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堯是真氣,想當初她多卑微啊,狗比系統都能狠心拒絕她,現在隨便一個外人它就善心大發了,合著她這個宿主不配它善良一把?
【這是我從前面幾任宿主那裡回收的二手貨,你看這個回眸一笑百媚生使用期限就剩半年了,我也是怕磕磣了宿主所以才沒給宿主的。】
衝動過後就是後悔,系統現在後悔極了。
雖然它拿出來的是二手貨,但商城裡就沒便宜貨賣,二手的也很貴啊!
怎麽就受不住刺激動了自己的存貨呢,這下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東西沒了,還要承受宿主的質問。
風堯呵了一聲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她要是信了這個狗比系統她名字倒過來寫。
【宿主你上樓幹嘛?不是要去把金手指送給樓下的小姑娘嗎?】系統見風堯呵了一聲之後就繼續往樓上去了,還以為自己惹毛了風堯,忙出生詢問。
風堯腳下不停道:“你就這麽著急?樓下這麽多人圍著你讓老子怎麽送?”
樓下的姑娘長得實在是人間絕色,引了許多生了惻隱之心的人圍著勸說那個婦人,旁人擠都擠不進去,熱鬧得很。
【可是萬一那姑娘回頭就自盡了怎麽辦?】
它東西都拿出來了,懟也被宿主懟了,要是那姑娘自盡了,它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虧的更多?
風堯冷笑一聲:“她要是死了,那就說明她命該如此,早死早投胎。”
尋死都那麽積極,她又有什麽辦法呢,人各有志,她總不好硬攔著。
旺財不敢再說話了,怕惹毛宿主又是一頓好懟。
風堯挑好送楊家小姐的首飾下樓後,樓下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紗裙姑娘的娘被銀樓的小廝請到了一邊喝茶,那紗裙姑娘卻正被另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姑娘拉著敘話。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有些事你既反抗不了,那便只有認命,讓自己換個活法,心中有恨也先忍著,只等他日你不用受製於人了,再來算這筆帳。”
許是看出了紗裙姑娘眼中的死志,穿錦衣華服的姑娘拉著她的手緩緩勸說道。
紗裙姑娘苦笑一聲:“你誤會了,我並不恨我娘。”
“恨與不恨那是你的事,我隻想告訴你,人活著比死了有用的多。”
說完穿華服的姑娘拍了拍紗裙姑娘,把她往她母親那邊推了推,由著這母女倆自己掰扯,自己則走到櫃台邊。
“把這個月的帳本拿出來我瞧瞧。”華服姑娘對著站在櫃台裡的銀樓掌櫃道。
那掌櫃頓時一臉為難:“小姐,帳本昨日就被老爺要走了。”
華服姑娘握了握拳沉著臉說了句:“我知道了。”就轉身離開,離開之前,她又回望了一眼紗裙姑娘和那婦人,眼中隱含著豔羨。
那婦人雖然硬逼著她女兒進宮選秀,但從婦人眼中能看出,起碼婦人是愛她女兒的,只是迫於某些原因不得不如此罷了。
那姑娘好歹還有一個愛著她,願意為她謀劃的娘,她又有什麽呢,她娘甚至都不願意相信她。
夜幕降臨,涼風習習,街道上空無一人,一道黑影自各家房梁上飛躍而過,房中之人毫無所覺。
一戶人家的小院裡,一個穿著紗裙的姑娘站在井邊,木然地望著井中的月亮。
【宿主你快下去,她要跳井了!】
見風堯站在院牆上不動,旺財連忙催促道。
風堯巍然不動:“你急什麽,她死了你不是正好省了一個金手指?”
晚上狗比系統把金手指交給她的時候那語氣心疼的都快滴血了,端的是又摳又狗。
【本系統是那種摳摳搜搜的人系統嗎!人命不比金手指重要?!】
它堅決不承認它對宿主的建議十分動搖,
它是一個善良的系統絕不會被宿主的冷血感染!被旺財煩的耳朵疼,風堯從牆上一躍而下,落地時沒有一絲聲音,院中的姑娘甚至沒察覺到身後多了一個人。
“想自盡嗎?需不需要我幫你一把?”
風堯突然出聲,紗裙姑娘受驚之下猛然後退,風堯避開朝她跌過來的人,讓紗裙姑娘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誰!你是人…是鬼?”紗裙姑娘望著站在井邊的紅影,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這…這是人是鬼?應該是鬼吧?哪有人會大半夜的穿著一身紅裙站在井邊的?
而且她還是突然出現的,聽說鬼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 沒有半點動靜的。
越想越覺得恐怖的紗裙姑娘下意識的想張開嘴尖叫,風堯眼睛一眯,聲音低沉的威脅:“你敢叫出來我就殺了你!”
紗裙姑娘忙用手捂住嘴,隻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風堯,生怕自己一個眨眼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她這反應反倒逗笑了風堯:“你不是想尋死嗎,還怕我殺你?”
紗裙姑娘捂著嘴使勁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誰說她想尋死了,那是她白天的想法,現在她只是一個人待在這想事情而已。
眼看著紗裙姑娘就要碰翻身後堆疊的木桶,風堯一把抓住地上人的肩膀,點了啞穴往空中躍去。
一直飛到了城外的密林,風堯才把手裡的人解開啞穴,往地上一丟。
紗裙姑娘站在已經渾身發軟,站都站不穩了,只能狼狽的趴在地上,雙眼含淚的望著風堯:“你…你到底想幹嘛,我沒害過人,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為什麽非要揪著我不放?”
顯然紗裙姑娘仍然認為風堯是一隻紅衣厲鬼,系統空間裡旺財看著這一幕笑的直打跌。
風堯眉角抽抽指著自己道:“你看清楚,老子是人,不是鬼!”
哪有她這麽氣質超然的鬼?
紗裙姑娘仍舊猶疑不信,風堯也不管她信不信,自顧自地說道:“尹芙蓉是吧,我是受人所托來送你點東西,幫你擺脫現在的困境。”
見風堯從始至終沒有傷害她的意圖,尹芙蓉終於略微放下心來,她慢慢坐起問道:“受人所托送我東西?我能問問那人是誰,又為何要送我東西嗎?”
風堯微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