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風堯跟他說過給他造個血肉之軀,當時他以為她是在說笑,畢竟重鑄軀體實在是太難了。
可看到這顆心臟他才明白,她從來不是說笑,而且已經付諸了行動。
“兩年後我抹脖子咱倆一起死,我給你重鑄軀體我們再逍遙個幾十年,你選一個吧。”不耐煩磨磨唧唧地風堯直白的給出兩個選擇。
【或者你倆現在就一起抹脖子,我們愉快的開啟下個位面?】旺財在一旁慫恿。
這個位面小奶狗能聽見它說話,這讓它很沒安全感,它們系統從來都是幕後軍師的角色,怎麽能讓除了宿主以外的人知道它的存在呢,這也太不神秘了。
沒人搭理煽風點火的旺財,主神牌小奶狗借著意識分身凝視了風堯半晌,然後收回了少城主身上的意識,少城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風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見少城主牌小奶狗摔在了地上,下意識的想扶,卻聽主神牌小奶狗道:“我已經把意識分身收回來了。”
風堯扶人的動作立時一頓,離地上的人三步遠,假裝無事發生,分身都不準她碰了,她今天要是敢扶一下這個少城主,以後的日子就別想安生了。
“我可以不投射意識分身,但我會一直看著你,如果你受傷,我就毀了試煉空間。”一字一頓的聲音在風堯腦海中響起,語氣中是莫大的決心。
兩年的時間太短了,他想和她擁有更久遠的未來,所以他可以讓她去為他重鑄軀體,可如果代價是讓她受傷,那他情願立刻隕落。
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深處總是對她為他而受傷這個可能感到極度的恐懼,仿佛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一般,可他明明在別墅試煉時才第一次見她。
想不通的主神只能拋卻那些疑惑,以自己的性命做威脅,要求風堯時刻記住不能受傷。
風堯不知道小奶狗的恐懼,但既然對方這麽要求了,自己的小奶狗自己寵,所以她還是比了個OK的手勢應了下來。
然後她就被無間隙送往了下一個試煉。
總的來說,試煉空間的每一個試煉對風堯都不難,兩年時間,風堯靠著筆記本的精準定位,和小奶狗的精準傳送,終於還是趕在小奶狗隕落前,將重鑄軀體的材料集齊了。
看著床上那俱帥到流鼻血的軀體,風堯不爭氣地捂住了鼻子。
“忘了問了,你進入軀體後,試煉空間會怎麽樣?”風堯仰著頭問小奶狗。
“消散於天地間。”
沒有主神的試煉空間是無主之地,無主之地會被天道接管,使其消散在天地間。
“那那些玩家呢?”風堯想起了女主喬葉。
喬葉是少有的對她胃口的女主,可惜她們緣分不足,只在惡獸王那個試煉中匹配到過,之後她為小奶狗尋找軀體的眾多試煉中,再沒碰上過喬葉。
當然男主溫思齊和反派喻庭也沒碰上。
“那些玩家會被趕出試煉空間,死活由天道決定。”
那些玩家本就是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他既不做主神了,自然也沒有繼續決定那些玩家生死的權利。
試煉空間一旦消散,那些玩家的命就由天道掌控,連他的命也是如此。
風堯聳聳肩:“行吧,事不宜遲,你可以詐屍了。”
媽個雞,整整兩年,天天聽小奶狗在耳邊嘮叨,卻看不見也摸不著,她饞的幻肢都硬了好嗎?
主神對風堯詐屍的形容有些無奈,但還是乖乖地將所有意識投射進這具軀體。
由於重鑄軀體的材料本就是他曾經的肉身,所以投射的過程相當順利,意識和肉體的兼容性相當完美。
再次以實體的方式睜開眼,主神感覺很不習慣,但在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所有不習慣都漸漸淡去,只剩這個身影佔據整個眼簾。
小奶狗睜眼的那一刻,試煉空間也開始破碎,在陣陣破裂聲中,風堯上前一步,擁住了自己肖想了兩年的身體。
下一瞬,兩個相擁的身影一起倒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主神尚且來不及打量風堯現實居住的地方,就被人壓在了身下,唇上也被一抹溫暖覆蓋。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