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就有一個小女生一怒之下把谘詢窗口的鐵環給硬生生拔了下來。憤怒,使得小女生保持清新。
記得,時刻保持憤怒,唯有這樣,才能follow your heart。
噔噔噔噔,噔噔,為什麽這清脆動聽的聲音令楊書魚如此著迷,難不成楊書魚真是聲控。完了完了,繼*控,*控和*控後,楊書魚又是聲控了。
說白了就是顏值控……
嘎吱嘎吱嘎吱,等楊書魚收拾完,整個三中,安靜的可以聽到枝頭的布谷聲。
布谷,布谷,布谷。楊書魚有一個願望,這個願望很簡單,這個願望也很複雜,很好實現,也絕對無法實現。
那就是楊書魚想成為最後一個離開三中的學生,想看看沒有學生的三中,究竟是如何。可現在的三中,還是有不識趣的學生存在。
楊書魚就是。此刻的楊書魚,是害蟲,是危害三中的害蟲,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盡快離開三中。
噔噔噔,噔噔,楊書魚踩著比屈亦潔更為輕快的步伐下樓梯,只剩下最後五節樓梯的時候一躍而下,雙腳直膝落地。
膝蓋積液增加,一毫升。
宣傳欄前,除了隻被吸鐵石吸住右上角隨風飄揚的白紙,其他什麽也沒有,沒有人逗留在宣傳欄前思考人生。
走出走廊范圍,楊書魚看見那輛銀灰色麵包車剛駛出校門。不是,擁有超高檔小區居住權的屈亦潔,開一輛麵包車真的好嗎。
就算買一輛二手的轎車也好~二手,還不如麵包車,這是信仰,只有麵包車,才有手搖式升降窗。
唯有銀灰色武陵麵包車,別人才不敢超車搶道。
“學長,學長~”
身後傳來聲音,聽音辨人,是駱珈汐,還是那麽輕松,令人愉悅的聲音。故楊書魚回頭一看,從倆側回頭一看,什麽人都沒有。
應該是幻聽了,楊書魚心底那麽安慰自己。
“學長,這邊,這邊,是後邊,不是右邊。”
聲音確實是駱珈汐,可就是見不著那人。
隨即,楊書魚轉向左邊,看見駱珈汐正在天橋上蹦蹦跳跳。從楊書魚的角度和距離看,駱珈汐模糊的是一個火柴人。
楊書魚能聽聲音辨別方向?能靠呼吸分辨方向?能靠心跳辨別方向?不是的,而是推理,駱珈汐的方向感和大多數女生一樣,不是東南西北,而是上下左右。
這麽推理,駱珈汐的右邊就是楊書魚的後邊,那麽駱珈汐的後面就是楊書魚的右邊。
不過駱珈汐的方向感也是奇怪,讓楊書魚往哪邊看竟然是以自己為參照物,那不應該是對面的男孩看過來,看過來。
看來過呀,看過來,那不應該是河對面?
看到楊書魚注意到自己後,駱珈汐從天橋上快速跑下,采取比楊書魚更快的下樓步伐,坐在欄杆上滑行。就是龍叔的下樓梯方式。
為什麽不從樓梯和樓梯間的縫隙跳下,喔~那前凸後翹的身材不允許,確定不是那高度?
當然不是高度,才二樓,底下還有草坪和泥土作為緩衝。
所以,這個招呼是什麽意思,舍去招呼的時間直接跑下來不就好了。
喔~有了,一定是駱珈汐想要省去接近楊書魚時內心的那種不安,惶恐和不適感。
“學長這是要回家了?”
“嗯。”
“那回去有沒有事情,或者書姮姐姐急著讓你回家做飯之類的?”
“並沒有。
” 耶,太好了,聽到楊書魚沒什麽事,駱珈汐開心的原地蹦蹦跳跳。
“那陪我去個地方,就學校裡,不遠的。”
走就走吧,誰讓楊書魚是個隨性,咳咳,隨便的人。
駱珈汐在前面跑著,楊書魚在後面跟著。速度的話,采取不跟丟駱珈汐的速度。駱珈汐的蹦蹦跳跳,楊書魚的走走跑跑。
前進方向是操場,目的地是體育館,門竟然沒上鎖,不科學。
“來這邊幹嘛?”
“不幹嘛,待會你就知道了。”
楊書魚可不是那種不知道幹嘛就會斷然拒絕的人。
跟著駱珈汐一起進入體育館後,除了準備離開的打掃阿姨,空無一人,莫非,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福利劇情發展,楊書魚覺得很棒!
可,真的好嘛。
“給,幫我拿一下!”
駱珈汐把脫下的校服[僅限外套]和書包塞給楊書魚後向體育館深處進發。
“算了,東西先放一邊吧,諾,就那個籃球架下面,你,跟我一起進來,我一個人拿不動。”
籃球架下,是堆放衣物的好去處。衣物,通常都疊放在一個人的膝上。
這這這這這,越來越往那個方向發展了,楊書魚有必要進去看一看,看一看駱珈汐到底在耍什麽把戲。
進去後,似乎是一個疊放雜物的倉庫。
怎麽又是倉庫,楊書魚心裡想。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學校,哪來那麽多倉庫, 到底要放什麽東西。
這個倉庫,不是木頭腐爛的味道,也不是那種長時間沒有開啟的陰森的味道,而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這股味道,楊書魚不想回憶,也不想去記憶,隻想快快的忘掉。
就像忘掉黑色星期四一樣,可惜忘不掉,唯一的辦法,只有穿越到星期三了。
房間內,疊得和房間一樣高的紅藍墊子,怎麽塞進去的?
不是,那些人隻考慮塞進去,就不考慮拔出來?萬一墊子倒了,壓到後腦杓造成癱瘓植物人住院後失憶,隻記得自己女兒七歲前記憶的情況要怎麽辦?
另一側角落,被揉成一團的白色衣物,白的令人發慌。
咳咳,是發黃。
看著駱珈汐也沒說要幹啥幹啥的,楊書魚自顧自就開始參觀起來,三中新地圖,又解鎖一個。
好耶!
“我是讓你來幫忙的,不是來參觀的,劉姥爺?”
眼前,是三個課桌拚在一起的桌子,還有一把凳子。那個桌子上,有一張表格,成功吸引了楊書魚的注意力。
拿起一看,那是成員表,楊書魚下意識說了一句廢話。
“這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才是剛來三中倆個多月的小學妹,學長可是一年多的老油條,咳咳,你自己看唄,有手有腳,還有銅鈴大的眼睛。”
看,也是一門學門。應駱珈汐要求,楊書魚開始看了,上面有人名,人名,還有人名。
“你是跆拳道的?”
“對啊。”
“那上面為什麽沒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