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個長得頗為俊秀男人,穿著一身闊挺的黑色製服,眼神冷凝,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生人莫近的氣質。
“少城主,您怎麽過來了?!”將軍略有些惶恐地朝著來人彎腰問道。
溫思齊等人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少城主,沒想到對方來頭這麽大,而且這個將軍似乎很怕他。
溫思齊暗中朝自己的隊友齊健與梁凱比劃了個手勢。
看到他手勢的齊健梁凱二人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送上門兒的人質,不要白不要。
齊健和梁凱正打算出其不意地劫持這個少城主,卻見少城主其人根本不搭理城主的問話,直直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隨著少城主的動作,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他移動,這下齊健和梁凱倒是不好再行動了,人總是快不過牆的。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少城主走到他們面前,然後又越過他們,最後在風堯面前停了下來。
風堯也很懵逼,搞什麽,停她面前幹嘛,她不認識這人啊。
風堯正想問對方有何貴乾,突然聽對方問道:“這個實體可以嗎?”
什麽玩意兒??
“小奶狗?”風堯試探著問。
主神皺了皺眉,他覺得這個稱呼很熟悉,卻又不太喜歡這個稱呼,於是他開口道:“你可以叫我神。”
所有人都是這麽稱呼他的。
風堯白眼一翻:“神經病的神嗎?”
還神?做什麽春秋大美夢。
“不是神經病的神,是神明的神。”主神一本正經的解釋。
風堯態度隨意的敷衍:“神經病的神嘛,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釋了。”
主神:“……”算了,爭不過。
“我要帶她走。”主神轉身對一直好奇地看著他們的將軍道。
將軍臉上有些猶豫,這些人都是三號監獄的囚犯,本身是能力者,十分危險,要是這個女人傷害到少城主怎麽辦。
可少城主向來說一不二,他決定了的事,誰也沒法改變,即便是城主也不行。
思來想去,將軍到底還是點點頭同意了,隻提出了一個條件:“少城主她是能力者,您想帶走她也行,但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她必須帶上限能環。”
“我也是能力者。”對於將軍的條件,主神隻回了這一句話。
他挑的這具身體本身就是一個能力者,不然根本容不下他投射的意志。
將軍一噎,倒是他多慮了,光顧著少城主身份不容有失,忽略了少城主本身就是一位數一數二的能力者。
於是將軍徹底放心,讓出路來,準備放少城主和風堯離開。
“那我們呢?”齊健呆呆地問道。
這是什麽神展開?要帶走好歹一起帶走啊,大家怎麽說也是過命的交情了吧?
風堯聞聲回頭問小奶狗:“對哦,那他們呢?”
他發布的任務是活下去,看這將軍的架勢,這些人十有八九是活不下去的。
主神不高興地蹙眉:“他們關我什麽事?”
聞言風堯對著溫思齊等人聳了聳肩,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就拍拍屁股跟著小奶狗走了。
溫思齊等人只能在將軍的虎視眈眈中目送二人離去。
風堯二人離開後,將軍最終還是沒再讓士兵們殺了玩家,而是取來了幾個脖環鎖在玩家脖子上,然後就讓士兵把他們押走了,打算等今晚過了再處理他們。
另一邊,風堯屁顛屁顛地跟在小奶狗身後,雖然這個位面的小奶狗略病嬌,但不妨礙她見色起意。
所以她加快速度,兩三步就竄到了小奶狗身邊,正想體驗一下牽牽小手啥的,
腦子裡卻突然又響起了另一個小奶狗的聲音。“不準牽他!”腦子裡的小奶狗如是說道。
風堯一下愣在原地,這是幾個意思?難道她搞錯了,那個少城主不是小奶狗?
可是不應該啊,她在這個少城主上感應到了她的靈魂之力啊,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風堯一停,前面少城主也停了下來,不僅停了下來,還走到風堯身邊大搖大擺地牽起了她的手。
這下可不得了,一場爭吵又一次展開。
腦子裡的小奶狗冷聲道:“放開她!”
外面的少城主也冷聲道:“不放!”
腦子裡的小奶狗:“不放也得放!”
外面的少城主:“有本事你殺了我。”
腦子裡的小奶狗:“你以為我不敢?”
外面的少城主:“你試試。”
………
風堯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隔著她的腦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著。
終於,兩個爭吵的人意識到了不對勁,慢慢的閉上了自己嘴。
風堯甩開緊握著她不放的少城主的手,抱胸冷笑道:“吵啊,怎麽不繼續吵了,這一唱一和的不去說相聲都可惜了。”
兩人都沉默不語。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你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家夥,都能隔著她的腦子交流了,不知道的以為她腦子是個信號轉接器呢。
眼看風堯真的生氣了,她腦子裡的主神解釋道:“他是我一抹意志的投射。”
他的主體意志太強大,這個少城主的身體容不下,所以他只能投射一抹意志。
風堯回過味兒來了:“你倆其實是一個東西?”
合著少城主是小奶狗,腦子裡的主神也是小奶狗,只不過一個是主體,一個是部分意志折射,相當於分身。
呵,果然是神,神經病的神,這踏馬跟人格分裂有啥區別?
系統空間見證了這一切的旺財幸災樂禍道:【宿主不開心嗎?都是小奶狗,你甚至可以讓他再多投射幾個意志到不同的美男身上,今天這個寵幸這個,明天寵幸那個,豈不快哉?】
這可是別人夢寐以求的事。
風堯被這奇葩發言雷的青筋直冒:“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都知道身體不一定吃得消,你能不能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系統:【???】當初到底是誰先說些亂七八糟的帶歪它的,這人心裡沒點逼數嗎?想當初它是個多麽純潔的統子!
系統被氣到自閉,而腦子裡的主神聽了系統這膽大妄為的想法,隻想毀了這個教唆風堯還賴在風堯腦子裡不走的東西。
想到就做,主神直接朝系統發起了攻擊,然而系統沒卵事,外界地風堯卻突然捂著頭蹲了下來。
“艸!你踏馬是不是想殺了我?!”
主神見狀慌了,立刻停下對系統的攻擊,外界的少城主也趕緊上前扶住風堯,把她抱在懷裡。
主神甚至顧不上二人親密的身體接觸,忙輸出一陣能量安撫起風堯頭部的疼痛。
有了主神能量的安撫,風堯頭上的疼痛很快消失,空間裡系統嘚瑟道:“還想殺本系統不?你來呀你來呀,怕了算本系統輸。”
都說了它和宿主是一體的,還想殺它,現在心疼了吧,哈哈,活該!
“嘴巴不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風堯淡淡的一句話成功止住系統的嘚瑟,再不敢挑釁小奶狗。
安撫好風堯的疼痛,主神才有些無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大概是從未道過歉,所以他的道歉有些冷硬,外界的少城主聞言低聲嗤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風堯覺得自己又開始頭疼了。
人格分裂可還行?一個小奶狗都夠難哄的了,這下來兩個。
毀滅吧,她累了。
好轉了的風堯推開少城主牌小奶狗,一邊進入第二道城門,一邊問道:“這個試煉怎麽回事?”
她一時疏忽沒有指名道姓問的是哪個,所以現場一時響起了三個回答。
旺財的回答是不知道,主神牌小奶狗和少城主牌小奶狗的回答則像是兩個人同時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風堯煩躁地揉揉眉心,及時喊停,怕這三個不省心的再吵起來,她索性誰也不問了,等著明天向別人打聽。
走進第二道城門後,並沒有再出現第三道城門,而是一個中不中,西不西,古不古,現不現的城市。
此時偌大的城市燈火通明仿若白晝,送少城主牌小奶狗來的人正等在城門口,見他帶了個穿著三號監獄囚服女人回來,也沒有表示任何吃驚,隻淡定地請二人上車。
上了車,風堯剛想靠在小奶狗懷裡閉目養養神,主神牌小奶狗的聲音就應時響起:“不準靠!”
風堯眉毛直跳,一時間靠也不是,不靠也不是。
“都踏馬是一個人,你倆別別扭扭磨磨唧唧的鬧哪樣?!”
腦子裡的主神牌小奶狗不說話了,但不知為何,風堯卻清晰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緒波動,他現在很委屈,很難過。
風堯:“………”有毒!!
“行行行,我不靠了不靠了!”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然而這話卻又讓少城主牌小奶狗不高興了,只見他略有些失落地看著風堯,眼中有一絲顯而易見的悲傷。
風堯:“………”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
如果她有罪,請讓法律製裁她,而不是讓小奶狗人格分裂來折磨她!
“殺了老子算了!”風堯哀嚎一聲,然後做了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她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後脖頸,把自己拍暈了。
她暈都暈了,總沒人能再逼逼叨叨了吧?
旺財都被她這騷操作震驚了,原來還能這麽乾?自己拍暈自己可還行?這難道就是海王必備的自我修養?
果然,狠還是宿主狠。
風堯再次醒來時,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入目皆是一片雪白,看久了眼睛生疼。
“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少城主牌小奶狗端著個托盤走進來。
風堯瞥了眼托盤上的白粥:“我是人,不是兔子!”
吃什麽白粥,她要吃肉。
少城主牌小奶狗看著手裡的白粥眉頭緊蹙:“可是那些試煉的人受了傷都是吃的白粥。”
他看那些試煉空間裡的人不論是受傷還是生病,只要身體不舒服,基本上都吃的白粥。
“我哪兒受傷了?”風堯指指自己活蹦亂跳的身體,她壯的能徒手捶死一頭牛好嗎?
“你昨天被他攻擊的頭疼了。”少城主牌小奶狗固執己見。
他不提,風堯險些忘了這茬,她鄭重其事地解釋道:“那不叫受傷,而且我也已經好了。”
總之她不管,她就是要吃肉。
兩人僵持住了,半晌後,少城主牌小奶狗妥協了,認命的出去換了一盤肉食進來。
風堯這才滿意地開始進食。
看著進食的風堯,少城主小奶狗忍不住地靠近她,心裡想要投喂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為什麽越靠近她,他就越離不開她呢?
好想把她鎖起來, 不,最好是揣在身上,隨身攜帶。
感受到身旁的眼神越來越危險,正吃著肉的風堯頭也不抬地道:“乖,咱們安分點,別逼我動手。”
病嬌這東西,小則情趣,大則傷身,適當病嬌可以,過度病嬌就得收拾收拾了。
比如反向病嬌,讓他體會一下囚禁的快樂。
少城主牌小奶狗聞言委委屈屈地暫時按捺住腦子裡的想法,乖乖坐在風堯身旁,湊地緊緊的。
風堯余光瞥了眼這距離,後怕地問:“你坐這麽緊,你的主體沒意見?”
她真的不想再伺候人格分裂了。
少城主牌小奶狗趁著這個空隙控制不住地湊上去啄了下風堯的臉,然後才回答道:“他並不能總待在一個地方。”
試煉空間很多,尤其許多高級試煉空間,時不時地需要他盯著,所以他並不能總在一個試煉空間停留。
摸了摸自己被啄的臉,風堯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不得少城主牌小奶狗膽子這麽大。
嘶!真踏馬刺激,有一種偷情的感覺是怎麽肥四?!
吃完飯的風堯出門溜達消食,少城主牌小奶狗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兩人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大批受傷的士兵回城,同時也看到了脖子上戴著個脖環的男女主等人。
一行人都十分狼狽,身上東一團西一團的墨綠色汙漬,精神也十分疲憊,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他們脖子上戴的就是那個什麽限能環?”風堯問身邊的少城主牌小奶狗。
身旁的人點點頭,風堯嘖了一聲,這跟戴了根狗套有啥區別,男女主還會受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