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在擊退劉琮後,誤打誤撞,竟然衝到了荊北地區。
恰巧遇見了前來支援曹操的曹昂,雙方合力進攻下,又一次的撕破了荊州的封鎖線,逃回了宛城。
接連兩次被擊潰,加上大將文聘下落不明。
荊北地區的軍隊士氣低迷,哪還有繼續和曹操纏鬥的心思。
回到宛城後,曹操正在乾飯,聽聞典韋來了,激動的脫下鞋子跑了出去。
“典韋,你怎麽來了?可是子悠虧待你,所以來投奔我了嗎?”
曹昂見不慣自己父親這般諂媚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
“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擱著收買人心呢!子悠出事了!”
“什麽?!”
曹操嚇得“唰”的一下臉都白了。
“子悠出事了?那他留下遺言沒?徐州由誰繼承?軍隊交給誰?
父承子業,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放屁!明明是弟終兄及!”
曹昂怒了。
這老曹也忒不是個東西了,連弟弟的東西都和自己搶?
“老曹,我可是子悠唯一的哥哥,他的東西理應是我的!”
“逆子!明明是我的!”
見兩人爭吵不休,典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雙戟。
一人一戟下去,主公應該不會怪罪自己吧?
或許是察覺到了典韋還在這裡,兩人爭吵的形象有些不雅觀。
因此紛紛頗有默契的停下了這個話題。
“咳咳。”
“典韋啊,你從赤壁一路殺到宛城,想必也累了。
先帶著將士們下去歇息歇息,我也派人在附近搜索一下子悠的蹤跡。
那小子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好吧。”
等典韋走遠後,曹操和曹昂再次湊到了一起商討起來。
“什麽情況?子悠怎麽會失蹤了呢?”
“不知道啊,他不是在赤壁嗎?”
“沒,他來荊州了,半路我碰上他了。那小子作死,非得一個人離開,這下好了,人沒了。”
“唉。”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搖了搖頭。
“子悠再怎麽說也是我們的家人,是我們最愛的人。”
“不錯,為今之計不是討論該怎麽分配他的遺產,而是得先給他安排葬禮。”
“一定得辦得風風光光的!”
“一定得辦得漂漂亮亮的!”
有了共識後,兩人立下君子之約。
曹昂負責帶領騎兵在附近搜尋曹子悠的蹤跡,曹操負責籌備葬禮。
若是半個月的時間,依舊沒有曹子悠的消息。
那曹昂就會回到宛城,出席葬禮。
約定完後,曹昂帶上曹操給的五千虎豹騎,離開了宛城。
站在城頭上,曹操笑而不語。
愚蠢的大兒子喲,真以為自己能繼承曹子悠的勢力?
打發走了曹昂,曹操直接帶著典韋去赤壁偷家。
現在徐州的精銳都在赤壁,自己以曹子悠父親的身份出現,取得軍隊的掌控權不是難事。
等曹昂半個月後歸來時,他曹操早就成為曹家的話事人了!
而且曹操知道的消息比曹昂要多,因為是他搶走了曹子悠。
依據曹操的估計,現在曹子悠孤身一人,正在逃離荊州。
但是身無分文,肯定是舉步維艱。
沒個幾個月的工夫,是根本離不開荊州的。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曹操早已經全盤消化曹子悠的勢力。
有了徐州軍,就可以重振家風,讓兒子們知道,誰才是他們的爹!
騎在馬上,看著身後五千虎豹騎,曹昂笑而不語。
愚蠢的老爹喲,真以為自己能繼承曹子悠的勢力?
暫時麻痹住曹操,曹昂直接帶著五千虎豹騎去赤壁偷家。
現在徐州的精銳都在赤壁,自己以曹子悠兄長的身份出現,取得軍隊的掌控權不是難事。
等曹操布置完葬禮後,他曹昂早就成曹家的話事人了。
而且曹昂知道的消息比曹操要多,因為是他遇見了典韋。
雖然曹昂不知道為何典韋他們不在赤壁,反而出現在了荊州。
但是根據他對曹子悠的了解,賊不走空。
能舍棄赤壁之戰,偷溜到荊州。
那荊州勢必有比赤壁之戰更有誘惑性的東西。
等曹子悠出現後,必定是王者歸來。
到了那個時候,他曹昂率先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僅幫他打贏了赤壁之戰,還替他守住家業,沒有被曹操給偷取。
再加上自己坑來的五千虎豹騎,這一番功勞下來,自己也算是徹底打入進徐州的核心班底了吧?
等將來一統天下,曹子悠登基稱帝後。
他曹昂怎麽著不也得是個一字並肩王?
至於老曹,呵呵。
甚至曹昂想的更加久遠。
一旦曹子悠遭遇不測,憑借自己在徐州軍面前建立起的良好形象。
大部分的將領會更加親近自己,而不是一心想要竊取果實的曹操。
想到這,曹昂差點笑出了聲。
吃過飯後,典韋整頓了下軍隊,又要出城尋找曹子悠。
曹操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在心裡感歎典韋的忠義。
“典韋,我也是剛剛從荊州回來的,與其你漫無目的的去尋找,不如和我對對線索。”
“哦?曹公也去了荊州?”
典韋話音剛落,瞬間想起了曹子悠來荊州的目的。
對啊。
當初主公來荊州,不就是見了曹昂的密信,想要搶在曹操的前面帶走黃月英嗎?
照這個邏輯來說,曹昂和曹操也算是幫凶!
曹操對典韋的想法絲毫不知情,而是對他循循誘導。
“典韋啊,我的意思是。咱倆先回赤壁看看,說不定子悠那小子已經回去了呢?
你不知道,當時我去荊州辦事的時候,順路碰見了子悠。
他說他要回赤壁, 我也就沒多想。
對了,你是啥時候和他分開的?”
“什麽?曹公在荊州見到過主公!?”
典韋沒有回答曹操的問題,而是追問道:
“曹公是何時見到我家主公的?”
“唔,具體時間我忘記了。
當時呢,一夥劫匪要搶親,我恰好經過,伸出了正義之手。
後來你猜怎麽著,嘿,子悠那小子被人當成了新娘子,綁到了轎子上。
要不是遇見了我,那小子早被一群大老爺們給糟蹋了。
你呢,你是啥時候跟他分開的?”
典韋咬牙切齒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勞資去接應主公的時候,轎子是空的,原來是你截胡了我家主公!”