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天的星辰悄然的消失在了夜幕中,留下了灰蒙蒙的天空。
黎明從悄然退場的漫天星辰中顯現出他的身影,在這片灰蒙蒙的畫布中畫下了朝陽那充滿朝氣的淡黃色,微微帶點橘橙的朝陽撕裂了漫天的灰蒙,撒下了無數金黃充斥著大地。
一聲厚重的鍾聲響徹在鹹陽城中,伴隨著黎明的撒下的金黃,鹹陽城睜開了雙眼用以迎接清晨的到來。
接著,又是一聲鍾聲響起,伴隨著這一聲的鍾聲,鹹陽城的城門咯吱咯吱的作響,那沉重的城門在這咯吱咯吱的細微響聲中緩緩的升起,隨著城門的升起,等候在城門外的小商小販爭先恐後的朝著那進城的捷徑奔去,都想在第一時間進入自己拿熟悉的市場,之後在市場上找到那最好做生意的位置。
有一座城門卻是相反,隨著鍾聲的響起,城門上升的過程中城內的街道之上排列好了整齊的隊列,沒有人想要去爭搶前面的位置,也沒有一哄而上的場面,有的就只是簡單的井井有條,順序有然的離開鹹陽,這裡的城門是負責城中的汙穢之物運輸的專屬城門,這裡的每一個馬夫或者車夫,生後都是鹹陽城中的高門大戶,所以沒有任何的人回去得罪這裡的車夫馬夫,第一是環境,第二是他們身後所代表的權貴。
鹹陽城就在這第二聲的鍾聲中正式的開啟了新的一天,鍾聲響起,萬物隨著清晨的眼光一起開始了複蘇,農夫,車夫,馬夫,更夫,轎夫都在這第二聲的鍾聲中開始了自己的規律。一年如一日,一日過一年的日子就在這樣的鍾聲中,陽光中,黑夜中悄然的過去了,帶到回首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一年也就是一樣的日子重重複複的過了三百六十五次。
咚~,第三聲的鍾聲響徹鹹陽。
早有準備的官員都已經快到鹹陽宮的大門了,沒有準備的官員在觸不及防的鍾聲下開始了那急急忙忙的準備,矯健的身手熟練的像是經過千錘百煉而鍛造出來的,穿戴完畢的他們出門已經來不接做轎了,於是隻好拿出看家的本領,騎馬的騎馬,駕車的駕車,總之,在這樣的情景之下,一部份的車夫,馬夫,轎夫就迎來了這重複的三百六十五次一樣的日子第一個不一樣,他們的主子在他們那驚訝的目光中消失在了街角的拐角,消失在了玄武大道的遠方。
第三聲的鍾聲響起,有經驗的百姓是絕對不會在玄武大道上或者是鹹陽城中任何的主乾道上前去所在道路的中央,熟知鹹陽城的事物的他們深刻的知道這樣的鍾聲之下,主乾道的中央是有多麽的危險,在哪裡,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在你的身邊出現一匹快馬或者是飛馳的馬車,又或者是單槍匹馬一往無前衝鋒陷陣的將軍從你的身邊像一陣風一樣,來無影去也無蹤,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消失在了你的視線范圍之中。
鹹陽宮前的銅人廣場之上,密密麻麻的馬車馬匹有條不紊的在內侍或者禁軍的指揮之下開始了按照軍陣的方式開始排列,來的越早的人的馬車或者馬匹就越靠前,來的遲的也就越靠後,而靠後的代價就是在這巨大廣場之上狂奔的朝著鹹陽宮而去,前面的人慢悠悠的走著,而你卻還需要用跑才能夠不遲到。
宮殿前那高高的台階之上,最早猜測到今天必有朝會的幾個老油條看著台階之下的芸芸縱官,有的從容不迫,有也慌裡慌張,有的又是平靜自然的沒有變化的拾階而上,文武百官,儀態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