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跟鞋也算是高跟鞋的一種款式,叫做低跟鞋。鞋跟在25mm一下的統稱平跟鞋,男生也可以穿,這樣身高就能達到標準且平均身高178了。
穿平跟鞋一樣不能穿棉襪,不僅low,而且危險。
平跟鞋就是為了露腳背,穿著好看,穿起來也方便,結果全被棉襪遮住了,還是灰色的老土的棉麻製襪子。
就跟灰色的運動內衣一個模樣。
所以,穿平跟鞋最好穿船襪,或者和生活小科普那樣穿。
屈亦潔是那種人嗎?屈亦潔冬天既不穿陸腳踝的短襪,夏天也不穿遮小腿的條紋長襪,就是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長短襪子,遮一半腳踝。
這裡稱之為屈亦潔的襪子。
“我穿著襪子~”
屈亦潔抬起腳想讓水一菲確認一下,嗯~一股味道。嗯,穿著的,是那種肉色絲襪材質的短襪,這種東西……不是年紀比較大的老阿姨穿的東西。
男生也會穿。比如楊書魚的上鋪,不過他穿的不是肉色,而是黑色,一是利得起[耐穿的意思。不像白衣服白車,容易髒],而是可以遮住腳踝處那幾根別出心裁的腿毛。
這種絲襪襪子很便宜,一塊錢十幾,甚至幾十雙。穿著,說實話,很舒服,這種襪子楊書魚小學時期穿過,現在就不穿了,時間上來說,也out了。
但是就是容易有破洞,簡直比牛仔褲的破洞還多。
最後,最後一個缺點,穿了一天后啊,那個味啊,跟16年陳釀女兒紅一樣,賊大。所以,楊書魚的上鋪采取穿一雙扔一雙的方式,不僅不用洗襪子,也不會危害其余三位室友。
穿上水一菲代言的球鞋後,屈亦潔健步如飛,整個人從病懨懨,無精打采的模樣瞬間變得意氣風發,一股18歲青春氣息的風吹來。
屈亦潔整整年輕了,輕了,了,反正是個位數的歲數。
女老師五十米準備就緒,參賽選手有屈亦潔,王語煙,東陽老師和路人女老師。唯獨王語煙擺出起跑姿勢,三位老師效仿王語煙的模樣,隨便擺一個,胳膊一前一後,腿一前一後就對了。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世界陷入安靜,仿佛某個人使用了時間停止功能,仿佛世界遭受了滅頂災難,四周十分的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心聲。
運動服不愧是本體,王老師竟然可以跑那麽快,健步如飛,是不是習得了陸芳茗的訣竅。
原來拎著高跟鞋赤腳跑步的人,不只存在於電視劇。
剛剛有個女生的身材貌似不錯[怎麽就沒有女生討論男生]……
啊啊啊啊,下午又要開始苦逼的上課了。
那一刻,就在女老師五十米起跑的那一刻,一陣風吹過,一隻蝴蝶飄過。楊書魚的視線順著蝴蝶方向而去,等蝴蝶煙消雲散回頭時,什麽,屈亦潔已經在五十米終點線站著了。
氣都不怎麽喘,半身夾克掛在胳膊上,這哪是跑完五十米的模樣,分明是下來檢查的,清閑的模樣。
what,楊書魚還想一睹屈亦潔的芳容,不對,楊書魚還想一睹屈亦潔那古靈精怪的跑步姿勢。
一定很妖嬈。
算了,自己那蹩腳的跑步姿勢,別人還沒嫌棄,楊書魚怎麽就開始看起別人笑話來了。
到此,運動會就真的結束了,昨日青棗也吃完了。倆天半的時間,沒有一滴雨,連汗都沒有,運動會最後項目的結束,伴隨著學生的離場,搬起凳子就是跑。
這下,父儀天下的校長發話了。
“在操場的學生先別走,還有一個閉幕式。”
所有學生又都回來了,搬個凳子坐下,聽著站台上站著的校長進行閉幕式。
“起來,起來,誰讓你們坐下的,成何體統。”
不是倆三個人擠一個凳子,就是盤腿而坐,坐在草坪上,染上小草的顏色又如何。
看屈亦潔現在這囂張跋扈的模樣,一定是忘了剛剛的五十米是有多不堪。
有多不堪,沒人知道,操場的所有學生都和楊書魚一樣,被各自眼前的風景所吸引,擺著十七十八歲的女生不看,非要去看一個老阿姨。
也不是不看,而是怕~自卑,別人都在揮灑青春,揮灑汗水,享受一切,享受當下生活,而自己卻只能躲在別人背後玩遊戲。
靠著手機度日,仔細看,大學中孑然一身的人比高中多得多,並不是大學什麽什麽什麽,而是大學可以光明正大的玩手機,可以直接攤牌了。
那些倆倆湊合,堅持不下去的便會分開,只要低頭玩手機,就不會去關注任何人的目光。任何人的目光也不會關注低頭玩手機的人。
想要踏出第一步,卻又不敢,怕那好事者的目光把唯一的自尊心,搗毀到什麽都不是。
好事者的目光和注視,統稱為那個人的注視,就是那個躲在別人身後玩遊戲的那個人的眼神。
閉幕後的結束,正好是十一點29分,不愧為三中的校長,時間竟然可以掐的那麽準。
......
中午的午休,拉窗簾,拔廣播,讓一切都回歸人體最初始的模樣,蜷縮在一起的模樣。下午第一節課的英語課,屈亦潔也改成自習了。午休歸午休,別被那個正義凜然的東陽老師發現即可。
屈亦潔那麽告誡學生。
屈亦潔還說了,下午第一節的英語課也可以算作午休時間。這樣,三班這群學生就可以安心入眠了,再也不怕睡得正香被吵醒後,起床氣爆發,把窗簾給燒了的,把老師給揍了的,從窗戶一躍而下的惡性事件發生了。
楊書魚做了個夢,這個夢,很久遠很久遠,永遠,永永遠遠,遠到那不可想象的侏羅紀世界。
既然做夢了,就是淺睡眠。確實,午休要是來個深睡眠,那就得不償失了,士力架也救不回來。
夢裡,花落知多少,有水聲,有窗簾劃過塑料的聲音,有~有,總之,這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夢。夢裡沒的,夢裡有,夢裡有的,夢裡還有。
可,那個廣播鈴聲如期到來,就如不會停息的懷表,無法阻止的諸神黃昏一樣,不管插頭有沒有被拔掉,被賦予意識和信念的廣播,如期響起了I believe i can fly。
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
醒來,時間已是晚自習,腦袋昏昏沉沉的,從下午一點半開始到現在的六點半過後,這一段時間,如同屈亦潔五十米短跑一樣,轉瞬即逝。
“咳咳,現在發一下運動會的獎狀,童凜。”
底下響起一片掌聲,誠心的鼓勵,虛偽的掌聲,沒有一個學生因為童凜進前三而鼓掌,而是就那種~對,就那種什麽校長領導人台上演講,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了,原因不清楚,隨後,底下聽眾就會自動響起掌聲的那種掌聲。
“陸芳茗。”
哈哈哈哈,在全班那虛偽的掌聲中,陸芳茗被逼無奈離開座位[並沒有走上梁山,咳咳,並沒有走上講台],單手接過紙製[白紙製作的]獎狀,頭也不回的回到座位。
直到看到紅色紙片上的字,女子一百米第三名,特以此鼓勵,不應該是女子標槍第一名?
喂,重點不是這個吧。
到頭來,這一招金蟬脫殼,還是沒有改過來。
“你給我回來,用雙手接,什麽態度!”
怎麽說呢,陸芳茗的整體狀況,就像上台拿一張60分及格,60分的試卷。
一分是辛苦分,閱卷老師實在是看不下去,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