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甩了甩頭,想甩開腦子裡那股眩暈的感覺,風堯見狀又給它補了一鍋。
這下蟒蛇終於支撐不住了,連腦袋帶身子啪的摔在了地上,激起枯枝落葉四濺。
眾人都驚呆了。
發生了什麽?他們在哪兒,他們在幹什麽?一定是他們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愣著做什麽,宰了它啊。”看大家都在發呆,風堯大聲吼道。
周明峰一向高冷沉默的酷哥臉上有著明顯的呆滯,被風堯一吼,他下意識的拿起陶櫻芝做菜的菜刀朝蟒蛇的腦袋砍了下去。
等蛇頭被剁下,眾人才醒過神來。
周明峰神色複雜的看著風堯不知道該說什麽,倒是陳益,一回過神就開始嘰嘰喳喳。
“臥槽,妹子…不是,姐,堯姐,你真的沒異能嗎?!”
這哪是什麽妹子,這是他親姐啊!
陳益簡直不敢相信,他和老大兩人合力都對付不了的蟒蛇居然被風堯兩鍋就敲暈了。
他眼神悄悄朝風堯手上的平底鍋望去,那平底鍋竟然還完好無損,連個包都沒鼓!
這鍋質量這麽好的嗎?
風堯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陳益的小臉:“乖,叫風堯或是風姐都行,別叫堯姐。”
再叫堯姐把他舌頭割了!
陳益覺得風堯這笑容有點瘮得慌,哆嗦了兩下,從善如流的改口:“風姐,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你真的沒異能嗎?”
節目組當初給出資料上明明寫著風堯沒異能,一般來說,節目組的資料是不會出錯的,可沒異能的人能輕輕松松兩鍋掄暈變異蟒蛇?
這說出去誰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蟒蛇已經被剁了,危機解除,風堯走回篝火旁邊蹲下盯著咕嘟冒泡的湯鍋,隨意地說:“嗯,沒異能。”
旺財是不可能給她配備這麽牛逼的硬性條件的,原主沒身患絕症她已經很慶幸了。
陳益不信,他不依不饒的跟了過去,學著風堯蹲下:“那你是怎麽做到這樣…把蟒蛇掄暈的?”
說著陳益單手舉起,做了個風堯方才揮舞平底鍋的動作。
其他人也頗感興趣的圍了過來,想要聽個答案。
風堯粲然一笑,露出兩個熟悉的小酒窩:“我修仙啊。”
她說的是真話,但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相信,隻以為她有什麽秘密不願讓大家知曉,所以才想出修仙這麽爛的借口敷衍大家。
大夥兒都是成年人,知情識趣是基操,風堯不願說,他們便沒有再追問,陳益亦然。
見大家都起身去觀察那條蟒蛇了,風堯不樂意了,怎的,她看起來很不可信嗎?
她一把拉住也準備起身離開的陳益:“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在修仙,你要不要學,我可以教你。”
陳益尷尬的笑笑:“風姐,咱以後少看點小說。”
說完陳益跑去周明峰身邊,一起觀察那頭蟒蛇。
現在蟒蛇的吸引力大過風堯,羅老等人都聚了過去,對著蟒蛇指指點點,時不時的拿出試管接些蛇血。
張教授甚至拿出匕首割了一小塊蛇肉下來。
陳益對蛇血蛇肉沒太大興趣,他不經意間看到了地上的平底鍋,沒忍住動手拿了起來,又握緊鍋把揮了兩下,感覺沒什麽特別的啊?
想著他又學著風堯掄起平底鍋高高的往地上的蟒蛇腦袋砸了下去。
熟悉的砰的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陳益尷尬極了,“那什麽…我就是好奇試試。”
等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蟒蛇身上後,他才仔細的觀看起蟒蛇的腦袋來,然而他並沒看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眼神晃過平底鍋,
卻發現平底鍋竟然不平了!鍋底有一個小小的鼓包,是他剛剛砸出來的。陳益意識到了不對。
他的力氣是很大,但風堯剛剛砸那兩下明顯比他用的力度更大,不然也不至於兩下就把蟒蛇砸暈。
可力度更大的風堯卻沒在平底鍋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是他這個力度小些的把平底鍋砸鼓包了,這踏馬不科學啊!
陳益眼珠一轉,拎起平底鍋就往風堯身邊跑。
“風姐風姐,你看這鍋。”他把鍋往風堯眼前一擺。
風堯聽見他剛剛砸蛇頭了,漫不經心地揮開擋住自己視線的平底鍋:“鍋砸壞了要賠。”
她就帶了這一個平底鍋,這鬼綜藝還要錄二十來天,鍋壞了,陶櫻芝怎麽炒菜給她吃。
陳益震驚臉,重點是這鍋嗎?!好吧,還真是,他本來就是想讓風堯看鍋底的鼓包的。
他不得已扶額點明:“為什麽風姐你力度比我還大,鍋上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風堯也挺無奈的,她都說了她修仙了,他不信她還要一遍又一遍的問,這就有點煩人了不是?
風堯抬起頭嚴肅且鄭重的對陳益說:“我再重複一遍,我沒有異能,我修仙,再問自殺。”
這一次陳益倒是沒有下意識的否定風堯這個答案,而是在內心思考著她這話的真假。
首先,他確定沒有異能的人是肯定做不到兩鍋掄暈蟒蛇的,而不論是節目組的資料還是風堯自己,都表示她沒有異能。
假設風堯沒說謊,節目組的資料也沒出錯,那她到底是怎麽做到兩鍋掄暈蟒蛇的呢?
除非……除非她真的是修仙之人!
陳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做賊似的靠近風堯低聲問她:“風姐你真的修仙啊?”
風堯冷漠挑眉:“是不是要我自殺給你看。”
陳益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風堯見陳益好像有些動搖,想起她來這個位面的任務,算了,生計所迫,該營業了。
風堯兩手戳住自己的嘴角,手動拉出一個微笑:“所以你要跟我學修仙嗎,免學費,包教不包會。”
陳益無語:“包教不包會?那你這不靠譜啊。”
風堯手累了,放下手又恢復了沒什麽表情的狀態,她理直氣壯道:“沒聽過師傅領進門,判刑…不是,修行在個人嗎?”
再說了,修行這東西,靠的是天賦和資質,學生要是個榆木疙瘩,天王老子他也沒轍啊。
陳益越聽越覺得不靠譜,還有,剛才她想說的其實是師傅領進門,判刑靠個人吧?
什麽本事學了還得判刑?當著他這個為人民服務的現役軍人的面說這些真的合適嗎?
陳益遲疑著,看看鍋又看看風堯,轉念一想,反正現在是錄製綜藝,每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試試?
就當是玩兒好了。
“行,那我就學學。”陳益摸著後腦杓猶豫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