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魚還是第一次和像人不像人的一個東西對視,還是長時間的對視,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只要眼前的鬼影不動,楊書魚絕對不動。
動了動了,它動~咳咳,沒動!
怕就怕眼前的鬼影會空間跳躍,突然閃現到楊書魚臉上鼻尖,接著張開嘴大喊一聲~薩普萊斯,隨後把楊書魚的魂魄吸走,隨後跳入木偶中,消失不見。
是的沒錯,那個鬼影,直溜溜的站在楊書魚跟前,大眼瞪小眼。
秦琴?秦琴始終貓著身子躲在楊書魚身後,也在和鬼影大眼瞪小眼。
楊書魚想扔個東西過去,奈何身邊什麽飛行道具也沒有。
“嘿,老鐵,你看,他沒有反應,我們回去吧。”
“她是秦琴,聽不懂你說什麽很正常。”
那個鬼影,已經被秦琴默認為秦琴了。
什麽秦?也就是說我身後的那個人,就是秦琴口中的像人不像人的鬼影,臥槽,注意到這一刻的時候,楊書魚已經來不及回頭了。
但是,楊書魚還要回頭,一回頭,是秦琴那滿是小心思的臉蛋,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小興奮。
“你幹嘛,幹嘛突然轉頭,嚇我一大跳。”
這個楊書魚可以作證,確實是一大跳,剛剛秦琴在樓梯口的表情,絕對沒有現在的表情來得誇張。
“沒,沒幹嘛,我就看看你人還在不在身後,半天沒一點動靜,我還以為你偷偷跑了呢,哈哈哈哈。”
沒等楊書魚笑完,秦琴又變臉了,滿臉正經。
“咳咳,那你用你手機手電筒照一下看看。”
“好的,稍等,手有點抖。”
開始了,秦琴手機的手電筒模式已經打開,不是直接照在臉上,而是打開手電筒後慢慢移過去,秦琴選擇從頭部開始移過去。
一點一點移過去。
但是,秦琴何許人也,秦琴可是秦始皇的後裔,秦琴選擇一閃而過。
那麽一閃,楊書魚除了眼睛被刺到了,其余,什麽也沒看到。一閃一閃,一閃,閃了好多下,憑借著每個畫面的一絲記憶,最後將這些記憶碎片拚湊在一起,完成了一副拚圖。
那是,那是,那是一個拖把……一個拖把就算了,還倒放。倒放也就算了,還梳了一個中分!
“一個拖把而已,大驚小怪!”
“那你為什麽跑到我身後去了。”
準確來說是秦琴跑到楊書魚跟前了。
“咳咳,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免得宿舍關門了。”
至於最後,眼前的人影到底是不是拖把,不得而知。是人為記憶將其修改成了拖把,還是名為秦琴的人影將自己擬態,成功擬態成拖把模樣。
不得而知。
為了驗證這個假說,第二天的楊書魚,起的特別特別早,跑到阿姨房間門口要求開門,說是要去教室學習,刻不容緩,高考就在眼前[明年的今天],同志仍需努力。
那叫一個可刻不容緩,宿管阿姨都被楊書魚渴望學習的欲望打動了,破例給楊書魚開一次後門。
開門之後,楊書魚一頓狂奔,一路狂奔,越跑越快,來到二號教學樓底樓的洗手間,發現,發現倒放中分的灰色拖把變成了正放的蘑菇頭,好詭異。
更詭異的是楊書魚一早起來就聞見了硝煙味,滿城都是硝煙味。
時間回到那天晚上,歸家的路改為歸宿舍的路,一路上,經過危機意識超強的秦琴的干擾,
氣氛更是詭異。 玩笑過後的路程,顯得尤為恐怖,就好像看恐怖片的時候沒什麽感覺,等到待會睡覺或者走夜路的時候,那個突然出現的鬼臉,會時常出現在身後。
看不見就對了。
“那個,你能不能走我前面……”
沒走一會~
“你能不能走我後面。”
“你能不能走我邊上?”
最終,倆人平安抵達宿舍。
......
這是第二天,不對,這是某一天的早上,嗅嗅,嗅嗅,楊書魚聞到了硝煙的味道,是的沒錯,這就是洗手間探險的第二天。
一路狂奔至洗手間一探究竟的楊書魚癱坐在地上,為什麽三樓教室在冒煙,好驚悚,太驚悚了。驚悚,已經徹底取代了楊書魚的意識,聞到的硝煙味,滿是恐懼的味道。
直到一句著火啦劃破天空,楊書魚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視而不見,著火又怎樣,楊書魚決定回宿舍洗漱一下,然後去吃早餐,餓死了。
早上,也有值班學生,值班時間是六點二十到六點四十。
很快,教室著火的事情傳了開來,那是高一七班,教室著火,窗簾燒沒了,講台還剩半個,前幾排的課桌和課本全都燒毀,滿屋子都是焦臭味。
接下來的課程,高一七班的學生,被分成10份, 分別插入其他的班級聽課,好在開學不到一個月,也能統一進程。
最終,經過線人華又函的情報,三本學生得知了事情的前後詳細。
主謀是三個男生,火源是一個充電寶,一個粉色充電寶,事情經過大致是這樣的。
教室裡不是有電視機和投影儀,有這個東西就有電源,趁著晚自習結束後,學生和老師統統離場,留下來假裝認真學習的男生開始計劃,將連接電視機和插頭拔下,插上充電寶。
第二天只要先值班老師一步來到教室拔下充電寶,將電視機和投影儀歸位即可,這計劃天衣無縫。
也不知道那個男生怎麽想的,把充電寶放電腦主機上了,結果hong的一聲,火花閃過,點燃窗簾,大火開始蔓延,好在剛開學,課本不是很多,高一七班第一排課桌離講台也夠遠,否則將是整棟二號教學樓被燒毀。
最後賠償是七萬余萬人民幣,三位男同學平分,三個男同學的家長豈不氣死了。
那三位男同學的手機也被強行收繳上去,記過一次,有兩台蘋果手機。
“對了,昨天晚上是誰檢查二號教學樓?”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我檢查的是四號教學樓。”
沒錯了,是楊書魚和秦琴。
“我!”
不是吧,為什麽秦琴要承認。
秦琴承認了,也沒有人追問。
不是,這和秦琴有什麽關系?
毫無關系,好吧,只是正確的人在不正確的地上遇上了錯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