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猛地一扶額,“包袱都忘記帶走了。”
阿凝帶來的包袱裡面,不僅僅放著三幅畫像,還有她的日常用品和衣物,這會兒都在這。
“算了,一會兒再給她送過去吧。”
阿凝走了,舒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這才跟孟允崢正經的討論起來。
“如無意外,給譚承下藥的人,應該就是江寬玉了。以前沒往這方面想,現在再回憶起來,確實也有點不合理。江寬玉既然能將自家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又怎麽會買下那處莊子和那上百畝地,花費了五年還沒將產量提高上去後,還沒有及時止損,一直等到去年才出手賣掉呢?”
現在想想,江寬玉並不在意糧食的產量有多少,也沒有想要費心打理,去尋找適合的植物種下去。
他一直沒有出手,只是因為那處莊子,距離黑市很近,方便他隨時進出,也能當個崗哨一樣的地方。
孟允崢點頭,“而且他是在五月底的時候,將莊子賣給你的,那個時候,也是江遠縣黑市因為鏡子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已經在準備後路想廢棄掉這邊黑市的時候。”
聽到他提起鏡子,舒予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來。
救命,怎麽又跟鏡子扯上關系了,不關她的事情啊。
她輕咳了一聲,“你說也是挺奇怪的哈,這黑市是二皇子的,他們偏偏將鏡子賣給了三皇妃,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孟允崢笑道,“大概二皇子也沒想到,這面原本毫不相乾的鏡子,會被三皇子利用到爭奪皇位製造謠言中,以至於惹來大批的人馬盯上江遠縣的黑市,讓他最終不得不退出來。”
舒予,“……”
“其實我覺得不完全是那面鏡子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東安府舒家被滅,江遠縣的縣令又是蕭家的女婿向衛南的緣故,對吧?”
孟允崢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倒是點了頭,“確實如此。”
舒予轉移話題,“江寬玉和黑市離開東安府的時機都是那幾個月,我們所料不錯的話,那譚承可能就是那次上山的時候,看到了二皇子一脈的關鍵人物,江寬玉為了以防萬一,就給他下了毒。”
“是,只是現在江寬玉不知道前往何處,不然或許能從他身上挖出不少東西。”
舒予摸了摸下巴,“明日,我再去一趟譚家吧,和譚承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得出更多的線索。”
“嗯。”孟允崢點頭,“我畫兩幅江寬玉的畫像,到時候給祁烈寄過去,讓他查查,雙管齊下。”
“好。”舒予立刻將筆墨紙硯拿了出來,放在孟允崢的面前,讓他照著畫。
孟允崢的畫藝比譚承要好,舒予又是見過江寬玉的,稍微修飾一下,竟然看著比譚承的那副畫像更像了。
“按照你這個來找人,更容易。”
孟允崢笑笑,繼續畫第二張。
兩人就這麽一站一坐呆在書房裡,尚且不知道阿凝在回房之後,發現自己包袱沒帶時,又飛快的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