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衛軍斥候隊長悄悄派一個人跟著回去叫人的順軍士兵,他自己則繼續盯著陳副將。
因為夜色的緣故,順軍很難發現神衛軍斥候,神衛軍斥候也很難靠近順軍。
陳副將心中認為周圍有神衛軍之後,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在原地等待後方的支援到達。
斥候隊長一開始看到順軍不動了還挺高興,但很快他就發起愁來。
怎麽不走了?
難道真的發現了我們?
這時候他也有些不自信了。
如果陳副將停下來之後有人跟神衛軍斥候隊長說順軍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他百分之百不會相信,現在只能百分之八十不相信。
另外百分之二十,他抱有懷疑。
越是搞不懂順軍為什麽要停下來,斥候隊長就越想去查清楚。
但他直接靠近是最愚蠢的辦法,在想到辦法之前他只能死死的盯著陳副將等人。
六十米之外,陳副將正帶著人警惕的看著黑暗的四周。
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越來越感覺臉上發燙。
要生病了?
陳副將輕輕搖搖頭,裝作不經意間抬手摸了摸臉,發現手心並沒有感到高溫。
不燙啊!
但臉上的灼燒感卻愈發強烈,甚至這種感覺正在蔓延,脖子、胸口、四肢,甚至腳底板都有了感覺。
不對,肯定不對勁兒。
都說有什麽樣的將軍就有什麽樣的士兵。
蔣山的直覺很準,他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這讓他達到了目標。
陳副將很少憑直覺做事,他甚至不相信直覺這種東西。
但它的存在卻是無法抹除的。
現在他的直覺就在向他示警,暗中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在注視著他,所以他的身體才會給他灼熱的感覺。
可惜他不是蔣山,沒有依靠直覺做事的經驗,否則這個時候他應該帶著人和大部隊匯合,而非原地等待。
也就是神衛軍所圖甚大,沒有輕易暴露,否則他們這一百來人只需要盞茶時間就得被剿殺。
前前後後又等了半個時辰,順軍終於又有了動靜。
斥候隊長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心裡松了一口氣。
終於動了。
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發現,但順軍只要動起來他就一定能確定他們在做什麽。
斥候隊長全神貫注的盯著順軍的行動,確定他們沒有暴露之後才派人去告訴馬騰,一切順利,等順軍在前進十裡就可以動手了。
另外一邊,蔣山還在耐心等待陳副將的消息,對於他回來重新調人的行為蔣山非常讚同,感覺有危險就得重視起來,非得等出了問題才知道後悔?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已經適應了危險,蔣山的右眼皮逐漸恢復了正常。
但他沒有感到高興,或許這不是一件好事。
可能是危險正在消失,也可能是他正在適應危險,對危險不會在產生反應。
如果是前一種最好,但如果是後一種......
蔣山對自己的結局會更加悲觀。
他不可能永遠不前行,運糧是有日期限制的,在規定的時間內他不能將糧草運到就是犯了軍法,要掉腦袋的!
又是一個不想成為運糧官的理由。
一個時辰,陳副將帶著人回來了。
他沒有把所有士兵帶回來,他們沒有遭遇神衛軍的伏擊,他讓那些士兵留在前面警戒,防備可能存在的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