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離開了元陵,去往了黔城。
他在月神那裡知道了趙佗已經拿下了長沙郡的彬州城後,就在思考到底是繼續去見胡亥還是去往長沙郡會一會這個趙佗,兩者都是舊百越之地的領導者,比躲在暗地中的趙高要好對付很多,畢竟這兩人在如何厲害,都還是在明面上。
司徒在黔城停了下來,等候著蒙恬的消息,司徒讓蒙恬不要過早插手沛縣的事情,看一看項羽與農家劉季之間最後到底會走到什麽樣的路線。
如果是結盟,那麽就一舉摧毀這兩股勢力,如果是反目,那麽就做岸觀火,看雙方打生打死就好了。
黃金火騎軍只需要戒備兩股勢力不讓他們渡過黃河就可以,將他們往南方鞭趕。
並且司徒好像終於想起來虎賁軍一般,讓王離從大別山和大澤山中出來了,前往三川郡布防,以防止這兩股勢力失心瘋,之內西進,向著鹹陽城而去。
雖然在司徒看來,這樣的舉動無疑於送死,可說不定就有這樣腦子拎不清楚的人要試一試鹹陽城內十萬禁軍以及函谷關的堅韌程度,所以為了讓項氏一族和農家、墨家這些反秦勢力明白的知道,那是一道天塹,是不可逾越的鴻溝,西進只有死路一條,只有南下,進入給他們設計好的包圍中才有活路。
為了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整個秦帝國就只出動了蒙恬的黃金火騎軍,北方的新軍沒有調動,虎賁軍更是被司徒圈在了三川郡看著這一場盛宴,禁軍因為鹹陽的原因,死死的留在了鹹陽,百越之地的老秦人軍隊更是被蒙在鼓裡,被趙佗牢牢控制,不然,就憑趙佗如何能夠與秦始皇相比,趙佗也就是因為胡亥以及那則留言才能保證這五十萬軍隊不叛變。
被封鎖的舊百越之地,留言以及流傳不過去了。
沛縣,楚王和齊王這兩位傀儡聚在一輛馬車中,兩人的臉色都很是枯黃。
兩人都在擔心自己的命運到底會走向何方,當初這些人找上門來說能夠復國,恢復故國的封號,於是大家都興致衝衝的開始準備,之後果然如那些人所說的一般,故國國號恢復,他們雖然手上沒有實權人物,可是名義在啊,只要不斷的圖謀,想必王室終a會恢復昔日榮光。
可是這樣的好日子沒有多久,王室的榮光還沒有恢復,他們就再一次頂這父輩的稱號開始逃亡之路了,亡國之君,王國之君啊!
車廂中的楚王熊心說道“聽丞相說,到來沛縣項氏一族後果歸順我們,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做國君了。”
齊王田安聽完熊心的話之後搖了搖頭,他自然是不願相信這個幼兒的話語,這般美好的想象田安是想不到為什麽那些貴族還會灌輸給他,是想要他死嗎?
在這個亂世之中,平面的天真是能夠活的更加開心,而他們這些人,天真就是催命符,一旦當真,就是死期的到來。
田安並不知道沛縣已經成為了三方勢力的爭奪之地,劉季與項羽都對這個地方十分上心,蒙恬帶著秦軍也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包圍。
可是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他只是一個傀儡,一個連話都不能說的傀儡。
相反,田安還有點羨慕熊心,最少這個十歲幼兒能夠在那些貴族所謂的朝會上多說兩句話,還不會引來什麽誹議。
熊心看著這個齊王大哥哥不說話了,於是他睜著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車廂外圍,一個私兵離開隊伍,朝著前方走去,之後車廂中的話就一句不漏的複述在了一輛馬車外,說完之後車廂中傳出讓其繼續回去監視的話語。
那個私兵離開之後又回到了熊心與田安的車廂外,繼續著同樣的動作。
他的舉動沒有人認為有問題,畢竟在這車廂外的私兵護衛,都是這樣的人。
前方,那輛馬車中坐著三人,其中兩人分別是自稱楚國的丞相以及齊國的丞相,還有一人就是趙高。
沒有人知道趙高的行蹤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支逃亡的隊伍裡,更沒有知道趙高在其中擔任的是什麽職位。
三人商議著到了沛縣之後應該如何去的項氏一族的信任,至於農家,倒是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
畢竟農家的創建者都是齊國的田氏,屬於齊國的臣子,再看到齊國的君王,農家俯首稱臣就可以了,不需要多做什麽。
這位號稱齊國的丞相並不清楚農家到底走了什麽樣的路, 更加不清楚在齊國勢弱之後農家是如何將大本營建造到了楚國的腹地去,從而留下一個空殼在齊國。
趙高說道“到了沛縣之後,如果不能以大勢壓住項氏一族,那麽你們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趙高的話讓兩人都心驚不已,是啊!一旦不能讓項氏一族接受他們,那麽領兵作戰能力突出的項氏一族真的會讓他們騎在頭上拉屎拉尿嗎?沒有這個可能。
趙高又說道“據羅網的情報來看,項氏一族的頭領項梁一向將名義看的很重。”
趙高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再說什麽,這樣的提點說一下就好了,剩下的自然就需要他們自己去悟了。
劉季寫完信送出去之後,親自帶領著軍隊向著沛縣而去,他要提議結盟,只有這樣,反秦才能繼續下去。
項梁收到劉季的信號,也傳信給了項羽,最後項梁直接動身前往沛縣。
送往百越之地的密信被截留,然後到了趙高的手上,趙高看著信件,心中知道這個寫信之人,必定不能小視,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看出局勢,並且還做出了判斷。
蒙恬領著大軍駐守??縣,只是派出了五千騎軍前去與那兩千騎軍匯合,然後監視著沛縣的動靜。
蒙恬大致清楚了司徒的意思,於是又派了兩萬騎軍向著棗莊而去,當初前往夏縣的黃金火騎軍則是收到命令駐守雒陽和懷縣,等待時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