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奇急忙抬頭去瞧。
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形飄在空中,衣袂飄飄,正是蘇凡!
也不僅是蘇凡一個人來了!
“誰敢動我羅刹門的人!”
“誰敢動我同門師兄弟!”
“誰敢在我羅刹門地盤撒野!”
只見葉語蘭帶著阿風一眾,手持兵器,紛紛踏空而來!
關奇這一輩子其實沒什麽依靠,能撐起一座思鄉樓全是靠自己一個人,每天過得都可謂是舉步維艱,如履薄冰,這時候突然看到一幫子人幫自己出頭,鼻子一酸,眼睛竟有些泛紅!
他嘴巴張了張,
想要對那些人說聲謝謝。
卻是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麽東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集體歸屬感麽?
自己又有了新家人了麽?
可他加入羅刹門的目的真的是出於私心的啊!
“蘇長老,那個人叫任宏山。”葉語蘭站到蘇凡身旁,低聲道,“他是望月樓的老板,他這個人和關奇大為不同,望月樓裡的女孩們大都是被他強迫的,他更是擄來很多正道女修,免費為他賺錢,他是壞人裡比較壞的那種人。”
“那就殺了他好了。”
蘇凡皺了皺眉頭,直接一晃身形,揮掌拍向了任宏山。
任宏山這個人修為並不低,元嬰後期,但他一看到蘇凡衝他出手,當即就嚇破了膽,只因蘇凡可是連仇劍白都能殺死的狠人啊!
“攔住他!”
任宏山隨手拽了一個手下,往身前一推,自己則是瘋狂後退。
嘭!
他那個手下只是金丹後期實力,那經得起蘇凡一記怒濤掌,當即被拍成了碎肉!
“你跑不掉的。”
蘇凡身形化成一道流光,追向了任宏山。
“殺了他們!”
與此同時,葉語蘭也下令對其他人出手。
羅刹門所有人紛紛從空中衝下,
展開了一場殺戮!
這也是羅刹門所有能打的人了!
可謂是傾巢出動!
“你們……”
關奇瞧著葉語蘭將一把靈劍舞得華麗又凌厲,瞧見阿風將一柄長刀舞得霸氣又豪邁,瞧見一位位他叫不出名字的羅刹門弟子,都在盡全力斬殺任宏山的人,嘴皮顫抖道:“你們……很好啊!”
旋即,
他也衝著一個人撲了過去!
夜色中,
血光不斷飛濺!
羅刹門的崛起之路,
在一場殺戮中開啟了……
……
“你不能殺我!”
這時候,蘇凡已經追上任宏山,當他一掌拍碎了任宏山整條手臂,將一根手指點到任宏山眉心的時候,任宏山陡然說道:“我是聽命辦事的,你殺了我會有人報復你,讓你生不如死的!”
“呵呵!”蘇凡笑了笑,“我怕你這個?”
老子可是連羽化境老祖都殺過的人啊!
啪!
一道尖細雷光,頓時貫穿了任宏山眉心。
任宏山嘴巴長著,似是還有什麽話要對蘇凡說,卻是沒機會說出來了。
蘇凡隨即拎起任宏山的屍體衝天而起,
衝著一個方向去了。
但他並沒有去和葉語蘭等人匯合……
……
“蘇長老,任宏山怎麽樣了?”
葉語蘭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
才等到蘇凡回來。
“他死了。”
蘇凡回了一句,
而後對關奇道:“剛我也順便一趟望月樓,殺了幾個人,現在,望月樓歸你了。” “這……”
關奇當場愣住,然後他吸了吸氣,對蘇凡道:“蘇長老,我能不能去望月樓看一眼?”
“去吧!”
蘇凡一揮手,衝著羅刹門方向飛去了。
葉語蘭急忙追上蘇凡,想要問蘇凡什麽事,蘇凡卻是先行開口道:“今晚的事是有人在幕後指使的,目的或許是針對關奇,也可能是針對羅刹門,這兩天要小心一些了。”
葉語蘭也覺得今晚的事頗為奇怪,任宏山這個人極少作亂,今晚怎麽就管不住自己了,隨即問蘇凡道:“你殺任宏山的時候,沒問出幕後指使究竟是何人嗎?”
“沒必要問,問了他也不一定說。”蘇凡揚了揚唇角,“也許很快我們就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
關奇已經到了鎮上的望月樓。
這座收費低廉、客人眾多的風月場所,此時地上染滿了血,一個個望月樓的打手全都橫死在了地上,空氣裡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
“殺了你!”
“殺了你!”
正有一些望月樓的可憐女孩,手中拿著尖利物品,不斷擊打著地上的一具屍體,臉上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對關奇的到來視而不見。
那具屍體已經被女孩搗碎了頭顱。
但關奇還是通過衣物辨認了出來,
那具屍體是任宏山的!
也有一些女孩已經收拾好了包裹,在路過關奇身邊的時候,開口道:“幫我謝謝蘇長老,日後必有回報!”
“那個……”
關奇衝著那些女孩抬了抬手:“若是沒去處,可以去我思鄉樓呆一呆的,我……那裡比較……比較……”
女孩們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一夜,
望月樓被思鄉樓兼並了。
也僅僅是兼並了地盤。
裡面的女孩子都像是籠中飛鳥,
重獲自由了……
……
這一夜,
關奇還是弄了很多酒菜到羅刹門。
他看著百位羅刹門弟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竟發自內心的笑了。
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麽開心的笑過了。
他禁不住認為,自己身為一個老爺們,就該過這樣的生活。
“蘇長老!”
關奇突然起身,端著一杯酒走到蘇凡面前,說道:“敬您一杯!”
“關奇。”蘇凡笑著瞧著關奇,打趣道,“你這杯酒是真心的不?我可不僅和你打過一架,還殺過你一個人,叫什麽……”
“嗨,你說趙老啊!”關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老頭子是我花錢雇的一個亡命徒,早就該死了,死在你手裡也是他的造化!”
咕嚕!
關奇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蘇凡瞧著杯中的瀲灩酒光,也一飲而盡。
這一夜,
蘇凡喝了不少酒,但沒有醉意,他時而會忍不住遙望東海學院方向,在心裡喃喃自語:“瑤寶寶,我離家已經有幾天了,想我了沒?”
而在東海學院,
一個美如冰雪的女子,
坐在自己寢宮裡,
她什麽事也沒做,
她只是用纖手捧著香腮,
呆呆的瞧著面前的一枚玉牌。
她曾給過某個人同樣一枚玉牌,
只要那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捏碎那個玉牌,她面前的玉牌也會碎,這樣的話,她就知道她遇到危險了……
“凡兒……”
女子喃喃自語道:
“瑤寶寶想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