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中午。轉眼,運動會已經過去一半了,可楊書魚沒什麽實感,明明是渾渾噩噩的一天,總感覺時間都白過了。
確實,17年都白過了。
天氣,絲毫沒有流淚的征兆,晴的依舊如此。白雲朵朵飄過,陣陣微風吹過,來一副懶人蘇紫專用的睡眠眼罩和屈亦潔專用躺椅~提前的退休生活來了。
“給。”
光天化日之下某男生竟然塞給某女生錢,還不止一個男生,還有若乾個男生和女生。
一頓搗鼓之後,華又函褲子上四個口袋都處於外翻狀態,裡面和多來a夢的口袋一樣,什麽都有,從打翻的化妝品到啃過的蘋果核……
“正正好好,不用找了。”
“怎麽全是零錢,就不能換點乾淨的。”
水一菲一臉嫌棄的接過華又函遞過來的錢。有一元和五角硬幣,還有被染色的一元紙幣。
嗯,等著下次找給誰吧。
“拿著,錢還乾不乾淨,真是的。錢啊,這可是錢啊。”
銅臭味銅臭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水一菲可不差這點錢,哎~等會,這可不是這個錢不能救水一菲於水深火熱之中,而是收下這個錢,讓華又函心理過意的去。
“你的呢?”
“我不用了,我在學校裡吃。”
不是,既然余疑打算在學校裡吃,為什麽還要站在一旁,還一臉姨母笑的觀察水一菲和華又函的交易。
笑的眼睛都迷成縫了,別浪費那好端端的卡姿蘭大眼睛。
“那你呢?”
“我也不用了,吃不慣這邊的外賣。”
“吃不慣?這麽說來百裡你是~四川滴?”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接近地氣,丁伶俐給自己的語言加上饒舌音和兒化音,顯得更有辣妹子的味道。
四川話是不是都是第二聲?
“我媽是四川的,嫁到這邊來的,算半個四川人吧。”
呵呵,嫁過來?
這要是算作嫁,楊書魚就立馬死,死外邊,從這裡跳下去,也絕對不會動用開學初交給學校的30塊錢保險。
“四川啊,我好想去那邊玩啊,那邊有山有水有……對了,你們下次啥時候回老家,過年的時候捎我一段唄,我想去那邊玩。”
“你就不怕被拐走了,那邊有山有水沒車沒信號……咳咳,我是說……”
水一菲說不來了。
咳咳,水一菲似乎說錯話了,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每一個人都板著臉。除了余疑,一臉便秘,似乎在考慮該如何救場。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也不是沒有道理,《無人區》一定要去看,完美!特別是崢哥去老式加油站加油的那一段,看的是觸目驚心呢,觸景生情,身臨其境呢。
鬼才導演都自愧不如呢[沒有比較的意思]。
雙方都很牛逼,期待續作。
“咳咳,一菲的意思是特例特例。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說不定連你們也,咳咳,說不定連我也……”
越解釋越亂。
“哎,行了,您老就別說話了,看你說話我就煩,我當然知道,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百裡複一巴掌推余疑臉上,余疑得以閉嘴。
“咳咳,聽說最近學校這邊開了一家贛川湘飯店,挺好吃的,而且夠味夠辣,你一定會喜歡。”
水一菲咳嗽幾下提醒一聲,現在是午飯時間,雖說聊天的話題不想蘇紫那樣重口味,
可蘇紫至少知道住嘴,丁伶俐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出去玩啊,漸漸的,腦袋和地平線的夾角變成45度。腦袋中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突然就可以出去放松放松,真的有那麽神奇嗎?
三觀無法接受導致精神出現異常。
神經病,身體可能會出現麻木脹痛等表現,就那種針扎一樣的刺痛感。
精神病,腦子有問題,心理行為表現有問題。
“就學校對面街的贛川湘飯店?”
“嗯嗯~”
“那個不行,完全不行,吃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跟喝白開水一樣。”
真的假的,穆小都驚呆了,昨天的幾個小炒吃的嘴唇到現在都辣辣的,痛痛的。
特別是那個水煮肉片,哇塞,那個是真家夥,上面浮著的全是辣油,肉片也全是肥肉。
“不是吧,你倆都打算在學校吃,那我怎麽辦?”
一個人叫小炒吃太貴,也不夠吃,只有三個人拚著吃才劃算,滿多少有優惠,還可以用紅包,用下來一個人才那麽點錢。
“你可以和一菲她們一起吃。”
“那我也去學校裡吃了。”
水一菲丁伶俐表示無所謂。穆小表示完全接受不了,有華又函無自己,有自己無華又函,隻包括飯局。
錯,穆小不是針對華又函,而是看不起余疑。
“嗯,而且下午有一千五的比賽要跑,中午吃清淡點好,要是跑著跑著鬧肚子就不好了。”
就怕又燙又痛,根本開不了胯。
“那~那……楊書宇,你過來一下。”
華又函左右搖晃腦袋,想要找一個拚單的男同學,於是,楊書魚就被鎖定了。楊書魚左右搖晃搖晃眼珠子,確認華又函是否找的是自己。
是的,沒錯了。
“你過來呀,你過來呀,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這段話,是楊書魚根據華又函面部表情讀出來的。
於是,楊書魚就過去了。此處楊書魚的心理,請參考被張偉強行搭訕過去的女孩兒的心理。
“嗨,你找我。”
“對,飯吃了嗎?”
“正打算去。”
看華又函那賊眉鼠眼,喜笑顏開的表情,這是要請楊書魚吃飯?
“那正好,不如和我一起拚單吧,就一起叫外賣。”
不是吧,楊書魚這個禮拜的回家錢又要花在其他地方了。那麽多年的回家車錢省下來,說不定都能買一輛車了。
鳳凰牌自行車。
“算我一個吧。”
就當楊書魚猶豫時,童凜a了上來。下巴直接戳在楊書魚肩上,好疼,生疼,身上還全是跑完一百米後的汗。
不過這種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這是被人信任的感覺。
“好,那就是我,伶俐,一共五個人。”
面對童凜的亂入,水一菲表現的很淡定。
“不,還有我,我改主意了。”
穆小身體力行的闡述了什麽叫做女人是善變的,蜥蜴也是善變的。
“我的也算上吧,還有這個人的。”
陸芳茗從凳子上起來的時候,順帶把秦琴也拉了起來,沒見秦琴一臉不~怎麽願意吧。
“還有她倆的。”
趕到三班剛打算舉手和秦琴搭話的白雪和蘇紫也被算進去了。
“一共是十……”
“對了,還有范澤禹,別忘了。”
范澤禹還在沙坑那邊跳遠,似乎是跳上癮了,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跳,類似倉鼠的死亡翻滾。
那真的是死亡翻滾。
關於倉鼠,就會想到折耳貓[嗯,這個轉折一點也不突兀],伴隨著折耳貓,一定會有一條評論~求你們別買折耳貓了,折耳貓很痛苦的。
可不買就能減少折耳貓的痛苦了?
有人會反駁有需要才會有生產,沒有需求,也就沒有生產。可痛苦的活著和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哪個比較可悲。
痛苦的活著,才能體會生命的真諦,就像icu中的病人,不也一樣堅強的活著。
最近被一條評論刷新了,巴li聖母院都被shao了,就不要當聖母了。好經典啊,路人甲表示無法反駁。
折耳貓是不痛苦了?那是不在路人甲面前痛苦而已,在別人面前痛苦。
沒有科普,就沒有傷害。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你們誰的手機可以接電話?”
運動會期間,玩手機就頻繁了,飛行模式也不開了,靜音也不開了,就開了個震動。
粉紅充電寶光明正大的擺在凳子上,路過的東陽老師硬是沒看見!
真的嗎?不知道,那就要去問東陽老師了。
“我。”
楊書魚默默地舉起了小手,面對華又函的邀請,不但沒有感到反感,反倒是慢慢的融入了進去?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