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福女好種田 ()”
轉眼便是三日回門,文氏早讓林氏給準備好了禮物,這一日是要帶回劉家的,雖說劉家什麽也不缺,但這是自家的態度,該準備的都要準備好。
一大早就從家裡出發,回了劉家,劉老夫人已經問了好幾次了,只等著孫女回來。
見他們二人十分恩愛,老太太是越看越歡喜,以後是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了。
“這一次回來就住上些日子可好?讓奶奶好好看看。”
青青說道,“奶奶,慶生明日便要去學堂念書,過些日子我們再回來,左右離得也近便,很快就能回來的。”
劉老夫人便沒有勉強,這剛剛成親,婆家的親戚也需要見面熟悉,的確是不應該在娘家待太久,吃了午飯,下午也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到家中可是熱鬧得很,好些人聚在方家院子裡說話,慶生有些搞不明白,這又是怎麽回事?
文氏笑著說,“說是朝廷欽差要來咱們縣城, 大家都在說, 有什麽冤屈可以去衙門告狀了,這對咱們老百姓來說是好事,大夥兒都很高興。”
青青不由得想起先前的事,難免有些難受, 文氏打住話茬, 笑著說道,“你們出門一趟累了, 好好歇著, 有什麽事晚上再說。”
夫妻兩個回了屋,慶生緊緊的握著青青的手, “沒事兒, 過去的事咱們就不再想了,那知府已經被斬首,如今有我在,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青青笑了笑, “也不是害怕, 就是想起先前被關在那裡,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被救出來, 心裡又慌又怕, 想起來心裡有些不太舒坦。”
慶生聽著就十分心疼, “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青青點頭, “我知道, 以後再不提起了。”
到了做晚飯的時候, 青青過去幫忙才發現家裡有一名中年婦人在做飯,劉氏在灶屋裡跟她講什麽東西放在哪裡。
見她來了, 劉氏說道,“侄媳婦兒快回屋裡去, 這裡油煙重,做飯不用你幫忙, 好好歇著就是了。”
青青也不好堅持,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 文氏才說, “這是請回來做飯的婆子,如今家裡都忙,各有各的事,請一個人回來做飯倒是方便一些。”
這兒是前些日子就決定了的, 要買下人回來肯定不合適,但是青青到底嬌生慣養的, 也不好叫她做飯。
可如果只有其他人做,長久下來,家裡也不會那麽和睦了,更何況劉氏又是一個愛計較的性子。
文氏和方成棟一商量,就決定請一個人回來做事,這樣一來,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做飯洗衣這些活兒都乾,一個月五錢銀子,這些錢如今的方家還是花得起的。
請了一個人乾家務,最高興的就是劉氏了,她一直覺得家裡應該請人乾活兒。
雖說方家的事情並不是很多,現在好多田地都已經租給別人去種了,她從山莊回來之後,每日也只是洗衣做飯,有大把的時間到處閑談。
但始終覺得家裡日子過得不錯,她這個大房媳婦不應該做那麽多的事。
如今可好了, 家裡請了人,她眉開眼笑的出去,別人問起也可以驕傲的說方家就是能請人乾活兒了,過上了富貴人家的日子。
青青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她其實也愁著這些家務她不會做該怎麽辦,總不能什麽都讓其他人做。
現在請了人回來乾活兒,這些問題倒是不用想了。
欽差要來這裡的事,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自然是有人張羅著要去報案,
但又一想,也不過是平日裡雞毛蒜皮的小事,好像也沒必要啊,驚動官差總不是好事,沒準兒到時候自己還要被治罪呢。這事兒自然也會傳到響水村去,江承業聽到了消息,心裡就有個想法,他想狀告胡尚軒。
當初的事他怎麽想都想不通,明明他讀了那麽多年書,胡尚軒一直都是個種地的莊稼漢,怎麽就能比他考得好?
要是胡尚軒真有本事也就算了,為什麽鄉試考了第一,府試直接就不行了,連會試都沒有進?
這就說明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胡尚軒作弊了,和當地的官府勾結,提前得到了考題,又或者是用了別人的文章,所以才會鄉試第一,而府試露餡兒了。
這也很好解釋,他們和劉家關系親近,而劉家和知府有親戚關系,其中走動關系不難,沒準兒就是這樣拿到考題的。
江承業越想越覺得是這個樣子的,他始終是不信自己不如胡尚軒,當初自己那是被人擺了一道,是太倒霉了,要不然現在早已經做了官。
既然他沒了功名,現在一敗塗地,憑什麽胡尚軒可以過得那麽滋潤?
舉人,又有自家的溫泉山莊,這日子過得有多好,而他江承業又過的是什麽日子?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他心裡有事情,面上也會表現出來一些,紅柳作為他的枕邊人,自然是很快就發現了。
觀察了幾日,還是開口問了他,“你可以跟我說說有什麽事嗎?你聽到欽差要來就開始不對勁,你到底想做什麽?咱們如今穩穩當當地過著日子,你不要生事。”
江承業道,“那我受的委屈就那麽算了,不應該討回來?”
紅柳直接說,“你到底受了什麽委屈?恕我直言,我並不覺得你有什麽委屈的地方,也許是時運不濟,但你的確是怪不了誰。”
“如今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好好努力比什麽都強,家人還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如今你還有孩子,你是做爹的人了,怎麽能一門心思隻想自己的事呢?”
“你在牢裡的時候我從沒後悔過來到這裡,可如今,你若一直這麽想,覺得誰也對不起你,那我也許也沒法一直留著。”
江承業冷冷一笑,“隨你的便,到底是風塵女子,你不會懂得我的苦楚,你要走便走,我也不會留你,至於這孩子,這是我的兒子,是江家的,你得留下他。”
紅柳歎了口氣,最後怕是要走到那一步,真沒想到他的性子這麽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