜,就是朝代變更的見證者。
顧文瑜,是人人都為之眼紅的漱金鳥。
喂,不就是人來人往,有人離開,有人傷心,怎麽硬是搞成了改朝換代,tmd。
反正贏不了,楊書魚采取勻速跑,這樣,就不會用嘴呼吸了。
這樣,上下牙齒就能咬合在一起了。
這樣,楊書魚就能提高到和baby,寶寶一樣的顏值了,那純潔天真無邪的表情。
跑著跑著,楊書魚身旁漸現一個身影,一個貌似高大的身影,反正把楊書魚的陽光全部擋住了,難不成是穿山甲男生。
“呦,學長好。”
聽到有人喊自己學長,這是恭敬,這是疏遠,換來的確實疏遠,真真正正的疏遠。
此刻的抬頭,楊書魚後悔了。此刻的有人稱呼自己學長,楊書魚也後悔心中竟然會產生歡呼雀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