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當~看!”
駱珈汐手裡舉著手機,滿臉壞笑。手機屏幕上正是陸芳茗翻過牆頭的視頻和照片,還被駱珈汐做成了gif。
“咳咳,你們一大早就在了?為什麽不~咳咳,不要以為你多管閑事我就會有愧於你,那種人,我一根小拇指就能乾翻的玩意。”
“嗯嗯,我知道。”
“哼,知道就好。知道你還出來!”
我qu,怎麽有點小傲嬌。
可~陸芳茗內心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還在壓製中!差一個契機爆發,就像吸煙乙中的吸煙丙。
“喂,那你為什麽還要笑啊。”
“不是我。”
余疑讓開後,陸芳茗才發現是駱珈汐,發了瘋的笑,笑的腰都挺不直,一邊笑,一邊拍大腿。
“咳咳,差不多得了啊,這位穿著高三校服其實是高一學生的學妹,請問你為什麽要笑呢。”
“還笑的口無遮攔,有失女生矜~咳咳,有失學生本分!”
陸芳茗似乎知道他倆都知道自己剛剛的那一頓口無遮攔。
人生在世,就是一個字,隨便!
“因為我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一路走到教室,所到之處空無一人,故意避讓一般,要不是教室的燈亮著,嚴重懷疑這是舊校舍。不對,這是個廢棄的學校,余疑陸芳茗等人擅自闖入……分別掉入不同的空間,各自生存。
“okok,我得走了,說實話十分鍾,不是問題!”
咻的一溜煙,駱珈汐消失的一乾二淨,轉眼已到教室門口。
......
楊書魚在哪?楊書魚才剛進校門呢,接著就遇上了陸芳茗那群人了。那群人正好從操場走向教室。
哇,活生生的尷尬,陸芳茗是真沒想到和余疑單獨相處是那麽的尷尬!駱珈汐還不見了,這就顯得更……
余疑那玩意還什麽話都不說,還自我感覺良好,走著走著,陸芳茗便淡出了余疑視線。具體淡出方法就是走的比余疑慢。
陸芳茗成功甩掉余疑。
由於余疑自我感覺良好,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陸芳茗的消失。
心情好差,不如曠課吧,可誰幫我去和屈老師說一聲呢,應該剛剛和余疑說一下的,陸芳茗這麽想。
轉頭看一眼,一樣,余疑也消失在黑夜裡。單單的五分鍾,天空就從灰蒙蒙變成了一片黑。
那曠一節晚自習吧,也不是,看心情行事,說不定是半節課,說不定是倆節課。
說不定是一輩子。
“喂,你tmd走路看著點呢,信不信我打爛你的狗腿!”
根據觸感,陸芳茗可以確定撞上自己的那個同學是男生,而且喜歡低頭走路。
俗套的不能再俗套的相撞劇情,為什麽那麽寬的一條過道,倆人非得撞一起?
問得好,孤獨的人會互相吸引。
想都不用想,那個男生是楊書魚,喜歡低頭走路。而陸芳茗呢,正在想事情,想事情的時候一般也會低頭,變的忘我,忘記一切。
“啊,什麽啊,怎麽是你,嚇我一大跳。”
“哎呦臥槽!”
陸芳茗憤怒的捏著楊書魚的衣領,看清後又放手了。
楊書魚則是驚魂未定,明明是陸芳茗撞上來的。
“沒關系。”
“你這也是剛到學校?”
“也?”
那也就是說陸芳茗也才剛到,那為什麽要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逆流而上。 “別扣我字眼,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陸芳茗放下了掄起的胳膊,這也能很好解釋為什麽楊書魚會放任陸芳茗撞上自己。此刻的陸芳茗,散發狀態,看入迷了,就當要徹底看清楚的時候撞上了。
散發的原因是為了遮擋攝像頭,這散發連東陽老師也沒認出來。
“咳咳,嗯,才剛到。”
“那正好,一起吧。”
“去哪?”
莫名其妙!
“教室唄,難道你還想去女宿舍!”
額,陸芳茗的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不科學,不科學,陸芳茗可是我行我素主義,為什麽要“一起”去教室。還有,為什麽陸芳茗要走在楊書魚身後,還貼的那麽近,呼吸都有了啦。
“快點,你走得太慢了!個子高了那麽多,腿卻那麽短?”
“確實,我腿都比你長。”
走著走著,遠處昏暗路燈下,有一個人影一閃一閃的。不是人影一閃一閃,而是路燈一閃一閃,微風呼嘯,似乎要下雨了。
“前面有人,怎麽辦。”
也許陸芳茗是準備出逃的大小姐,而楊書魚是下一集就會被斬首示眾,頭顱懸掛於水車之上的門童。
“什麽怎麽辦,直接走過去唄,難道你還想嘮幾句?”
“剛剛去哪了,怎麽走著走著就不見了。呦,小楊。”
就算陸芳茗完全隱匿於楊書魚身後,余疑還是能感受到陸芳茗的氣息。
即便楊書魚站在陸芳茗面前,余疑也先注意到陸芳茗。
楊書魚和余疑的再會,明明才隔了一小時,此次的再會,感覺好奇妙。
“額,我樂意,你管得著!”
不對啊,為什麽我面對余疑會心虛,陸芳茗這麽想。
“管不著。”
這是陳述句,這是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呢。
一個笑話,語文老師教學生關於什麽是陳述句。比如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她喜歡男的,不需要回答的句子。
結果老師說了句[這是我的筆]。
結果那個學生說了句[嗯,對對對,這是老師的筆,是是是,沒錯沒錯]。
“哎哎,圓滑,張揚,我又是誰呢,你倆什麽都不是?”
陸芳茗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去。余疑楊書魚相視一笑,後面跟著。楊書魚剛打算踩上去的時候就被余疑攔住了,直到陸芳茗轉身才通行。
教室門口,陸芳茗走廊上站著。
“罰站?”
楊書魚很乖的往陸芳茗身旁一站。
“喂,自覺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啊。”
陸芳茗很嫌棄的走開了。
“我是會那種乖乖罰站的人,不是啦,我只是在等你倆而已。”
上次數學老師讓陸芳茗出去走廊上罰站,結果陸芳茗直接去吃飯了……陸芳茗從來沒寫過檢討。
咚咚咚,報告,三人反覆推辭下,以余疑第一,陸芳茗第二,楊書魚第三的順序進入教室,要不是屈亦潔在講台上坐著,楊書魚一定走後門。
“怎麽,現在都流行請假了,一請還是好幾個一起?”
屈亦潔說話的時候頭也不抬一下。
請假無所謂,重要的是同時抵達學校。同時抵達學校,問題也不是很大,同時喊報告,又是進教室。
裡面肯定有隱情。
“還有一個呢。”
屈亦潔抬起頭,似乎把秦琴也歸納到這群人中間了。
秦琴豈是同流合汙之人?看不起誰啊。
“行了,都回去坐著吧。”
陸芳茗早就坐下了,就剩余疑楊書魚傻傻的在門口站著。
余疑你不進去也不要在門口擋著啊,楊書魚心裡那麽想。
令人沉悶的晚自習,往左看,是那個低頭搗鼓手指的水一菲,估計是在磨指甲,反正不乾正事[學習,複習]就對了。自從那天后,楊書魚再也不往右,也就是走廊看了。
趴一會?不行,對了,可以寫個日記,去趟木上市,日記都沒寫呢。這個周末發生了很多,很多,很多事,楊書魚有必要全部寫下來。
今天是周六,我去喝了喜酒……
哇,這個日記也太棒了吧,一本普通練習簿大小的一頁紙。是一頁紙,不是一張紙,楊書魚能寫一個禮拜的日記,好省。
不行,楊書魚應該效仿一下安某日記,一定要寫出真實,不能有半點虛假。
說實話人是最容易被情緒控制的生物,日記一定夾雜著個人情感,連記者都……比如說語文作文,全篇都是那個學生隱晦的三觀。比如說青蛙吃大象,800字寫不下怎麽辦,留下一個意猶未盡的懸念唄。
寫著寫著就下課了,哇,無聊中的一個小時過的也太快了吧,熬過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不是問題。
楊書魚自信慢慢,最後半小時copy一下作業,不僅白天九節課安排的很充實,連晚自習也被安排了,不愧是楊書魚。
可秦琴不在,楊書魚座位又是最後一個是真的難受,作業都沒得抄。
為什麽沒得抄,作業往前傳的啊,沒人傳給楊書魚,抄什麽,抄空氣。
算了,明天早起去……就這麽決定了。
左側,一個黑壓壓的人影出現在可視范圍內,楊書魚也沒放在心上。後門比較隱私,所以前排學生去衛生間都是從後門出,後門進。
“楊書魚。”
不可思議,在這個班級竟然有人用全稱稱呼楊書魚,楊書魚一定要抱拳表示……是水一菲,頭髮披散站在楊書魚左邊,一半是麻花辮。
“剛剛蘇紫來找你,好像有事。”
“好~好。”
所有的生理活動被嚇回去了,也好,至少打招呼前都會打個招呼。
確定不是找秦琴?
“你不去一下嗎,看表情也許是急事。”
迫於水一菲那~的眼神,楊書魚覺得~還是沒必要去找蘇紫。喂,這可不是找蘇紫那麽簡單,而是去五班,當著五班所有學生的面喊一聲[你剛剛找我啥事]。
不去,堅決不去,這是楊書魚最後的倔強。
“怎麽還不去,馬上就要上課了。”
面容失色,無可奈何花落去。
楊書魚壓根沒打算去好吧,事到如今,不能不去了。走出教室後的第一步,楊書魚就後悔了,但是不能辜負水一菲那段話,有必要做個樣子!
很簡單,現在出去,不管去哪,只要滿足倆點就行。一,不在水一菲的視線中。二,不去五班找蘇紫就對了。
楊書魚就這麽出去溜達了一圈。
怕就怕在水一菲會問一句[是什麽事]。
應該不會吧。
別應該啊,要肯定不會。
當初有一個大學畢業的傻~*大學生,畢業兩年,找了五份工作,工作總時間幾個月,工作總薪水不超過五位數,在家裡待得實在是連家人都看不下去了。於是就偽造了一份工作,早上出去,晚上回來。
工作內容是車裡睡覺……這麽一裝就是半個月,最後辭職了。
猜都不用猜,這個大學生肯定是楊書姮?大錯特錯,楊書姮壓根就不用裝樣子,直接罷工。
為了確保那不是急事,楊書魚特地來到二樓看看,剛露頭就被周聞人發現了,豈不妙哉。楊書魚借著和周聞人聊天偶爾路過五班後門。
蘇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