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過去,走到未來,走到海枯石爛,走到無邊黑暗,走到……
去到一個沒有糖吃的地方,與其說是三人的mv拍攝,倒不如說是蘇紫一個人的特寫。蘇紫才是主角,蘇紫本人才是自己的主角。
任何的其他人,都不是這場mv的主角。
一個超長超長的特寫鏡頭,長到天涯海角,長到海枯石爛。鏡頭中,是蘇紫一個人,她旋轉,她跳躍,她閉著眼。
她,漫步在沙灘邊,她,她,滿腦子都是她。
閉上眼後,蘇紫便從未睜開眼。這個世界,不值得蘇紫一次又一次從失落中打開心靈的窗戶,從眼皮縫隙間擠落的液體,夾雜著些許情緒。
“對了,我們去……”
去哪,follow your heart。
......
說起來今天是周三,說起來今天是周五,其中倆天~一天,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沒有宣傳欄,更沒有宣傳欄前的人。
此刻,楊書魚還沒有走出教室,便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那件事要追溯到周三晚上,也就是今天晚上……
那個晚自習,安靜的離奇,值班老師是屈亦潔。屈亦潔的晚自習,沒有閑聊,沒有嘻索聲,沒有,什麽也沒有,安靜的連同生命體征一起消失。
異常無聊,無聊到楊書魚都忘記寫日記了,又要寫日記了,今天的日記,楊書魚即興寫了一首詩。
這首詩單純為了好玩,寫給誰呢,寫個給楊書魚自己,硬是要說出個人名來,那就是寫給運動會那天的穿山甲男生。
餞別信。
遇見便是緣分,緣分注定別離。
“別人靠不住,可以靠誰,穿山甲男生?”
“更靠不住。”
“一個讓別人吃糖的男生?”
“正經人誰會吃嗟來之糖。”
“你寫日,咳咳,你吃糖嗎?”
“我不吃,你吃糖嗎?”
“吃。”
就這樣,楊書魚成為了吃糖的男生,成為了那個受人唾棄的吃糖的男生,連同楊書魚一起唾棄自己。
寫完後,靈感爆發,源源不斷的靈感從楊書魚心頭湧現,為了不浪費這百年難得一遇的靈感,就是要把所有的靈感和夢具象化,寫在橫線紙上。
楊書魚要在一分鍾內把十七年做的夢全寫下來。
就這樣,楊書魚寫下了續作,續作名為《廊橋遺夢》,不對,是《有糖吃的人生》。
“那你給別人吃糖嗎?”
“我不給。”
“為什麽?”
“自己還不夠吃。”
“要是別人找上門來問你要糖吃,給不給。”
“還是不給。”
“假如,假如全世界的糖都是你的,你給不給。”
“都說是假如了,誰還會給,等會,誰還會要!”
哈哈哈哈,妙啊,實在是妙,楊書魚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有如此口才,不去當編劇實屬可惜。
好了,日記寫完了,那件所謂的重大的事情,為什麽還沒有發生捏~
那件事,發生在周三晚上,發生的真真實實,身為三中的一份子,也就是事發現場的打醬油人員,楊書魚卻沒有任何真實感。
就好像是個謊言,沒有發生一樣,根本沒有發生,就算發生了,也是個謊言,可~那個女生,真的離開了。
晚自習結束了,鈴聲響起,時間來到21:25分,人群湧出教室的速度不亞於飯點和周五放學時間。
該等還是會等,該走還是會走。那些急著回宿舍的,是去洗澡,是不想在這個教室多待一分鍾,是想趁著夜幕降臨,做一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那些留下的,除了繼續學習,用功刻苦。這個學生有點強,這道證明題不做出來,堅決不回去,還有就是不想去宿舍和那室友面對面交流,21:25到21:55熄燈時間的半小時,真的很煎熬。
且不說男生躲廁所邊拉屎邊玩遊戲,還有一群人圍著,臥槽,能不能先擦一擦,都乾涸結巴啦,擦不下來了,只能像古人那樣用樹枝摳。
女生,似乎是說悄悄話,一邊修剪腳趾甲,也就是摳腳,一邊說著誰誰誰,誰誰誰蹭了一頓飯竟然假裝不知道。那個誰誰誰,誰誰誰竟然背著別人說話之類的從電視劇裡看來的偏激劇情。
熄燈後,些許談論聲後進入傍晚,楊書魚這個宿舍還算好的,三位室友從不線下見面,從來都是線上對砍。所以,十二點後阿姨檢查完宿舍後,安靜的異常,只有那清脆的嗒嗒聲,令楊書魚入眠。
機械鍵盤一樣的嗒嗒聲中,還混雜著不詳的聲音,祈願那個聲音,是楊書魚夢中的聲音,可現實,從不會如楊書魚所願。
就這樣,周三這一天就那麽結束了。
......
說起來今天是周四,說起來今天是周五,中間,沒有了,明天就是周五了,也就是說,今天,是真真切切的周四。
周四的這一天,楊書魚夢中的聲音開始具象化了, 具象化到那件事情成為了既定事實,那是已經發生了的過去式。
是啊,都過去了,不要去談論了。
於是,那件事情就開始討論了,楊書魚被討論聲吵醒了,很雜很雜的討論聲。雜的連樓下豬肉漲價的消息都有,唯一能確定的,只有當天晚上那使人入眠的,令人不詳的警笛聲。
從夢中醒來,楊書魚睜開眼發現十幾個大漢圍坐在自己的床邊,那高大威猛的,穿著撕裂風背心的背~好在沒有盯著自己看,這算是發生了什麽。
抬棺的來了,楊書魚醒了,可那群人還在裝睡,也就是說那群人並沒有注意到楊書魚已經醒了。沒辦法,楊書魚隻好繼續裝睡,混入其中。
罷了罷了,正巧可以光明正大的偷聽他們所談論的。
裝睡可是門技術活,還是此刻的情況,大概五個大漢摩肩接踵,坐在楊書魚床上。此時此刻,楊書魚覺得自己不能呼吸,如同站在高山雪景一般的窒息感。
大口大口的呼吸,鼻子呼吸還不夠,得用嘴呼吸。
大口大口的吸氣,像一條擱淺的魚,無論怎麽的開合兩腮和魚嘴,都沒有新鮮的空氣進入肺。
楊書魚頭一次感受到窒息的感覺,這是~狹小空間恐懼症。
“這個人是不是在說夢話?”
一個大漢指著楊書魚說道。
“聽說昨天晚上有人跳河自殺了。”
什麽,這群智障室友又在扯什麽犢子,這算是某某嫌疑劇的主角?又是精神分裂,多重人格。
“你們救護車警笛聲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