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高興,進屋拿了一個鐲子套上了周巧的手腕。
“這鐲子是我早先準備好的,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是好孩子,鐲子送給你,是我老婆子的一番心意。”
鐲子是金的,分量倒是沒有多重,但對於農家老太太來說,已經是十分貴重的東西了。
舒予知道這鐲子,是老太太還在黑常縣的時候買的。
其實當年大牛和周巧剛定親的時候,老太太有給她準備一個銀戒指的。對老太太來說,周巧是家中長媳,身份還是不一樣的。
盡管那銀戒指也不怎麽值錢。
只是後來周巧要守孝三年,路家又因為路二柏摔斷了腿變得入不敷出揭不開鍋,老太太就把那銀戒指給賣了。
如今日子過得好了,老太太手裡也寬裕了許多,不管是路二柏還是舒予,給她的零用錢都不會少。
手裡有了錢,再加上沒能參加長孫長媳的婚事,老太太心裡過意不去,就特地去挑了個金鐲子送給她。
周巧不敢接,成親的時候,婆婆還只是給了她一塊好料子而已,奶出手這般大方,她心裡過意不去。
“收下吧,這是奶的心意,咱以後好好孝順奶就成。”大牛在她身邊低聲說道。
他對自家祖母還是很了解的,老太太就不是個會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手裡要真沒錢的話她可能送個木簪子,如今拿出這麽一個金鐲子,那肯定是能負擔的起的。
周巧這才接下,認認真真的道了聲謝。
老太太擺擺手,“行了,都別跪著了,這長孫媳婦茶我也喝過了,趕緊吃飯吧。”
大牛和周巧便相互攙扶著起身,一左一右扶著老太太往廚房走去。
舒予已經將飯菜都擺出來了,“快吃飯,一會兒該涼了。”
“你還說,去買個酒菜買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被菜給買去了呢。”老太太嗔笑著伸手指了指她。
然而說起這個,大牛就有些愧疚了,“奶,這不怪阿予,都是我的錯。”
他將在布莊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路二柏覺得奇怪,“那布莊的掌櫃是不是換了人了,怎麽突然態度大變?”
“沒換人。”舒予吃了一口菜,無所謂的說道, “就是見碟下菜,知道我被流放了,可不就瞧不上咱家鋪子了嗎?沒事,我已經跟他解除契書了,回頭去府城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布莊,難不成沒了他們,我們還開不了成衣鋪了?”
老太太驚詫,“怎麽連布莊的掌櫃都知道你被流放了?”
“大概整個縣城都知道了吧?”舒予從聽到周家二嬸說的話開始,就已經心裡有數了。
可老太太沒心理準備啊,她不由的看向阿香母女。
阿香和傅想娣對視了一眼,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是,這段時間流芳巷都在傳這個事。”
大牛更是愧疚,“奶,這件事,都是我們惹出來的。”
“怎麽回事,你好好說說。”
其實就算大牛不說,舒予也能猜到個大概過程。
應該就是大伯娘要和大伯鬧和離給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