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一個古典是關於孔子的,孔子他家馬廄著火了,趕回家的第一句話是[有人受傷嘛,有人受傷嘛,有沒有人受傷啊],看著孔子急不可耐的表情,好像就盼著有人受傷。
卻放任水深火熱中痛苦掙扎的馬兒不管不顧,救救馬兒吧,救救孩子吧。
自然面前,生命都是平等的。
當然可能有出入,僅僅一葉蔽目,微乎其微的觀點而已。
咻~一個規整的紙條飛向楊書魚,奈何楊書魚的技能之[一個人發呆]太過於專注而沒有注意到,每次拆紙條都有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紙條上寫著[為什麽《鬼谷子》上,沒有提及被害恐懼症],有一本一定是盜版的。
ps:最近有沒有見到蘇紫人影。
pps:記得銷毀。
秦琴不只是長相,連字跡也是那麽的賞心悅目,愛不釋手。
楊書魚很想問[那麽快就看完了],但還是忍住了,公共場合,和秦琴保持一定距離。
現在課間的三班安靜太多太多了,既沒有麻雀會議,也沒有砰砰砰的籃球聲音。
水一菲把系在腰間的校服外套披在肩上,趴著呼呼大睡,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那個下課期間一直拍皮球的華又函也消停了,留了一個28分髮型,好像以為自己很拽,很浪,不就是余疑說了幾句[你很棒哦,你打籃球很厲害哦]之類的話就變得狂妄自大。
開始變得忘乎所以,這技術還不如個別女生呢,也包括楊書魚。
簡而言之華又函有生理缺陷,運動缺失,運動過敏,順拐和機械軀體。
難得的安靜呢……
秦琴和楊書魚表示不習慣,不吵鬧的教室靜不下心來學習。
......
秋季真的來了,那冬季還會久嗎,若是冬季來臨,春暖花開便是時候了。
微妙的氣氛都說最喜歡的季節便是秋季,萬物凋零的季節,最美麗季節永遠不是冬季,唯獨蠢蠢欲動的,按耐不住的癢癢的衝動?
楊書魚踏入社團門,環顧四周後坐下品讀《水滸傳》,為什麽像林衝如此這般的人都會踏上梁山呢?為何一大領袖宋江落得如此下場……
“如何……對你的語言描寫能力是不是能起到幫助?這個和英語作文可不一樣,句型詞匯可不是都能照搬照抄的。”
“勉強吧,多多少少有一點用。”
楊書魚咽了口氣,這本《水滸傳》要搭配著新詞字典一起使用,而且要是最新版的新華字典。
“對了……”
楊書魚挪下身子轉向秦琴,思考片刻又轉了回來,那是因為秦琴也把頭轉過來了。
“嗯~其實……”
“其實……其實~今天天氣好像不錯~哦。”
“嗯,還可以。”
秦琴扭頭看了一眼窗外。
“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和~水一菲搞好關系。”
“說不定,而且孤立自己並沒有好處。”
“那~有沒有什麽是我能夠效勞的。”
其實楊書魚想問一下[為什麽那雙拖鞋還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你對這一方面很擅長?喔~你是很擅長社交,所以才給社團取了這個名字。”
“社團名字和你的姐姐並沒有關系吧。”
秦琴壞壞的笑了笑。
“我們還是聊聊別人吧。”
“這裡除了我和你~還有誰,你是想問蘇紫去哪了?”
楊書魚雙手一攤,
身子隨著椅子一起往後翻去,差點就摔著了,很想說一句[這個不是你問我的問題,怎麽變成我問你了]。 “給我發短信了,說有事很忙,這幾天來不了了。”
秦琴合上那部灰色的翻蓋機,明目張膽的放在桌子上,有好幾次秦琴都會把手機落在課桌上,楊書魚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但倔強的左手還是抑製住了右手的衝動。
“拜托,表情稍微收斂一些。”
“還有,你~除了這些不正當的想法還能有什麽?”
秦琴很做作的咳了倆聲。
“啊?”
“意思是,《鬼谷子》看完了,為什麽沒有你提及的關於被害恐懼症的描述。”
“不過那個典故有內涵意義的。”
“什麽典故。”
鬼谷子怎麽也想不到《鬼谷子》會被拿來當做推脫的借口。
“就那個晏嬰巧讓賢名於君王個人感覺很有學問,關於蘇紫水一菲這個事情可以用這個方法。”
“哦~什麽意思?”
楊書魚思考片刻之後便退卻至角落,雖然是說說而已,但是《鬼谷子》大致都瀏覽過了:“該不會是我……”
秦琴的那副得理不饒人的表情一定是在說[除了你還有誰呀]。
“打擾了,請問~有人嗎?”
社團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倆雙視線齊刷刷的注視著門口,這種焦灼的目光也只有像水一菲那種人才能承受,畢竟都習慣了。
“這次不用測試實訓樓的振幅嗎?”
“30厘米。”
秦琴一本正經的回答了楊書魚的“諷刺”。
“啊,楊書魚同學,你果然在這裡。”
這是一位男生,范澤禹,頭頂毛茸茸的蘑菇頭還是好可愛啊,不僅長的可愛,聲音也是軟軟的很清秀,楊書魚繼被余疑“征服”之後,又要被范澤禹“征服”了。
這次還專門修剪過,劉海變稀了。
“嗨,秦琴同學。”
面對人畜無害的范澤禹,秦琴禮貌性的問個好。
“那個蘇紫同學她,今天不在嗎?”
“不在,找蘇紫有什麽事。”
秦琴走向前伸出手示意,范澤禹也伸手回應,視線卻一直在偷窺……
“難道已經得知蘇紫的白馬王子什麽時候降臨了?”
“啊,沒有沒有。”
“只是在想我們學校什麽時候成立的~社交部。”
范澤禹說到一半,頭仰出去看了看門口的牌子。
“別光站著,坐吧。”
秦琴招呼完范澤禹後起身拿茶葉。
“請問~有什麽事,茶很燙,喝的時候小心點。”
“好,好的。”
范澤禹坐在椅子上,雙腿並攏,時不時的還磨一磨膝蓋,估計是長痱子了。
“范同學,講話的時候能好好看著我的眼睛嗎?”
“嗯嗯,好的。”
剛講完這句話,范澤禹就撇了一眼楊書魚。
“你看見楊書魚好像很開心?。”
“難道我很凶?還是說我的長相見不得人?”
秦琴抵著自己的嘴唇,有故意賣萌的嫌疑。
太可悲了,連蘇紫都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很蠢],秦琴竟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很凶],只是很強勢,眼神很冷談,是36度體溫皮膚的顏色。
“哪有哪有,秦琴的長相很見得了人。”
“不過相比而言,還是覺得一菲她……”
秦琴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沒有沒有,就是感覺和秦琴同學獨處有點困難,有別人在的話會好受一些。”
“先前還不是說我很溫柔?”
要是余疑的話這會肯定會說[好孩子是不能撒謊的哦]。
“嗯~嗯……這個多多少少有點出入的。”
范澤禹的視線一直在秦琴身上掃視,不知道該停留在何處。
那這個意思其實就是從反面襯托出[秦琴一點也不溫柔]。
沒有余疑幫范澤禹“解圍圓謊”,范澤禹都不知道該怎麽講了,所以楊書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弱不禁風美男子被女魔頭折磨。
“該不會是來給我們算命的吧,哈哈。”
“說起這個,我昨天剛好測出了秦琴同學那個……”
“咳咳,圖書館那天心事重重的,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秦琴極其慌張,驚慌失措的打斷了范澤禹,難不成秦琴測的運勢是……
“嗯,其實是余疑的事情。”
“額,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莫非是他和他那幾個小跟班之間的故事?”
秦琴打斷了楊書魚毫無意義的回答,照這個話說,從某種程度上講,范澤禹也是余疑的小跟班。
“嗯,秦琴同學說的對。”
“最近他們好像吵架了,好像是在生悶氣之類的,反正最近都不一起吃飯上選修課之類的了。”
“也許是鬧小別扭了呢。”
“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更何況還是那個余疑呢。”
楊書魚隨便哈啦幾句,朝一邊發泄一下情感,心裡很是羨慕,竟然還有可以一起吵架一起瘋的同學。
“可是,可是都已經一個禮拜了。”
“每天都不怎麽講話了,明明之前話很多的。”
范澤禹眨巴眨巴眼睛,有一股惹人憐惜的衝動。
“我只是想著同學之間應該相親相愛,更何況學習就已經很痛苦了,要是連……”
“哦,怪不得最近課間安靜多了。”
“那不挺好的?”
秦琴笑了笑,笑的很僵硬,笑的很不習慣,笑的有一點“幸災樂禍”。
“唉,奇怪。”
“秦琴同學也覺得奇怪嘛,都一個多禮拜了呢。”
“他們的關系有好到可以吵架的地步?”
雖然和范澤禹沒有很大的乾系,但是作為當事人,聽著還是挺難受的,秦琴也太不注重“場合”了,也正因為是這個場合,秦琴才會這麽講的。
這是楊書魚第一次白了一眼秦琴,而從秦琴的眼神中,第一次感覺到秦琴主動認錯。
范澤禹繼續說:“問了也沒人說,去問余疑呢。”
“每次都是敷衍我,說著什麽[沒事的,小意思,不用擔心,完全不用擔心]。”
“那這樣的話問題豈不是很大?”
范澤禹伸長脖子可憐兮兮,眼淚汪汪的盯著秦琴,那個[能不能看著我的眼睛說話]的秦琴無法接受如此焦作的視線。
“麻煩別這麽看著我。”
“最受不的就是這種眼神。”
“就好像街頭朝著路人搖尾巴乞討的流浪貓。”
也就是說這個意思是秦琴覺的范澤禹很可憐,怪不得秦琴放不下街頭的那隻髒髒貓。
不知道髒髒貓有沒有被楊書姮當成玩具來戲弄……可街頭小巷草叢全是還沒睜開眼留著臍帶的小貓,治標不治本的事情,可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秦琴同學,有什麽好辦法……”
“額~為什麽會想到來找我。”
秦琴表示很納悶,解鈴還須系鈴人,解決問題需要從根本出發,說開了,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直截了當的說嘛。
“一,我和你們不熟絡,第三者的插足豈不是盡添麻煩?”
“怎麽會,我們不都是同學……”
秦琴似乎默認了范澤禹說說的[我們都是同學]。
“按照我的做法,開門見山的問不就好了唄?”
“剛剛范同學不是說了他們什麽都不高興講?”
秦琴給了楊書魚一個[這裡沒有你插嘴的份]的眼神,讓他一邊涼快去,體會體會其中的奧妙。
“嗯~其實當時也不知道怎麽辦。”
“正巧那天余疑不是說這邊是什麽社交部來著,而且秦琴學習也很厲害的。”
秦琴沾沾自喜的點點頭,一定是因為那句[秦琴很厲害的],可是和學習好不搭嘎的吧。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拋個硬幣測一測原因如何。”
楊書魚又想狠狠的瞪秦琴一眼,不過被秦琴給提前瞪回去了,用一張善意的微笑。
“啊,這個不行的。”
“這個也有講究的,這個是禁忌,是不能去幹涉的。”
“要是隨便去改變命運的話會遭天譴的。”
怪不得最近遭雷劈的人那麽多,原來不是渡劫飛升啊,憑什麽渣男發誓老實人就要淋雨。
秦琴冷不丁的一個寒顫,那天讓范澤禹幫忙算的那一卦還去幹涉了,這該如何是好……下次出門得戴避雷針了。
“那麽只能通過旁敲側擊的方法來找出問題的原因了?”
“旁敲側擊?如果真的如楊樹魚所說,是不是只能請外人來幫忙?”
剛剛不還說[大家都是同學]。
“挑來挑去也只有和秦琴你們最好相處了,所以……”
“以著余疑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很快就能和好。”
看到范澤禹安心的點點頭,這秦琴和楊書魚怎麽聽著就這麽懸乎呢。
“嗯~以我對那倆位學生的觀察和了解。”
秦琴用一個堅定的沒有任何猶豫的眼神打破了楊書魚和范澤禹內心所有的疑惑和猜想。
“那個華又函,沒有運動神經偏要去打籃球,愛鑽牛角尖,打的特別爛卻不放棄,大大咧咧的,說得難聽點也就是自戀……還算是挺熱心的,人物風評三分。”
“扣分的原因是大大咧咧不注重場合。”
楊書魚看到范澤禹那張張大的“櫻桃小嘴”,是想表達[這個華又函真的是這樣子~的]。
“那個百裡複呢,打扮比較非主流,臉型的話比較耐看,可是裝束比較粗糙,斜劉海髮型挺low的,人呢也是沉默寡言的。”
說到這裡,秦琴瞥了一眼楊書魚,這是什麽意思?
“論長相也能算半個草根明星,永遠都火不了的那種,人物風評四分。”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重要的是內在,是氣質,心靈美才是真的美,是不是。
秦琴真的把所有人的背景調查了一遍。
“那麽~問題的根源是華同學吧。”
“這你都知道?”
“不知道啊。”
切……
“既然是他們三個人的問題,那肯定不是余疑,排除法就有一半的幾率會成。”
“更何況,華又函的分數更低。”
敢情秦琴完全是站在自己角度看的,把楊書魚和范澤禹的感動還回來。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呢,謝謝,謝謝秦琴!”
范澤禹緊緊的握著秦琴的手,秦琴好像一點也不反感,畢竟眼前的這個男生清澈如湖泊……
“哼,不客氣。”
“請問……還有什麽事。”
范澤禹坐在椅子上磨磨唧唧的,最明顯的就是那倆條不安分的腿,今個穿的是一條齊膝的運動褲,膝蓋以下全露在外邊。
有著倆條比女生更加光滑無瑕疵的小腿,而且沒有葫蘆肉,比較幹練削瘦。
不知為何秦琴的眼神一直在閃爍,低著頭,視線一直在范澤禹身上徘徊,看看,都盯得小天使有點不好意思了。
“也沒什麽事,就是……”
突然,范澤禹把頭轉向楊書魚:“待會~一起去外面吃飯嗎?”
這個和上次的余疑不同,楊書魚表示有點不好意思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