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哪,當然在床上換衣服啦,澡早就洗完了,接下來用浴巾把身子擦乾淨,然後換上衣服,穿上鞋子即可。
有人會問~你為什麽睡覺的時候不洗腳啊。
有人會回答~因為我晚自習前洗過澡了呀。
此等天殺的難題,楊書魚的小腦實在無法理解,什麽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
帶著這個疑問,楊書魚來到單人間浴室,衣服往頭上一掛,飯卡一插,滋,熱水出來了。
這不是熱水,這是溫水。
坑次坑次,咯嘰咯嘰,卡茨卡茨,一頓香皂滑過肌膚的聲音發出,楊書魚的香皂掉了,順著下面的縫,來到浴室外面,差一丟丟就滑進余疑浴室了。
狗娘養的,淋浴噴頭變成一根水管也就算了,浴室門還壞了,根本不能上鎖。喂,就算是男的,也有個人隱私的呀。
最後的最後,才會發現個人潔癖是多麽的不經打,一塊錢就能收買。
想當初,男生洗澡都是互相穿著內褲洗,比較自卑。怎麽洗那個部位呢,很簡單,手握一塊香皂或者些許沐浴露,然後把手伸進去摩擦,摩擦摩擦,三秒後,出來大量白色泡沫。
還面帶微笑的看著一個浴室內的其他人。
女生是脫光光,三四個一起洗[聽一個女生說的,那個女生叫做zrh],可以互相搓背。
悄悄推開浴室門,嘎吱一聲,楊書魚探出一顆眼球觀察四周,除了躲在宿舍床上玩手機[全民飛機大戰,我的world已經過期了,要緊隨潮流]的同學,洗澡時間,似乎沒有人拉屎。
搞反了吧,拉屎時間,一般沒人洗澡。
余疑似乎洗澡洗得很上癮,噶幾噶幾的聲音更明顯,好香,整個浴室都是金~銀花的味道,余疑又噴香水了?
哼哼哼哼,噴香水的男性,只會被認為是……
......
“好香,余疑你洗澡了?”
“嗯。”
“怪不得聞起來那麽香,一股橘子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嗯,余疑用的沐浴露是檸檬菊花味,這股味道,是金銀花的味道。
不對啊,楊書魚也洗了啊。不科學,聞,使勁聞,楊書魚照著自己手腕處使勁一吸,為什麽是手腕袖口處,總不能聞腋下吧。
聞腋下的情況一般是出汗後,都不用特意聞。
余疑的香味,香到把水一菲頭髮洗發水都給蓋過去了。
“別聞了,香皂一般問不出氣味。”
楊書魚一臉[你怎麽知道我洗澡用的是香皂]的表情。
“因為,我也是。”
沒想到秦琴也喜歡用香皂洗澡,那上次那強生沐浴露是誰的,哦,一定是那個穆小的。
為什麽用香皂洗澡,便宜啊~就是有點危險。
晚自修,楊書魚的日記時間又到了,是的,沒錯,越是不讓寫日記,楊書魚越是要寫,楊書魚tmd就是要把自己的心裡話給寫進去,怎麽著了。
楊書魚就是tmd要把心裡話寫進去。
別人要是問起來這絕壁不是你的心裡話,楊書魚就斬釘截鐵的說:“我tm我寫的東西關你diao事,你tm的是誰啊,怎麽就知道不是我的心裡話了。”
楊書魚就是不信邪,沒想到打心底裡,楊書魚也是個叛逆的夥,楊書魚也是一個暴躁小夥。
是啊,誰還不是個有脾氣的小可愛,和火爆猴那樣脾氣爆炸,動不動就拿骨頭回旋鏢扔別人臉上。
扔別人臉上還不夠,還要塞進去。
塞哪裡都可以。
等會,別人怎麽知道這不是楊書魚的心裡話,這是偷看別人的博客。
沒一會兒,日記寫完了,晚自修也結束了,但楊書魚不是第一個走出教室的人,也不知怎麽的,高二下的迎來,可能讓三班學生感受到了學習的壓力和重要性,他們都開始認真起來了。
學會了,學會了,學會了啥來著。
晚自習九點二十五分結束的那一刻,只要講台上的值班老師不起身,底下學生就不起來。
楊書魚呢,也不會屈服於這種東西,果斷第一個站起,然後就走了,就算楊書魚離開樓梯口,就算連楊書魚離開一號樓,三班教室中的人,都不會少一個。
人呢,臥槽,算了,自己一個人去吧,楊書魚思索片刻後朝二號教學樓走去,與其同行的那個男生不見了。
不是,這都要放鴿子?
該不會是那個男生被放鴿子放的太多了,想要伺機報復,於是放了楊書魚鴿子。算了,成人之美,乃是楊書魚被迫的做人原則。
燈呢,這學校簡直比駱珈汐的城南小區還要摳門,只有在教學樓和宿舍的一條通道上有路燈,其余的地上,全靠自覺。
一個人的夜晚,楊書魚的心裡話,總是那麽多。
一個人的夜晚,都會有那麽多的思緒,一個個的路燈,吸引的,唯獨蛾子。
那令人恐怕的蛾子,那全身絨毛的蛾子,那有心形圍脖的蛾子。
“該不會是你吧?”
二號教學樓樓梯口,楊書魚遇上了秦琴,遇上了最不想遇上的人。
“什麽我?”
“你來這邊不就是為了巡查二號樓?”
“那你來這邊也是為了巡查?”
楊書魚恍然大悟,what,童凜呢,童凜去哪裡,fack!
本來和楊書魚一起巡查是個男生,雖然有點難以啟齒,其實楊書魚挺怕黑的,有個男生一起,楊書魚也就不怎麽怕了。
為什麽是個女的,還是秦琴,不對,為什麽是秦琴,還是個女的。
算了,一樣,有人陪同的話,是找……
走吧,開始排查,現在時間是九點四十,距離晚自修下課已經過了十五分鍾了,學生走的走,散的散。
要是把上面那句話之已經過了十五分鍾了中的了去掉,是不是比較不草率。
比如距離晚自修下課已經過十五分鍾。
距離晚自修下課已經過十五分鍾了。
距離晚自修下課已經過了十五分鍾。
了的得地嗎嘛呢,這令人五感的語癖。
二號教學樓底樓,烏漆嘛黑,風聲總是作祟,沙沙沙,嘩嘩嘩。
不是,光禿禿的樹乾都能發出寫字時專有的沙沙聲?
“那我負責三四樓,你就負責一二樓。”
考慮到女士優先,楊書魚主動選擇三四樓。
“不一起嗎,咳咳,我的意思是,你這個分配,十分完美,我表示讚同。”
說走就走,楊書魚沿著樓梯來到三樓,不得不說,這個安靜的,烏黑的,熟悉的環境,有那麽一點小害怕。
哎呦臥槽,楊書魚忍不住想要哼幾句了,哼了,心頭已經開始唱了。
一圈下來,楊書魚總是能看到一些不合群的鴨子,不對,是人,教室不是擺著攝像頭嗎,為什麽還有卿卿我我的男生女生,就算是學習外語,哦不,就算是複習功課,也請保持一定的距離,好不好!
面對這種造糞機器,楊書魚隻想說。
“別忘記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