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馮九松突然也看到蘇凡了,表情頓時想他鄉遇故知。
這也的確是他鄉遇故知了,但考慮到兩人此時的境遇,這種感覺更要深刻一些。
“老馮!”
蘇凡前行一步,就要走到馮九松身旁。
馮九松卻是趕緊向蘇凡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帶著月琳月荷兩姐妹進入了一個雅間,在等兩姐妹點好了酒菜退出雅間時,和蘇凡擦肩而過的時候,馮九松才壓低聲音道:“等我找你。”
蘇凡點了點頭。
“小嚶你過來。”
入座之後,月琳向蘇凡招了招手,示意蘇凡坐在她和月荷中間。
蘇凡剛坐下,兩隻小手就搭在了腿上。
然後兩姐妹就隔著他聊起天來。
很快,馮九松就端著酒菜上了桌,看到蘇凡坐在兩姐妹中間的樣子,眼裡流露出羨慕的光芒,但也並沒有找機會和蘇凡說些什麽話。
兩姐妹興致極高,很快就喝得兩頰泛紅,手也不太老實,有時候抓抓蘇凡的手,有時候還要臉蹭蹭蘇凡的臉。
噗通!
突然,酒量不行的月荷一頭趴在了桌子上,任月琳怎麽叫都叫不醒。
片刻後月琳竟也趴在了桌子上,手仍然抓著蘇凡沒松開。
蘇凡瞧見這一幕,並不認為這是兩姐妹真的醉倒了,應該是酒水有問題,隨即將視線放在了門口。
幾秒後,馮九松鬼鬼祟祟的進來了。
馮九松也沒馬上找蘇凡說話,而是在關好雅間的房門後,貼著門板聽了一陣外面的動靜,而後才湊到蘇凡旁邊,開口便哭喪著臉道:“蘇聖子啊,我可是見到你了,還以為你死了呢!”
蘇凡指著酒水道:“你搞的鬼?”
馮九松眉頭緊皺,一臉決然道:“是的,好不容易找了點毒藥,打算給自己吃的,因為實在是受不了這份屈辱,但在看到你之後,我改變了注意,喂了你的主人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蘇凡瞪了馮九松一眼,“到底怎麽回事?”
馮九松隨即做了一個讓蘇凡極為震驚的事情。
他轉了轉手上的儲物戒,竟從裡面取出一把巴掌大的匕首來,在蘇凡面前晃了晃,又放進了儲物戒。
要知道在這個地方儲物戒也是沒辦法用的。
蘇凡眯眸道:“你找到恢復修為的辦法了?”
但他話一出口就覺得白問了,要是馮九松能恢復修為的話,還塗著紅臉蛋在這酒樓當店小二幹什麽?
馮九松顯擺後說道:“蘇聖子,你還記得那場雷暴天氣不?”
蘇凡道:“當然記得,說起這個我還要給你們陪個不是,要不是我貪心那些雷霆,咱們可能著不了道。”
馮九松搖頭道:“你錯了,這根本怪不得你,咱們若想來蓬島,不管怎麽繞行,都會遭受那一劫,被抓來這裡!”
蘇凡沉聲道:“你都知道什麽了?”
馮九松用手指蘸著酒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座山,說道:“這是蓬島。”
蘇凡點了點頭:“然後呢?”
馮九松又在蓬島之上畫了一座山:“這也是蓬島。”
聯想到月琳在路上說的那句話,蘇凡緩緩道:“有兩個蓬島,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一個像仙境,一個則是一座什麽都沒的礁島。”
而月琳那句話就是:“這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蓬島。”
馮九松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瞅了一眼蘇凡,
說道:“我也是客人酒醉後,小心從客人嘴裡打探出來的,有位羽化境大妖利用蓬島的地勢設置了一個大陣,在蓬島之上凝出一座假島,一眾海妖自詡是仙人,住在假島上,就是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馮九松瞧了一眼月琳月荷姐妹,歎氣道:“只不過都是一幫海鮮,現在卻把咱們當下人使,過分了過分了啊!”
說著話他眼神裡又流露出羨慕,對蘇凡道:“可是若我能有你這樣的待遇,倒是也能在這裡忍受幾年。”
蘇凡抽了抽嘴角:“我踏馬快要煩死了!”
馮九松趕緊關心道:“你沒被她們兩個糟蹋了吧?”
蘇凡搖頭道:“沒呢,我今天剛清醒過來,估計熬不過今晚了!”
馮九松抹了一把口水:“要不要我替你受這份苦?”
蘇凡哭笑不得道:“你還沒說你修為是怎麽回事呢!”
馮九松重新嚴肅起來,說道:“那大陣有顛倒天地的厲害功效,在將真蓬島顛倒到天上時,同時也顛倒了陰陽法則。”
說著話,馮九松在桌面上畫了一副陰陽雙魚圖,也就是太極圖。
馮九松指了指腳下:“我們所在的地方,屬陰,極致的陰。”
蘇凡若有明悟道:“所以男人到了這裡便受到了壓製, 一點修為都發揮不出來?”
馮九松點了點頭,凝重道:“男人一到這種地方,可以說跟地上的草木一模一樣了。”
“那你怎麽還能使用儲物戒?”蘇凡急忙問道。
“我若是沒點破解的法子,就妄為羽化境強者了!”馮九松得意起來,驕傲道,“實話告訴你,老哥我仍是完璧之身,從來未被女人糟蹋過,自身精陽之氣極盛,這地方沒辦法完全壓製住我!”
蘇凡抽了抽嘴角:“你瞎說!”
馮九松瞪了瞪眼:“我怎麽就瞎說了?”
蘇凡有些難為情道:“因為我也是沒被女人糟蹋過。”
馮九松莫名捋了捋袖子:“我都沒親過女人的小嘴,你呢?”
蘇凡只因這一句話就敗下陣來。
馮九松放下袖子,換了一張愁苦面孔:“我也只是能使用一下儲物戒,所以才能搞到藥將這倆妹子弄倒,除此之外便什麽都做不了,更別提現在帶著你逃走了。”
蘇凡已然了解到了情況,對馮九松道:“你一個羽化境強者還隨身帶著這種藥?”
馮九松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一次偶遇一個江湖郎中,好奇買了一些。”
“老馮,你這個人有點不正經啊!”蘇凡道,“以前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癡情的人,為了青梅竹馬可以奮不顧身赴湯蹈火……”
“我當然癡情啊!”馮九松攤手道,“所以藥一直沒用出去嘛!”
“你說的好有道理。”
“本來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