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遠華的保證,湯秋兒臉上的不高興下去了一些,但嘴上仍舊不饒人,“你每次都這麽哄我。”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腦子裡想的什麽,不就是想先看看她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再決定讓不讓她上位麽。
呵,幸虧她當初剛懷上就找人偷偷驗了性別,要不是確定這是個男孩兒,她才不陪楊遠華這個死胖子耗這麽久。
楊遠華扶著已經顯懷的湯秋兒慢慢走出別墅,遠處風堯已經拿起手機開拍了。
拍著拍著,她看向楊遠華扶著的那個女人,心說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吳哥,你瞅瞅那是不是湯秋兒。”風堯用手肘戳了戳正專心致志對付餅子的吳國光。
吳國光一聽湯秋兒的名字,腦子一個機靈,咬了半天的餅子掉地上去了。他也顧不上撿起來,猛的扛起身旁的攝像機問風堯:“哪兒呢哪兒呢?”
風堯指了指楊遠華的方向,吳國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挽著一個油膩地中海的女人,可不就是他今天的目標湯秋兒麽。
來不及跟風堯多說些什麽,吳國光懟著攝像機就開始拍。
風堯索性不拍了,光看著吳國光拍,反正她的爛手機拍出來也沒人家的專業設備清晰。
十來分鍾後,楊遠華和湯秋兒終於消失在視線裡,吳國光看著自己今天的成果笑開了花。
今天可真是自己從業以來最幸運的一天了,剛蹲下沒多會兒就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前可是蹲好幾天都不一定能拍到什麽呢。
“妹子,你可真是哥的福星。”整理完,吳國光咧著嘴小道。
“走,哥請你吃飯,一會兒哥把照片傳你幾份。”他剛剛拍到一半就認出了湯秋兒身邊的男人就是楊遠華。
他也沒想到自己蹲的人和風堯蹲的人居然就這麽巧合的湊成堆了。
一個小時後。
風堯一邊吃著鍋裡的肥牛一邊對吳國光道:“吳哥這照片是打算什麽時候發?”
吳國光:“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這種東西,就得講究個時效性。
他今天能拍到,就代表明天別人也能拍到,這時候,誰先發出來誰就是贏家。
“能晚兩天不?我拿這照片有點用。”
吳國光放下筷子有些猶豫,但也沒猶豫多久就一拍桌子道:“行,給妹子你這個面子,我就遲兩天發。”
這照片本就是他蹭風堯的位置才拍到的,換他自己找地方蹲點,還真不一定能就這麽輕易的拍到湯秋兒。
再說了,他前腳剛跟人拍著胸脯說力所能及的忙一定幫,轉頭就抵賴,這也不大好。
頓了頓吳國光又道:“那妹子你盡快哈,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講究的就是個快字。”
等別人拍到東西發出來了他們再發可就沒什麽意思了。
風堯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在吳國光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風堯又回到了楊遠華的別墅區外。
旺財看著自家宿主跟隻貓兒似的,靈巧的翻過牆頭,避開攝像頭,眨眼間就進了楊遠華的別墅。
它就說自己這任宿主不對勁!上個世界還能推說是因為上具身體有那麽點特殊,畢竟是世界BOSS鬼王巫庭的後人。
可這個世界的身體它可是特地挑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翻牆進別墅,這是弱女子能乾得出來的事?!
進了別墅後,風堯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嘖嘖,比旺財系統空間還辣眼的裝修。
這是楊遠華自己私人的別墅,他老婆都不知道,專門用來金屋藏嬌的,連個傭人都沒有,
偌大的別墅安靜得能聽見外面的鳥叫。這還是她在網上瀏覽了好久才摳出來的信息。
絲毫沒有做賊覺悟的風堯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給楊遠華發了個消息。
半個小時後,滿頭大汗的楊遠華跟被狗攆似的,踉踉蹌蹌的進了自己的別墅。
“風堯?!”楊遠華既震驚又詫異。
他怎麽也沒想到發短信威脅自己的人竟然會是自己公司裡藝人!還是個十八線小透明!
天娛在影視圈這個行業雖然只能算不上不下,但公司裡的藝人練習生什麽的還是不少的,按理說他一個老總也不應該連風堯這種級別的小透明都認識。
可誰叫風堯前段時間出名了呢,包養、濫交,隨便哪個名頭拿出來都是全網黑的罪名,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相比於楊遠華的震驚,風堯就顯得淡定多了,她笑著朝楊遠華揮了揮手:“喲,楊總,好久不見啊。”
楊遠華的視線隨著風堯的手移動著,風堯的手裡拿著她的手機,手機上的畫面正是一張楊遠華扶著湯秋兒的肚子撅著香腸嘴親湯秋兒的照片。
楊遠華這時已經從剛開始的驚恐恢復冷靜,要是別的什麽人,他說不定還能多害怕一會,可風堯不過是個被全民網暴的十八線,尤其是這十八線還是他自己公司裡的。
那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真有手段的人,能淪落到被全民網暴的地步?一個沒什麽出息的小姑娘罷了,只要他拿捏一下,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有什麽目的?”楊遠華坐到風堯的對面冷著臉問話,想從氣勢上先壓倒風堯。
然而風堯對這王八之氣視若無睹,“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愉快。”風堯笑道,“我記得我當初跟天娛簽的合同是十年期的?”
“你想改合同?”
風堯搖搖頭:“準確的說是終止合同。”
原來是想解約,楊遠華一臉明悟的表情,他擺了個放松的姿勢,靠在沙發背上,“讓我想想,風小姐當初簽的合同違約金是多少來著?”
楊遠華哦了一聲,“想起來了,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五千萬?”
說完楊遠華好整以暇的望著風堯,十足的上位者姿態:“風小姐是轉帳還是支票?”
楊遠華本來還等著欣賞風堯難堪屈辱的表情,因為他知道風堯根本沒有五千萬,不然也不會妄圖拿照片威脅他。
可預料中的表情沒有欣賞到,他反而看見風堯宛如看智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