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門道來了嗎?”
蘇凡從那些人影上收回目光,問馮九松道。
他們之間的嘀咕也一直用的傳音,免得被旁邊的人聽到引來麻煩。
“暫時沒看出來。”馮九松凝眸瞧著那些人,說道,“他們身上似乎帶有遮掩氣息的法寶,干擾了我的窺視。”
“不急,且往下看。”
蘇凡重又將目光望了過去。
待那些冒著光的人影走到虹橋中間時,那位身高十余丈的島主突然一揮長袖,飄然飛了過去,站到了那些人影面前,而後低聲交流著什麽,坐在險峰上的人根本聽不真切。
而島主似乎是為了禮數,身形也縮到了正常人大小。
片刻後,島主才帶著一行人腳踏虹橋來到了險峰之上,高聲宣布迎仙宴開始。
一道道早就備好的菜品也很快端到了眾人面前的玉桌上。
島主則和那些外來仙人坐到了顯赫的主座和貴賓座上,可以俯視一眾仙子。
蘇凡身為陪侍仙子,自是無法享受仙宴,被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仙子引至貴賓座後,和其余陪侍仙子站成了一排,時刻準備給那些外來仙子倒酒倒水。
馮九松則是負責清理場上吃剩的盤子、掉落在地的食物殘渣,認為這種工作相當不符他的身份。
“蘇小子,這就是一場普通的請客吃飯?”馮九松找了個機會,湊到蘇凡面前,“有點太沒意思了吧?”
“再看看。”
蘇凡雖然假裝伺候著那些外來仙人,心思卻是一直在島主身上,想方設法探查島主真身所在,一旦找到真身位置,便可有的放矢了。
“好吧!”
馮九松怏怏從蘇凡身邊走了開來。
“你,過來一下!”
馮九松剛走,突然有一位外來仙人,衝著蘇凡招了招手。
那外來仙人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
蘇凡蹙了蹙眉頭,走到了那男子身旁,問對方有什麽需求。
“你不用再伺候其他人了。”那男子扯了一把蘇凡的袖子,“你專一服侍本仙就行,等宴席散了,你就跟我走。”
“恐怕不方便吧?”蘇凡很為難道。
“沒什麽不方便的。”那男子一揚眉梢,“你們島主早已說了,穿你這種衣服的女人可讓我們隨便……使用。”
“哦。”蘇凡點了點頭,“明白。”
“那你還不坐下?”
男子挪了挪身子,騰出一個位子。
蘇凡外表雖是女孩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老爺們,徑直坐到那男子身旁,笑道:“宴席散後你要帶我去哪?”
男子將手伸手蘇凡的手:“你說去哪?你又想去哪?”
蘇凡一巴掌拍開男子不老實的手,說道:“我想去的地方多了。”
男子揉了揉手背,目光越發貪婪:“那你就說說你最想去什麽地方?”
“我從離開過蓬島,說不出最想去哪。”蘇凡目光落到險峰外,喃喃道,“只是聽聞外面的世界特別精彩,外面的人也特別好玩,男人們也能獨當一面,處處守護著女人,甘為女人遮風擋雨,萬事不辭勞苦……你是這樣的男人嗎?”
那男子聽了嗤的一笑:“你說呢?”
蘇凡瞅了一眼男子的臉:“我看不太像。”
那男子又將手向蘇凡腰間伸去,輕浮道:“我是那種讓你開心到渾身發顫的男人!”
蘇凡又將男人的手打了開來。
男人臉上顯然掛不住了,正要動強,卻是忽聽鍾鼓齊鳴,一道道倩影升空而起,翩翩起舞,顯然是到了賞舞時候了。
島主也是衝著天空一揮手,本來是大白天卻是忽然變成了夜晚,一輪誇張得不像話的圓月懸在了眾人頭頂,一道道倩影便如在月中起舞了,端的是美妙至極。
那男子似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抬頭觀看,不再理會身旁的蘇凡。
蘇凡扭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馮九松回應著蘇凡的目光,咧嘴竊笑,似是在對蘇凡說你看看,裝娘們也有煩惱的時候吧?
良久後,聲樂停歇。
一道道倩影散去。
一位外來仙人站了起來,衝著島主拱了拱手,朗聲道:“這一支舞端的是賞心悅目歎為觀止,老朽有些後悔晚來了。”
這仙人是一位白須老者。
島主也站起身,微笑道:“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想看隨時都能看的,接下來還有一些節目,咱們且繼續喝酒?”
“不急。”那老者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島主說咱們是一家人,那就該有一家人的樣子。”
說罷,老者目光瞧向了蘇凡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趕緊起身,走到島主桌前, 一揮手從儲物戒取出大量的靈石,堆成了一座小山,且還有大量的法寶靈兵,樣樣都品質不凡。
在場的仙子都看呆了。
可她們都想象不到,對方精心準備的這些東西,在蘇凡眼裡不過爾爾,他若是想,能隨手拿出更奪人眼球的東西。
那男子又取出一樣東西,雙手捧到了島主面前,是一紙契約。
島主微笑著瞧了一眼那契約,轉而對那白須老者道:“在簽訂契約之前,我也有一兩樣東西送給諸位。”
島主一揮手,有幾個女人扛著兩隻用絲綢編織成的袋子,放到了老者前面。
袋子竟然還扭來扭去的,裡面顯然放的是活物。
旋即袋子被打了開來,露出了兩個女孩的身影。
蘇凡和馮九松一看那兩個女孩,頓時將雙眼眯成了一條線。
那兩個女孩不是別人,
一個是白曼曼。
另一個就是宇文清影。
蘇凡和馮九松原本猜測這兩位妹妹一定會在蓬島過得很不錯,但怎麽也沒想到竟然被人套在袋子裡了。
“老哥哥,你可認得這個?”
島主突然拿出一物,丟給了白須老者。
白須老者接過一看,臉色陰沉起來,說道:“認得。”
那是一塊身份玉牌,正是白曼曼曾掛在腰間那個。
“這塊玉牌是你們中州修士的,想必身份也很顯赫。”島主驀然開口道,“但這玉牌的主人卻是死了。”
一聽中州二字,蘇凡和馮九松心裡猛地一沉,突然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