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單。
從來就沒有改行不改行這一說法,余疑始終堅信著一個信念,他認為,自己這張和善的笑容和vx顏表情裡的[微笑]表情一樣,使人快樂。
使人心情愉悅。
“余疑他改~改,那個人該不會是范澤禹?”
“范澤禹?”
“別過去,他們一家人來的。”
楊書魚也沒打算過去,就是應付一下而已。范澤禹也是水一菲發現的,此時此刻,水一菲的手正搭在楊書魚肩上。
那個背影確實是范澤禹,身旁還有三個背影,倆個大人,應該是父母的背影,還有一個女生的背影。那個女生,是真真正正的蘑菇頭,後腦杓的頭髮,和唐朝宮女盤頭頂的發髻一樣烏黑靚麗。
“那個女生是誰?”
楊書魚提出了疑問。不僅是楊書魚,而是在場認識范澤禹所有人的疑問,不包括駱珈汐。
“他妹妹。”
得了,范澤禹是什麽來頭楊書魚大概也知道了。范澤禹的家庭,屬於爾康水平,房子的話,怎麽也是高檔小區。小區車位,大概倆個。
姐弟倆的家庭是為了給自己家留個種,沒辦法,傳統美德,女兒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兒,不再屬於這個家,姐妹倆的家庭,一般是姐姐納女婿,妹妹出嫁。
兄妹倆的家庭,只能說這個家庭就是想要兩個孩子,沒錯,就是想要倆個孩子。當然,其中也考慮到了自己的老年生活,就算兒子不孝,還有女兒,要倆個孩子的家庭,一般不簡單,就是范澤禹家庭。
然而,隨著時代的變化和思想的進步,從男耕女織到重男輕女,再到口頭的重女輕男。最後,是現在的兩個家庭同時擺婚禮喜酒,也就是說,誰也不屬於誰。
接著又是防止老齡化和計劃生育的改革,不管新婚夫妻頭一胎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可以且會再生一個。也就是說把孩子分一下,一個孩子給女方家庭,一個孩子給男方家庭。
一家四口的廟會,似乎是所有人的祈願。
然而,一家五口才……
“他還有個妹妹?”
“嗯。”
“真的假的,為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穆小喊的最響了,因為也沒人知道穆小是單親家庭,和媽媽住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
全都是騙子。
眾人面面相覷,水一菲知情,駱珈汐毫無關系,蘇紫在前方,丁伶俐一直在取景,隨時準備拍照,穆小不算,楊書魚不是。
“別看我。”
眾人紛紛擺出一張[我是獨生子女,我家就我一個孩子]的,想要撇清關系的表情。
范澤禹哪是被爸媽管的嚴,而是他的那個妹妹,從站位可以得知。范澤禹處於最外面,從髮型可以得知,范澤禹妹妹也是蘑菇頭。
可惜,范澤禹處於叛逆反抗時期。
熟人並不只有那麽點,還有更多,只不過沒注意而已,紅林市的廟會,迎來的將是四周各個村的學生。楊書魚注意到的,也只有那隻上下飄動的枯葉蝶,太顯眼了,不用猜了,那病懨懨的體態,是商與婷本人沒錯了。
楊書魚也瞄到了商與婷的側臉,冰雪美人一般,煞白煞白的臉,和冬天更配哦。
這下商與婷就能很好回答別人問題了,臉是被吹白的。
一旁,還有一個體型高大魁梧的男子,商與婷和那位男子挨的挺近。而且,面對那位男子時,商與婷會露出笑容,
不單單是笑容,是需要捂著嘴的笑容。 不對,等會,那名高大魁梧的男子旁邊,還有一個男的。和魁梧男子勾肩搭背,也許是商與婷的108個哥哥。
102哥,92哥,你們怎麽來了。
看到這裡,就沒人懷疑“她”媽那麽能生了。由此可以推斷出設定的重要性。
那個她的媽,完全不是“她”的媽。
“呦,你也會來這種人滿為患的公共場合,開竅了?”
是穆小,看那毫無女人味的打招呼方式,形式類人猿,怎麽越來越向陸芳茗發展了。
那麽一干擾,楊書魚眼前的枯葉蝶飛走了。
楊書魚的冬天,一去不複返。
“誤會,誤會你了,你是來shopping的,真打算當家庭主夫呢,還負責買這種東西?”
注意到了,穆小注意到了楊書魚手中的筷子。楊書魚也注意到了,穆小手中的倆把刀,水果刀和殺豬刀。
“這麽說來,上次過去都一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啊,廚藝有沒有進步,有空咱倆可以比試比試,就比苦瓜炒蛋,怎麽樣?”
“隨,可以。”
“行,不過要等,這可不像上次請我吃飯那麽簡單。等吧,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也要等,等到可以兌現承諾的時候。”
等吧,恐怕這一等,就是一個世紀。恐怕這一等,就是七十年。
“呼,話說你來廟會就是為了買一盒筷子?”
似乎逢年都要買新筷子和新碗,但是去年的筷子和碗不能全扔,一定要留一部分,留到下下年,再留!留著!一直留到下下下下年,意味著傳統的延續。
楊書魚小時候一般都用一些騙人玩意的傳統來恐嚇小孩好好在家裡待著,不要出去亂跑,不然會被jc叔叔抓起來。
等到楊書魚變成爺爺奶奶[年紀,不是輩分],就是用手機讓小孩子沉迷網絡,無法自拔。
用手機哄小孩,這不道德。
“其他的還沒買嘛。”
是啊,剩下的錢就要留到威龍廟裡各種信物買賣了。
“這麽說來我也就買了倆把刀。”
仔細看,穆小不是手裡拎著倆把刀,而是腰間別著兩把刀。走起路來,時常發出金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也就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聲音,刀鋒遇上刀鋒。
能擦出火花。
“那你呢,你也一個人來逛廟會?”
“我一個人,你瞎啊,我這是一個~嗯,我是一個人,我始終是一個人,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人,這是我的回歸之旅。”
歇斯底裡到沉著冷靜,穆小只花了一秒鍾。這短短的一秒鍾裡,穆小經歷了人生百態。
不僅是穆小和楊書魚,還有在座的四位,從相遇的那一刻便注定分頭行動,準確來說是許完願望後。
也就是願望達成的那一刻,分道揚鑣就決定了。
蘇紫在最前方,進行著寒暄。
穆小重返七歲,重返一個人,記憶消散。
丁伶俐則是開始了拍攝之旅,給那些想要拍照留念的情侶們,夫妻們充當人力,還有一台超適合拍攝的相機哦。代價是底片必須丁伶俐拿著。
面對丁伶俐這樣面相和善的女生和捏在手中的三中學生證,無條件答應。
駱珈汐在扔硬幣,一角錢一角錢的扔,別人是拋物線,駱珈汐是曲線。
因為駱珈汐的數學,學的不是很好。
不是駱珈汐的數學,而是近一半不擅長數學。
不是不擅長數學,而是不擅長學習~吧。
水一菲在四處張望,心裡想著伶俐他們人呢,為什麽這個時候的珈汐,沒有主動A上來。
為什麽不主動上來打招呼。
於是水一菲站在觀音大士面前重新許下一個願望。
就這樣,身處如此仙境的蟠桃園的六位迷途羔羊,徹底迷失方向,就算被特殊召喚,也是攻防都為零的廢物,連作為五星以上怪獸的祭品都當不上。
直到那一刻,神密人的出現,統一了所有人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